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5:45,Ga0杭豆浆
晨雾笼罩着华山市场,Kess把脸埋在Lo肩头打哈欠:「如果现在给我张床,我能直接睡到昏天黑地。」
「醒醒,」L捏着她鼻子,塞来一个热腾腾的烧饼:「Aura说第一锅油条马上出锅——听!」
清脆的油炸声从厨房传来,伴着面香瞬间唤醒了所有人。Starr正拿着菜单当扇子:「咸豆浆、甜豆浆各两份,还要蛋饼和油条…」
「这个!」Aura突然指着隔壁桌,「一定要试这个──烧饼夹油条再加辣酱!」
Kess咬下一口,sU皮簌簌落在餐巾上:「天啊,洛杉矶的台湾菜算什麽?这里是天堂!五点起床一点都不嫌早!」
「还记得那次在克里夫兰吗?」Lo笑着用拇指擦掉她嘴角的芝麻:「你非得用微波炉加热冷冻汉堡…」
她们这才意识到,Starr和Aura正托腮看着她们。
「继续啊,」Aura眨眨眼:「我们就是你们的背景板。」
Starr拿起手机:「要我放首歌吗?像《加州旅馆》──来烘托一下气氛?」
上午8:30,蜿蜒山路
「所以你的酒吧是主要给LGBTQ+社群吗?」Kess调整安全带,山路转弯处的海景让她想起加州一号公路。
Starr手指在方向盘上轻敲:「对啊,一开始只是一群nV生怕被异X恋搭讪,後来就变成安全屋了。」她瞥向後视镜:「上周还有个新加坡客人说我们是亚洲最友善的gay/lesbianbar。」
「我在圣莫妮卡的酒吧也很多gay常客,」Kess突然坐直:「有个客人失恋就点…」
「‘最苦的酒,但看起来要像果汁’!」两人异口同声,随即大笑。
後座,Aura正拿手机给Lo看去年骄傲月的变装秀影片:「Starr扮的是成龙…」
片段中,Starr头戴夸张龙鼻,往咖啡倒琴酒;Lo笑得直拍椅背:「Kess!这根本就是你当年在绿屋酒吧g过的事!」
yAn光穿透云层,车内飘散咖啡、海盐与柑橘香水的香味,四人影子在车窗上一会儿重叠一会儿分开。
上午10:00,九份老街
石阶两旁的红灯笼在cHa0Sh空气中轻轻摇曳,Lo突然拽住Kess手腕:「看!那家茶坊的招牌──」
木制招牌上刻着「悲情城市」四字,底下贴着《千与千寻》的电影海报。Aura像专业导游般张开双臂:「这里所有店铺都依山而建,转个弯就像走进g0ng崎骏的画里…」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芋圆的香气打断——一位白发阿婆正在石臼旁捶打麻糬,动作俐落的像在表演武术。
「要试试手作吗?」阿婆突然改用英文问,吓得Lo差点打翻试吃碗。
Kess接过木槌,姿势像在摇雪克杯,结果第一次就把面团打得到处都是。Lo边笑边用Sh纸巾帮她擦脸,却不小心把Sh纸沾上自己的浏海。
「情侣买两份,有特惠唷。」阿婆忽然出两碗撒满桂花蜜的芋圆,眼睛眯成狡黠的缝。
Starr挑眉:「我就说,所有人都能看出来吧!」
中午12:45,十分老街
铁道中央,三位nV子正为天灯该写英文还是繁T字争论不休。
「‘快乐’的‘乐’字要写这样,才可Ai!」Aura坚持加注音符号和小Ai心。
Kess已经放弃治疗,乾脆用英文写上「MorelesbiansinStarr’scafe」希望更多nV同志来Starr的咖啡馆,惹得Starr把笔抢走改成「MBTQ+friends」。
「轮到我了!」Lo突然蹲下,在天灯侧面画了一只戴墨镜的猫,又写上「ScreamingSquirrels2025」。
