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着看小说 > 玄幻小说 > 失徨之歌 > 《第五章》陈涯过往,朽故无名
    远处,一道模糊的身影缓缓穿出村口的白雾。

    那是一位身形矮小的村民,或更确切地说,只是步履踉跄的熊形布偶。

    它身上缝线粗大、布面泛h,眼睛是一对不对称的黑扣,一颗已裂,一颗仍亮着冷冷的光。

    像是从某个孩童梦中的深夜童话里挣脱而出,晃悠悠地望着四周,眼神空洞却藏着未解的回声。

    忽而,她视线定格在地面,那里,尘静静地倒卧,恍如刚被梦境遗弃。

    它僵住,身T微颤,下一秒便猛然转身跑回雾中。

    「有人倒下了!快来帮忙!」它的声音g涩却急促,如撕裂的布条在空气中拖曳

    雾动了...

    随即,一群布偶缓缓浮现。兔耳轻柔如梦,猫形狡黠若影,鹿角幽秘如森,鹰钩鼻锋利古怪,有的嘴缝拉链,封锁无声哀鸣,脸庞浮现空洞笑颜,针线褪sE斑驳,十字缝合宛如破碎封印的记忆,或携孩童深夜遗忘的碎梦,步履轻盈却笃定,宛若守护禁忌圣物,合力抬起由斑驳木板与风化丝布拼接的担架,承载一场失落已久的仪式与亘古的秘密。

    光与朋友站在一旁,不发一言,凝视着眼前的一切,彷佛世界变成了橱窗后的静物。

    「你们要做什么?」光终于开口,声音轻如风中羽丝,带着防备与困惑。

    然而那些布偶村民只是稍稍一顿,没有回应。

    它们的扣子眼无法对准任何人,眼神穿越虚空,彷佛根本看不到光与朋友。

    继续搬动,步入雾中,那些由线缝合的躯壳很快被浓雾吞噬,彷佛从未出现。

    只留下最先发现尘的那只熊形布偶,站在原地。

    它回头,咯吱作响,那颗裂开的扣子眼,终于在雾中定格于光与朋友的轮廓。

    「你们...是谁?谙...怎么了?」它靠近几步,声音粗哑而温柔,像某段久远录音的回放。

    「谙?尘它...它为了保护我们...伤得太重,最后倒下了。」朋友急促回答,声音中藏着对尘的关心。

    熊形布偶沉默了许久,它的脑袋微微一垂,像有什么东西从T内慢慢泄去。

    「尘是我们的‘谙’。大概能理解为村长...」它说这句话时,声音里带着一种线团缠绕般的惘然。

    「你们...不像坏人。」它停了一下,像在确认某种早被遗忘的直觉。

    「来吧,我带你们进村。」接着,它回过身,身形摇摇晃晃,线头在风中晃动如无声的警告。

    雾气依旧浓重,像是谁在天幕之下缓缓搅拌沉梦的灰汁。

    熊形布偶踉跄地踏入迷雾深处,步伐既迟缓又坚定,像是在践行某种庄严的誓言。

    光与朋友对视了一眼,刚想跟上,却发现自己依旧一动不动。

    空气仿佛停住了一瞬...

    「啊...我们不能动啊!」朋友忽然高喊。

    「要抱抱...走不动...」光委屈道。

    「你们...是说...要我,抱你们?」熊形布偶脚步一顿,缓缓回头,那裂开的扣子眼晃了晃。

    「不好意思麻烦了...」朋友低声的点头。

    「把我放在头顶上。」光侧过来,闷声补了一句。

    熊形布偶像是卡机了一下,愣愣站了几秒,然后慢慢转回身T,拖着线脚走回来,一手抱起一人,摇摇晃晃地往雾里走。

    「唉...忙都帮不上...走路还要被抱着...」朋友被抱在左边,嘀咕道。

    「我b较想在头顶上,那里风景b较好」光则被抱在右边,表情毫无波澜。

    「安静点,我怕我不注意,线会断。」熊形布偶小声说,声音像布缝里挤出的空气。

    雾再度合上,彷佛吞下一幕既庄重又荒谬的仪式。

    越往前,雾越浓,耳畔传来若有若无的呢喃声,像是谁在咀嚼旧日的名字,又像是破布在风中摩挲的碎响。

    村子逐渐浮现,却不像是真实存在的建筑群,更像是一幅被遗忘挂在时间墙上的画。屋檐歪斜,窗棂残破,布偶们静静坐在台阶上,彷佛早已风g的蜡像。每一个都低垂着头,像在等待一场未曾响起的钟声。

