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着看小说 > 其他小说 > 不要和渣受谈恋爱 > 1 有情人终成兄弟
    许见月从小就知道自己迟早会被推出去联姻的。

    在同性可婚的时代,把不中用的儿子嫁出去联姻,就是像许见月这样的私生子能为家里做的最大的贡献。

    许见月非但没有被家族抛弃的恐惧和难过,甚至为此感到期待。

    他还有心思装做一无所知的样子,满脸红潮地坐在弟弟腿上,要他把一个数额巨大的合同让给自己。

    “你就把那个合同给我吧弟弟,你手里那么多项目,也不缺这一个……唔!!”

    许见月被司景延掐着腰往下按,男人火热滚烫的性器进到一个可怖的深度,剧烈的酥麻和快感打断了许见月的话。

    许见月被操得又疼又爽,低喘着试图抬高屁股,将体内的阴茎稍稍吐出来一些。

    司景延拍了拍他的屁股:“别扭了,不是在操你了吗?”

    “唔……你操就操,别打我。”

    桌上凌乱地扔着许见月带来的文件,有好几张纸甚至染上了不明的液体。

    许见月咽了咽口水,好不容易在快感中维持了理智。

    “你能不能认真一点?”

    身后的司景延停了一下,声音迟疑:“我还不够认真吗?”

    于是下一次的抽插更加深入,许见月唇角流着口水,清晰感受到男人肏开了他的结肠口,坚硬的龟头肆虐穴里每一寸嫩肉,连茎身的青筋都根根分明。

    “司景延!”

    许见月被肏得双目发直,发狠地抓他的背,“我在和你说正事,把这个项目给我。”

    “啧。”

    司景延面上有几分烦躁,他和许见月已经好一阵子没做了,他其实挺珍惜这次机会,可他对许见月总是念叨着项目的事感到非常不满。

    “你老实点。你不把我伺候舒服了,我怎么答应你?”

    许见月这才终于老实下来,司景延看着怀里变得乖巧的人,反倒觉得愈发不得劲。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和许见月之间已经没了以前的依依温存,横在他们面前的只有成年人险恶的利益交换。

    司景延的阴茎抽出来时湿漉漉地打在许见月的股沟,精液汩汩地流出来,眼看着就要弄脏沙发,司景延当机立断地将阴茎又插了进去。

    “唔!!”

    刚被内射而且高潮完,在身体最懈怠的时候又被插入,许见月难受地哼哼几声,腿根颤抖着停不下来。

    他的手却很诚实地伸向桌面,将合同攥在了手里:“签了它。”

    尽管他的功利心是那么明显,但他看着司景延的眼神也很专注,就像看着最亲密的爱人,找爱人要点东西,也是理所当然的。

    司景延深吸一口气,烦躁又无奈。

    他挑剔地看向合同,语气有些不耐烦:“这时候说什么合同,真扫兴。”

    “而且这项目是我谈下来的,凭什么给你?”

    这是吃饱了就不认账吗?

    许见月似笑非笑地瞥他一眼,穴口夹紧了些,又细微地扭了扭腰肢,果然听见司景延倒抽气的声音。

    “弟弟,你那玩意儿还插在我里面呢,你就问我凭什么?”

    但见司景延脸色不好看,许见月又放软了语气。

    “你知道的,生意上的事我不会啊,我就是没那个本事自己谈合同才来求你的嘛。我知道弟弟厉害,你就帮帮我,我要是这个季度的业务不达标,又要被爸爸骂了。”

    一通吹捧,他语气跟撒娇似的,被操完没有力气,乖巧绵软地倚在司景延怀里,给人一种他和司景延感情很好的错觉。

    他要的又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司景延怎么舍得不给他?

