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几年真的风平浪静,连平日里喜欢指指点点戳桃仙脊梁骨的村民都少了,大家似乎渐渐习惯了貌美的小寡妇同时和两个爷们琴瑟和鸣、举案齐眉。
唯一不那么“和谐”的是,到了夜间桃仙帘子一拉,上卫东炕上卿卿我我时,周楠生会辗转反侧,会难受。
他知道轮到桃仙上自己炕上时,卫东亦如是,只是两个爷们颇有默契地没有表现出来让桃仙察觉,扰她心神。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地过着,春去秋来,四季更迭,一年年相安无事,尽管有些小吵小闹,也是温暖的,是平淡生活里的调味剂。
期间公社取消,按劳分配,改革的春风渐渐吹到了东坪村。村子里办起了厂子,两个爷们进了厂做工人,桃仙负责自家的几亩地,再养些J鸭肥猪,日子一天天好起来,吃穿用度越来越富足。
成婚三年后,老牛根生寿终正寝,桃仙和卫东都舍不得它被开膛破肚,于是十分“浪费”地把它埋了,还煞有介事地砌了个坟堆子,生祭Si忌清明节还上坟,村里人都说他们疯了。
可两人无所谓别人如何嚼舌根,只有他们知道根生在他们眼中不是老牛,不是耕地拉人的工具,也不是Si了也要被吃掉的畜牲。
没有子nV的他们把根生当作了自家娃儿在养。
根生Si后,桃仙肚子迟迟没有动静,年逾知天命的卫东越发坐不住了,成天唉声叹气,家里的气氛逐渐压抑。
“既然自然怀不上,咱仨就一同去县医院瞧瞧病好了。”卫东几乎不是在商量,而是“下达命令”了。
“好。”周楠生心里明白自个儿没毛病,痛快应答。
成婚这五年来他次次都是外S,就怕桃仙怀上他的种,毕竟两人是亲兄妹,后代大概率会有先天不足。
他寄希望于卫东,可卫东同样让人失望,五年也没能让桃仙怀上,此时看看也好。
“要不再等等?”桃仙实在不想去医院被人说是不下蛋的J,简直羞Si人了,“最近没咋排JiNg了,或许过一两年就好了……”
“还过一两年?”卫东脾气上来一把打断桃仙的说话,高声道:“我都四十一二,婆娘都二十五了!别家这个岁数的都做了爹娘好几年了!再等个五年,难道婆娘三十再生娃儿?不又是啥高龄产妇?!”
“呜……”桃仙无语哽咽,无语应对,只能默默cH0U泣。
周楠生心疼桃仙被卫东吼,嗔道:“东子叔有话好好说,g啥和仙儿置气?仙儿也是怀过的,说明能怀,怪就怪咱们爷们不济事!”
“哎哟我没说仙儿有毛病!”卫东也懊恼刚才太急躁,话说重了,一时结巴起来,“我是,我意思是,就是看生娃的毛病不都是,夫妻,对,都要夫妻一起嘛……我是这个意思……仙儿莫哭嘛~~叔错了~~乖了乖了……”
他看不得桃仙落泪,她一梨花带雨,他这心里就像有万箭穿过,好不心疼。
可终究是熬不过“不受孕”的煎熬,三人隔日来到了县医院。结果县医院说做不了,要他们上省城三甲医院生殖科去看,还说最好验一下基因。
“验基因?基因是个啥?”
连见多识广的周楠生都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