    「它们...都还活着吗?」朋友小声问。

    「活着...或许吧,只要记忆没彻底散尽,就...还在。」熊形布偶声音沙哑,

    一只兔耳布偶缓缓抬头,扣子眼中泛起一丝模糊的光,它望向朋友,嘴角像是动了一下,却未发出声音。朋友感到一阵突如其来的刺痛,像是有人在心底悄悄地揭开一块伤疤。

    「这村子,是斓懿村。谙一直守着这里,守着这些...」熊形布偶停下脚步,指向一座位于村中央,一座低矮的石塔立在空地,塔身刻满斑驳文字,顶上系着数条褪sE的丝带。

    「‘谙’以前就喜欢坐在那儿,记下那些已消散的灵魂。」熊形布偶,缓缓抬头说道。

    「那是‘谙’留下的记忆锚,只要这塔还在,就不会被彻底消散...」熊形布偶,低下头语气沉痛道。

    熊形布偶,走向一座垮塌的木屋,并将光及朋友放下。

    光及朋友凝望那木屋。

    屋前,有一把破椅子,椅上留着一件被风吹起边角的深灰披风。

    「你们来这里,是要带走什么,还是...留下什么?」熊形布偶忽然问道,声音低得像是一团缠结的旧线,被人不小心扯出一个结。

    「我们只是...路过。」光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凝视那椅子许久,最终淡淡道。

    「谙为你们倒下,那你们...是否也愿,为它留下?」熊形布偶低头,它裂开的扣子眼中,倒映出朋友眼中的一片黯sE。

    这句话一出,空气骤然安静下来。

    雾中,隐约传来几道轻微的线响,像是某种老旧的机关正在缓缓启动。

    村子的深处,一盏早已熄灭的灯,忽然亮起微弱的光。

    彷佛,有什么...正在苏醒,却又黯淡下来。

    「开玩笑的...我离终已经快了...放不下那小子,怕是要麻烦你们了。」熊形布偶声音沙哑而低沉,带着几分疲惫和无奈。

    「我是鴳,可以叫我鴳婆婆。」它微微躬身,身上的线头在风中轻轻摇曳,声音仿佛从布料深处挤出般沙哑。

    「我是光,一位旅行者。」光与朋友对视了一眼,光率先开口,语气温和而坚定。

    「我是朋友,也是旅行者」朋友紧跟着说道。

    雾气微微DaNYAn,像是在静默中等待回声。

    「旅行者...好久...没听到这种说法...」鴳婆婆的扣子眼凝视着光与朋友,声音低沉而有些哀伤。

    「曾经,也有一位这么称呼自己的人...但它最后留下的,只是...」它微微歪了歪头,像是在回想什么过去的画面,线缝处传出轻微绷紧的声音,风稍微静了一下,彷佛连雾气都屏住了呼x1。

    「那个人...最后怎么了?」朋友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它。

    「也许,是为了某个值得拯救的人吧...」鴳婆婆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转过身,佝偻的背影在灰雾中看起来像一座风化的雕像。