    许见月足够了解司景延,知道他吃这一套。

    司景延的脸色脸色好看了些,却还是没立刻顺了他的心意。

    “行了,做完再说。”

    许见月其实心里嫌弃他跟条没吃过肉的公狗一样,只会用力往里插,虽然被肏得很爽,但他屁股也疼,面上却依旧乖乖巧巧地和他做。

    许见月拿了合同,又不回家了。

    司景延后知后觉地地反应过来,许见月可能就是为了拿点好处才来找他上床的,其实根本没有要跟他重归于好的意思。

    许见月和自己上床,看起来好像自己占了便宜,实际上许见月私生活那么乱。他虽然在许见月身上发泄欲望,但许见月也不过就是拿他当按摩棒的样子。

    归根结底还是他亏了。

    司景延咬咬牙,总觉得咽不下这口气,却又找不到发作的理由。

    许见月拿了合同,没了业绩压力,又在外头逍遥快活了好几天,直到司父让他今晚回来吃饭,他就知道今晚有大事要发生了。

    果然,晚饭时,司父突然说出让许见月和卓家独子联姻的事。

    许见月一怔,随即便欢喜地答应了。

    他刚从包养的小情人那里回来,整齐的衣物下,那身雪白的皮肉却到处都是斑驳的吻痕。

    他答应得果断又高兴,一道阴沉的视线落在他身上,许见月只当毫无察觉。

    父母满意于他的乖巧,对他也难得和颜悦色了几分。

    许见月吃完准备上楼时,司景延也放下了碗筷:“我吃饱了。”

    不同于对许见月的冷漠,司母对亲生儿子很是关心,念叨了几句:“这就吃饱了?再喝碗汤吧。最近公司是不是很忙,妈妈看你都饿瘦了。”

    司景延摆摆手拒绝,跟着许见月后头上了楼,背影间显出几分急促。

    他身高腿长,大跨几步追了上去,到了二楼,许见月正在关门。

    司景延一个侧身进了许见月房间,顺手就将门反锁。

    “弟弟,你锁我的门做什么?”许见月打趣地看着他,迷人的桃花眼看人时总有几分欲拒还迎的意味,看得司景延心里又痒又恼怒。

    “你说我锁门做什么?”司景延语气十分恶劣。

    他伸手就粗暴地揉许见月的屁股,柔软的臀肉如同面团被肆意蹂躏,许见月被他弄得腰都软了,脸上也染了红,一副情动的样子。

    许见月勾了勾唇角,也不反抗,乖乖巧巧地让他摸,甚至时不时发出几声又软又甜的呻吟,让人听得脸红心跳。

    当男人的手试图伸进他的裤子时,许见月却又按住了他:“弟弟,你别弄我了,刚吃完饭会顶得肚子疼。”

    被拒绝的司景延并不怎么高兴:“你在公司想求我办事的时候,哪次不是刚吃完午饭就勾引我?现在倒是知道刚吃完饭顶得肚子疼了?”

    他伸出手指抚摸着许见月的脸,表情晦暗:“你该不会是不想和我做吧?许见月,刚有未婚夫就这么迫不及待地和我撇清关系了,这么想嫁入豪门,嗯?”

    听了这话,许见月委屈极了,黑白分明的眼珠子迅速染上了一层水雾。

    他狠狠打开司景延的手,连摸都不让司景延摸了。

    “又打我,真当我不还手是吧?”许见月半点力气没留,疼得司景延龇牙咧嘴。

    “那你打回来吧,我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东西,操完我还打老婆。”

    司景延冷笑:“我什么时候打老婆了,哪次真正动手的不是你?我就嘴上说说也不行?”

    许见月委屈得很:“谁叫你冤枉我……我联姻明明是为你好,你怎么能说我想嫁入豪门?”

    “你联姻还为我好了?”

    许见月有理有据地和他分析:“以后整个司家都是你的,我和卓家联姻带来的好处不都是落在你头上了吗?”

