躺着看小说 > 其他小说 > 被人夫玩坏嫩批的纯情美人(双性受) > 1 初见攻 受在攻家对镜看脸红发s(偏剧情章,背景交代)
    阮秀拎着一个旧得掉了漆的皮箱,惴惴不安地跟着身前的男人穿过一片枝叶繁茂的私家园林,又踏上一尘不染的汉白玉阶梯,最后来到一扇厚重的胡桃木大门前。

    “我们到家了。”

    耳边响起男人低沉的声音,阮秀慌忙点头应答。

    他偷偷瞄着眼前西装革履、身形高大的男人,脸颊微红。数小时前,正是这个男人,像抱养小狗一样把他领走,让他脱离了过去十七年寄人篱下,在舅母家受尽屈辱与折磨的生活。他感激这个男人。

    他对男人的了解不多,只知道他姓林。他称呼男人为林先生。

    林先生职业成谜,但肉眼可见的富有,舅母一家在看到他签出的巨额支票后,装模作样交涉了几天,就立刻把阮秀这个父母双亡的累赘打包送给了这个陌生的林氏男人,像丢弃一个没有通过质检的工厂次品一样随便。

    次品,他的确是一个次品。他是次品,是畸形的怪物。阮秀把身上的外衣拢得更紧了些,企图掩盖住胸前那自青春期后就悄然隆起的弧度。

    阮秀每每想起自己的身体都感到羞耻,他天生就和别人不一样。外人夸他的脸像女孩儿一样清秀,却殊不知在他的胸部,在他那大腿根部的隐秘裂隙下,恰恰就掩藏着雌雄同体的秘密。

    阮秀还是不清楚林先生为何要登门拜访,花重金买下他这么一个仅有皮相能看的陌生少年。林先生只说他对人像摄影颇有兴趣,想筹划一个时间跨度较长的摄影作品,而阮秀是他理想的镜头模特;他还说住宅太过冷清,他和爱人都希望家里能热闹些,多个年轻朝气的生命来作伴也好。

    阮秀相信了,却也害怕会被再次抛弃。舅妈把他当作一个终于沽出好价的二手商品匆匆转手,自然不会告诉买家这件商品的瑕疵。林先生还不知道他身体的缺陷,他不知道一旦这个不堪的秘密被发现,林先生会作何态度,自己作为一个怪物又将何去何从。

    他对林先生有好感,他不愿被林先生嫌恶。林先生和舅母家的所有人都不一样。

    林先生不会用刻薄的话语羞辱他,也不会用憎恶的眼神把他从到扫视到尾。相反,林先生的声音很轻,但很沉稳,在和他说话时会微微俯身,温柔地与他平视。林先生的眼睛是琥珀色的,微笑时眼角就会泛起很浅很浅的细纹。离得近了,还能闻到一股若隐若现的古龙香水味儿。

    伴着这股淡淡的香味,阮秀攥紧了手里的箱子,忐忑地跟着林先生穿过大门。

    又拐过了一道屏风,看到眼前的一切,阮秀有些怔忪。和想象中豪奢的装潢不同,林先生的宅邸竟是出乎意料的空。

    空,就是空,林先生的宅邸是三层打通的回字式结构,每一层都是两百平米打上,但偌大的空间里,除了必要的家具,就再也没有其他装饰。家具都是清一色的灰白色系,连墙壁都只是刷了个大白。

    宅邸安静得很,毫无人气,明明是盛夏,窗外树林上鸣蝉聒噪得很,阮秀却莫名觉得有些冷。

    “回来了?”楼上传来一个略显冷淡的声音,打破一片寂静。

    阮秀循声望去,发现在二楼的栏杆前,站着一个穿着白色睡裙的人。阮秀怔怔地看着他从二楼处不紧不慢地下来,来到林先生跟前,毫不顾忌地跟后者交换了一个吻。

    林先生的爱人……是个男人吗?阮秀有些不敢确定。眼前穿白色女式睡裙的人气质冷淡,是个冰冷美人,面部线条虽没有男性这么锋利,却又不同于女性的柔软;睡裙下的身段曼妙,却又没有明显的女性曲线。

    “你可以把我当做作男人看。”眼前的冰冷美人突然开口,情绪没有什么起伏。

    阮秀有些紧张,他听不懂这句话,正当他不知该如何回应时,林先生笑着揽过他的肩。

    “别担心,这是我的爱人。沈宁,安宁的宁。”

    阮秀被林先生揽着,后背猝不及防地靠上一片温热宽厚的胸膛,他整个人都僵住了。阮秀突然感到一阵心虚,他赶紧抬头看向沈宁,发现他面无表情地盯着林先生揽着他的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毫无征兆地,沈宁突然把目光移到阮秀脸上,话语有些意味不明:“外面这么热,你怎么还裹着外套?”

    阮秀心中一惊,他手忙脚乱的把外衣拢得更紧,结结巴巴地乱说一通:“啊……是,是挺热的,但,但我又有点冷……我也不知道!”