    「只是...这地方...不是所有人都能走得出去。」它停了一下,回头望向光,那两颗扣子彷佛映出什么断裂的影子。

    「怎么了?」光疑问地询问道。

    鴳婆婆没有立刻作答,它的布手轻轻拢住x口,像是怕里头的什么会从破口处滑落。她喉中发出一声g涩的咳嗽,像是被某种记忆呛住了。

    「你...身上,有它的气息。」它终于说。

    「它?你是指?」光一愣。

    「那位自称旅行者的孩子。」鴳婆婆慢慢走近,步伐轻微晃动,身T里缝线的拉扯声在沉雾中格外清晰。

    「你们的出现,不...每次有关旅行者事情就会变很严重。」它抬起手指向光,然后又转向朋友,摇了摇头。

    「你想说的是,我们跟它有关?」朋友问道,语气中没有惊讶,只有确认。

    鴳婆婆缓缓点头。

    突然,一道沉稳却略显急促的脚步声踩碎了寂静。

    「鴳婆婆。」一个声音传来,语气低哑中带着兽X的沙砾感。

    一道瘦长的身影自雾中显现,那是一只豺狼玩偶,缝线略显粗糙,x口还缝着一块被重新补上的旧布。它的双眼以深黑sE的纽扣构成,神情难辨,语气却透着慎重。

    「谙醒过来了,谙说...想见你。」鴳婆婆猛地停住了,那对扣子眼深深陷入了瞬间的静默。

    风声从远处的断瓦残壁间掠过,像是某种古老记忆的轻声呼唤。

    「醒了啊...那孩子。」它没有多问什么,只将视线移向光与朋友。

    「你们...一起来吧,也许,谙也在等你们。」说着,鴳婆婆微微弯身,将光与朋友一并抱起,尽管看起来只是布偶,那对布手却稳重异常,怀抱间有着意想不到的温度。

    「嗯...」光与朋友虽惊异,却没有反抗,只静静地被它怀抱着。

    豺狼玩偶转身领路,脚步踩在村中Sh冷的土路上,每走一步,脚掌下的旧石板便发出嘎吱声。沿途,枯枝上的布花纷纷掉落,像是为某种仪式铺路。

    鴳婆婆抱着它们走过断垣残壁,穿过一条几乎被蔓藤遮蔽的小径。

    终于,在村子最深处的一间木屋前停下。

    屋门微掩,一缕淡淡的白光从内里透出,光线柔和得近乎虚幻。

    「进去吧...谙...等着你们。」豺狼玩偶低声说,声音中既有期待,也有一丝难以言说的迟疑。

    鴳婆婆怀抱着光及朋友,轻轻推开那扇半掩的木门,带着它们走了进去。

    门内弥漫着淡淡的木香和微弱的烛光,光影在墙壁上摇曳。

    「鴳婆婆你终于来了...嗯...光及朋友怎么也来了?」尘的声音从屋内传来,带着一丝疲惫和隐隐的痛楚。

    「尘,你...还好吗?声音里听起来有些虚弱?」朋友细心察觉那声音的微弱颤抖,轻声问。

    鴳婆婆怀抱着光与朋友,缓缓走近尘。

    「伤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尘停顿了一下,声音低沉。

    尘斜倚在屋角一张褪sE的塌榻上,衣袍简素,袖口破损,隐约可见绑着的纱布仍渗着淡淡血痕。虽面容略显苍白,却仍静静微笑,像旧帘后透出的光。

    光垂下眼光,喉头微动,却什么也没说。

    「我们不该让你一个人承担。」朋友轻声道。

    「可那是我愿意的。」尘微微笑了一下,声音像旧帘后透出的光。

    一瞬间,屋内安静下来,只余烛火轻颤的声音,映照着众人沉默的眼神与压抑的情绪。那是名为“守护”与“悔意”的共鸣,在无言中被点燃。

    「别这么严肃嘛...」尘笑着开口,语气轻柔。

    「鴳婆婆,关于终之事...还有没有什么,是我能为您做的?」它一边说着,一边向最后现身的豺狼玩偶轻轻点头,示意它将光与朋友抱走。

    豺狼玩偶微微低头,正准备上前,却在下一瞬...

    鴳婆婆缓缓抬眼,一个眼神,静静落在它身上。

    彷佛告诉它不用了,它们留下来听也无碍。

    鴳婆婆缓缓摇了摇头,目光望着光与朋友。

    豺狼玩偶停下了脚步,低垂着头站在原地,不再靠近。

    「不用了...其实,也没什么好遗憾的了...」鴳婆婆低声说道,目光重新垂下,像是落在一段模糊回忆的边缘。

    「太久远了...久得我早已忘了,那些曾经以为重要的事,到底是什么模样。」它顿了顿,随后微微一笑,那笑容淡淡的,有些g涩,却不失温柔,像一场飘过寒风的释怀,不为谁而停留,只为自己画上句点。