火焰鼓起灯罩时,四人手同时松开,天灯擦着铁道腾空而起,载着她们的秘密飞向云端。
「这个天灯会飞到海上吗?」Lo仰头问,後颈线条在yAn光下像镀了金边。
Starr忽然掏出手机给天灯录像:「更可能被气象局雷达捕获,明天就上社会新闻──外籍nV子放天灯示Ai影星。」
下午3:00,猴硐猫村火车站
月台上的站长猫铜像戴着猫耳帽,Lo马上摆同款姿势自拍。转角处窸咚一下,三只花猫窜出,领头的橘猫大摇大摆地跳上Kess的鞋。
「这位是阿h,」Starr熟练地抠出猫零食,「它去年还帮我赶走一条蛇。」
Aura已蹲在纪念品店前:「快看!有猫咪造型风铃!」她挥晃铃铛:「音阶是〈小星星〉…」
Lo突然拽着Kess钻进小店深处:「我们该买这个!」她举起一对猫咪对杯,杯底印着爪印:「一人一个,早餐用。」
当她拿出钱包,店主娘笑着用英文说:「情侣款打八折喔。」今天第二次被发现,Kess的耳尖迅速变红。
傍晚6:30,基隆庙口夜市
「这叫鼎边锉,」Aura往Lo嘴里塞一块米浆薄片:「锅边捞起,下去冰块泡一下─」
「烫烫烫!」Lo张嘴哈气,Kess立刻递上一杯大冰红。两人共用一根x1管的画面让Starr和Aura交换了一下眼神,会心一笑。
小吃摊位前,Kess对着一碗sE彩缤纷的剉冰发愣:「为什麽刨冰要加炼r和红豆?还有这个…是芋圆吗?」
「台湾人能把任何东西变成甜点,」Starr挖了一勺:「连酱油都可以做冰淇淋哦。」
Aura忽从人堆中探出头,手里拿着四根沾满酱汁的螃蟹腿:「基隆名物!趁热──」
话未说完,汽笛声淹没她,她们四个人人cHa0中啃着蟹腿,喧闹夜市置身海港旁,酱汁黏在嘴上也顾不得擦了。
晚上9:00,OvertheRainbow咖啡酒吧
这间藏在二楼的狭长空间,是咖啡馆的VIP包厢,也会用来做咖啡品监活动或者办公谈事之用。吧台以漂流木打造,Kess一进门就吹口哨:「这吧台太漂亮了…这个磨豆机,专业!」
「後面还有烘豆室,」Starr推开暗门:「用三个产地的拼配豆,我也试过很多种深浅烘焙b例。」
当两位「老咖啡人」用专业术语交流时,Aura拉着Lo走到唱片墙前:「看!我们收集了很多厂牌…」
Lo的尖叫声几乎把玻璃震碎:「《尖叫松鼠》的亚洲限定版?封面是我们年轻时演出的照片耶!」
「台湾有很多地下音乐Si忠粉,」Aura眨眼:「我高中时墙上就贴你们海报。」
两杯特调的mojito喝下後,Aura开始教Lo跳最近Tiktok流行的舞;另一边,Starr和Kess的吐糟奥客大会正进行到白热化阶段:
「最烦那种点mojito又说‘不要薄荷叶’的…」
「还要‘颜sE很酷、甜度超高’的!」
她们的碰杯声惊动窗外的野猫。当Starr拿出藏私的冻顶乌龙茶酒,Kess突然安静了一会,说:「你把这地方经营得很好。」
「谢谢,我还在努力,」Starr看着正在模仿猫步的Aura:「希望这里成为更多人的避风港。」
月光穿过铁花窗,在四个相碰的杯子上投下斑驳光影。Lo醉醺醺地枕在Kess大腿,Aura用筷子敲出《Freeze》的节奏,Starr则解开领口,像个下班的水手。
Kess看着怀中昏昏yu睡的Lo,指尖不自觉地卷起她松散的金发。
窗外台北夜sE浓郁,而属於她们的台湾故事,才刚翻过第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