    林先生松开揽着他肩膀的手,转而走向沈宁,笑意吟吟地搂住爱人的细腰,岔开了话题:“走吧,阮秀,我们带你参观一下这个家。”

    跟在两人后面,阮秀紧紧裹着衣服,懊悔得几乎要落泪。他对自己畸形的身体极度敏感,他太害怕自己的秘密会被发现,一点风吹草动就能让他精神紧绷。他刚刚应激过度了,反而会引人猜疑,林先生一定会觉得他是一个很奇怪的人。

    看着林先生和他爱人亲昵的背影,再回想林先生刚刚落在他身上的体温,阮秀又无缘由地感到一阵落寂。

    他知道林先生有爱人,可当亲眼看见时,心中又会莫名腾起一股异样。林先生的爱人是个男人,但也生得真是好看,林先生一定很爱他。

    阮秀有点害怕林先生的爱人,沈宁。沈宁看上去比林先生要小一些,可能才二十六、七的年纪。阮秀觉得他和沈宁之间的氛围有些怪异,但又说不出哪里怪异。沈宁脸上明明没有表情,可他偏偏又从中品出些敌意的滋味来。

    想想也不无道理,自家的伴侣突然领回一个来路不明的陌生男孩,换谁都抵触……可林先生明明说过他和爱人都想家里热闹些。

    阮秀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心不在焉地跟着宅邸的主人熟悉这个空旷的居所。天色已近黄昏,三人坐在饭桌上,沉默着吃完各自的晚饭。

    “阮秀,先回你的房间休息吧。”林先生放下手中的刀叉,“日用品都是新购置的,已经放在你的房间了。”

    阮秀连忙应好。他悄悄看了坐在林先生旁边的沈宁一眼,后者没有任何反应,冷冷的没有搭话。阮秀再次感到了蔓延而上的古怪氛围,古怪的气氛一直持续到他回到自己的房间才消散。他进到浴室,脱光了衣物、拧开花洒,重重松了一口气。

    浴室里水蒸气肆意弥漫,温润的热水包裹着赤裸的肌肤,阮秀又没由来地感到一阵轻盈。

    脱离了灰暗的舅母家,他又对生活燃起了希望。起码林先生对他是很好的。他可以自由活动,他还有了属于自己的大房间,房间里甚至还有独立卫浴。

    他不用再像以前那样,被舅母勒令退学后连家门都不能出,只能困在阴暗狭窄的杂物间,睡在一张冰冷的草席上,每天挨着毒打,吃着剩饭,冬天也只能自己烧水洗澡,哆嗦着一点一点擦着身子。

    而且,这里也不会有人用刺耳的声音骂他是怪物。阮秀关掉了花洒,他身前是镶嵌在浴室墙面的一大块全身镜,随着水汽的消散,镜子里逐渐显露出他赤裸的躯体。

    阮秀沉默地看着镜中的自己,这是十七年来,他第一次有机会认真地审视这副被唾弃为是怪物的身体。

    阮秀伸出手,对着镜子拨开了被水汽濡润,湿漉漉贴在了额际的头发。

    他仔细端详着自己的脸。细长黛黑的眉,含情的眼,鼻尖挺而小巧,长得倒是眉清目秀。他的头发已经很久没有修剪了,发尾堪堪留到肩上,乍一看,他仿佛就是个文静的女生。可惜阮秀是个男生,起码在心里,他把自己归纳到了男性的一方。男生女相,他不喜欢。

    视线逐渐下移,触碰到了修长的脖项,还有不太明显的喉结。慢慢的,视线来到一个圆润的隆起处。

    阮秀的脸微微有些发红。他的胸部并不很大,却很饱满,挺立着像汁水丰沛的果子。阮秀的乳房在十五岁那年就发育了,那时他的胸部胀痛难忍,每晚都翻来覆去睡不好觉。舅母在注意到他胸前愈发明显的形状后,看他的眼神愈加憎恶;而舅舅促狭的,不见掩饰地打量他胸部的眼神,又让他感到害怕。

    没有人给他买内衣,阮秀自己也拿不出这个钱,迫不得已,他只能用一层又一层的衣服把自己包裹起来,即便在闷热的夏天也如此。而偏偏阮秀的乳房又异常敏感,过紧而粗糙的布料把他折磨得异常痛苦。

    胸部的存在感很强烈。但在身下,还有一个更为尖锐的存在。

    阮秀闭了闭眼,又睁开,视线略过平坦紧窄的小腹,来到蛰居在两腿间的性器上。

    他敞露在前的阴茎是淡淡的粉色,短小得可怜,不过拇指般大小,甚至看不到睾丸。但阮秀知道,只要拨开这形同虚设的阴茎,就能看见潜藏在其后的一道微微鼓起的饱满裂缝,那是一处完整的女性阴部。

    他从来都不敢用手触碰这副隐藏在阴茎下的女性器官。

    阮秀为此感到羞耻,这是他异常的畸形人生的根源。但他偏偏又因为这道裂隙而产生无尽的欲望,腿间总是有股无名的难耐与燥热,迫切地想寻求什么东西的慰藉。

    阮秀唾弃自己,他厌恶自己的身体,却又不得不臣服于自己的欲望。在舅母家,他不敢用手触碰自己,却会在夜深人静时悄悄夹紧双腿去磨蹭自己的私处。听说女人能靠这处获得极致的快感,可惜阮秀总是不得要领,他只能把自己弄得气喘吁吁,下身变成湿漉漉的一片,却体验不到女性口中的“高潮”。

    然而阮秀在每次夹腿过后的负罪感中又感到庆幸,只要他感受不到这种快感,那么他就还是一个男人。

    盯着自己赤裸的身体,阮秀慢慢又感到一阵燥热与冲动,腿间性器的顶端也逐渐翘起。阮秀不敢再待下去了,他克制住自己狠狠磨蹭下身的欲望,胡乱用浴巾擦拭干身体,套上短袖就匆匆离开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