    许见月眼皮子薄,一哭就从眼角到眼皮红一大片,格外可怜:“而且是爸爸要我去联姻,就算我不愿意,也不是我能改变的啊,你为难我有什么意思,你去找爸爸呀。”

    他一副不高兴的样子,连半个眼神都不肯分给司景延,看起来难以接近。

    司景延被他哭得心烦意乱,下意识地就想给他擦眼泪,可又很快反应过来许见月知道这个消息时,眼里的高兴可半点做不得假。

    “别在我面前装,你不是早就想嫁人了吗?上个未婚夫和你退婚的时候,你哭了整整一个礼拜,现在有了新的联姻对象,你可不是要高兴死了。”

    被发现了。

    许见月眨眨眼,毫不做作地擦干本来就没掉几滴的眼泪,朝司景延露出一个甜滋滋的笑:“可是这已经是我最好的命了啊。”

    他牵着司景延的手,朝男朋友撒娇似地摇了摇:“你也为我考虑一下嘛……”

    司景延尚未从他突然的亲近中稳住心神,就看到了他挑衅似的眼神:“弟弟,你该不会想哥哥给你当一辈子的床伴,眼睁睁地看着你接手司氏,娶妻生子,而我孤独老死,甚至进不了祠堂吧?”

    听了这话,司景延一愣,随后陡然甩开他的手,仿佛碰了什么脏东西:“谁要你当一辈子床伴,要不是你勾引我,我能和你上床?”

    “好吧弟弟,”许见月无所谓地耸耸肩,“就当之前都是我勾引你,那我以后不勾引你了,不是正和你意吗?你现在可以出去了没,我想睡觉了。”

    司景延被他气得够呛,却又无从反驳,只得咬着牙走了。

    打发走司景延,许见月在床上无聊地玩着手机。

    他睡不着,也许是自小没有安全感,自从变成真正的大人,他就很不喜欢一个人睡觉。

    在公寓时,他大多和自己养的小狗睡;而在司家,只要稍稍撩拨,年轻气盛的司景延就会不知疲倦地陪他一整晚。

    但医生说要多和感到愉快的人在一起,而司景延让他感到越来越厌烦。

    他应该去找小狗。

    想了想,许见月给自己的小狗发了条信息。

    「在哪里?」

    那头很快回复:「晚自习完很晚了,睡在学校宿舍。哥哥怎么还没睡?」

    许见月理直气壮:「我饿了,回来给我煮宵夜。」

    果然,那头甚至没犹豫,秒回了一句:「好。哥哥等一下,我马上就回来。」

    琢磨着人都睡了,许见月借着微弱的月光往门口方向走。

    “你去哪?”

    “啊!”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许见月一跳。

    灯光亮起,他才看见司景延居然就坐在客厅,连灯都不开,嘴里咬着根烟没点燃,一副暴躁的样子。

    许见月才不关心他大半夜地为什么不睡觉,他只想回自己家找小狗睡觉。

    “这么晚了你去哪里?”司景延重复了一遍。

    “我回公寓呀。”许见月表情无辜,“早上这里离公司太远了,我想多睡一会儿。”

    司景延冷冷看着他,显然半个字都没信。

    许见月顿了顿,突然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弟弟该不会是舍不得我吧?你要是想要,我就留下来陪你。”

    干净白皙的手指轻轻勾了下司景延的手心,许见月笑得像在午夜出没的狐狸精:“毕竟哥哥马上就要结婚了,你睡一次就少一次……”

    仿佛被触了逆鳞,司景延狠狠甩开他的手:“谁舍不得你了?少跟我发骚。”

    又撩拨成功的许见月耸耸肩,脚步轻快地走了。

    一出门,许见月眼里的恶意再无遮掩,黑眸里明明白白地写满了对司景延的厌恶。

    司景延总是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睡了他、继承司氏、父母疼爱,好事全让司景延一个人占了,却得了便宜还卖乖,所以今晚他故意说了不少恶心司景延的话。

    但有一句许见月没有胡说,联姻确实是他最好的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