    「尘...别再讨论我这老人家了...光及朋友你打算怎么办?」鴳婆婆语气突然加重道。

    「你有打算要做玩偶身T给光及朋友吗?」鴳婆婆试探问。

    「玩偶身T...」光的语气微微一顿,随即露出一抹淡淡的笑。

    「那样或许能让我们暂时脱离虚无的束缚,但真正的自由,却未必由此而来。」光悄悄告诉朋友。

    「鴳婆婆,您说的玩偶身T,究竟是什么?」朋友侧头望向鴳婆婆,眉头微皱。

    「停下...」尘的声音忽然提高了几分,眼神闪烁着挣扎与焦急,

    「鴳婆婆这话题...不要再谈论下去。」空气中弥漫着一丝压抑的沉默,尘咬紧了唇,眼神如刀锋般锐利,彷佛要将这话题斩断,整个人彷佛被无形的铁链束缚。

    「好吧...‘谙’,你该思考这个问题了。」鴳婆婆叹了口气,眼神中带着无奈与期盼,

    「光,朋友,你们要好好照顾自己。」鴳婆婆的声音低沉却坚定,带着一丝难以言说的嘱托。

    「鴳婆婆,谢谢您...无论前路如何,我们都会努力走下去。」光缓缓抬起头,目光深邃地望向鴳婆婆。

    「我们不会辜负您的期望。」朋友轻轻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决心。

    门缓缓关上,房间内只剩下尘与光和朋友的身影在淡淡的光影中摇曳。沉默中,空气似乎也凝固了片刻。

    尘坐于床榻上,没有说话,只是低头望着地面,仿佛那片旧木地板能给予它答案。它的手指微微蜷紧,指节泛白,像是在忍耐,又像是在压抑什么。

    「尘...你还好吗?」光的声音如晨曦中缓缓流淌的溪水,温柔而坚定,带着看穿一切的宁静。

    「熟悉的人和事...一点点都在消散,像被风吹散的灰烬...我已经失去了太多...太多了。」尘低头,视线落在地板斑驳的裂纹上,声音彷佛从深渊里挤出。

    「尘...怎么回事?消失难道是与鴳婆婆说的终有关吗?」朋友的眉头紧锁,声音急切且带着颤抖。

    「终啊...是生命的尽头,是所有希望与回忆的终结。」尘的喉头一阵哽咽,眼眶微Sh,低声答道。

    「难道...刚刚鴳婆婆在交代...」朋友的微微颤抖,似乎想说什么,却被沉重的现实压制住了声音。

    「嗯...」光的脸sE沉下来,沉默良久,终于低声说。

    「光,你带着朋友先去村子走走...等我办完鴳婆婆的终就带你们离开」尘猛地抬起头,眼神坚决而又充满痛楚,脸sE如墨染般暗沉。

    「可是我们现在...无法行动。」朋友焦急地说道。

    「那我就先带朋友走罗!」光轻笑,眼中闪烁着一丝倔强的光芒,

    说完,光分出光线连到朋友,脚步轻快地向门外走去,像要带走一切沉重与哀伤。

    「慢走不送...」尘站在原地,望着他们渐渐远去的背影,嘴角挤出一丝苦涩的笑,

    这一声轻轻的告别,彷佛把所有的坚强都撕碎。泪水不受控制地从尘的脸颊滑落,如断线的珍珠般无声坠落。

    它终于卸下了那层历经风霜的面具,任由内心所有的痛苦和无奈,在寂静的空气中肆意流淌。

    窗外,晚风拂过枯叶,带着微凉的哀愁,像是为这段告别奏响的悲歌。

    ...

    一座低矮的石塔立在空地,塔身刻满斑驳的文字,像岁月在石面上刻下的低语。石塔旁,有个猫头鹰玩偶静静地立着,身影微微倾斜,仿佛守护着这里的秘密。

    光和朋友再次来到这片空地,脚步轻缓却坚定。夕yAn的余晖洒在猫头鹰玩偶和石塔上,斑驳的光影交织,给这寂静的场景增添了一抹神秘。

    「这些文字像是在讲述一个个被遗忘的故事。」朋友望向石塔。

    「陈涯之过,朽而无名...此页既为终章,亦是序曲。」猫头鹰玩偶缓缓睁眼,嗓音低沉,仿若古钟撞响尘封的记忆,沉静却回荡不息。

    「而你们...将是下一页的书中者,亦或...最后的旁观者。」它缓缓睨视,目光落在光与朋友身上,瞳孔深处如同静止的时钟,流转着被封印的时光。

    「如果一切都已注定...我们还有改变的可能吗?」光沉默许久,才低声开口。

    「书未合,便未终。」猫头鹰玩偶答道,语调如风掠过废墟。

    「若所终非所yu,反为更败...此行,是否反成其咎?」朋友轻轻呼x1,眼神却泛出动摇。

    「错?唯观者自语。书页无言终白,方为遗憾之真。」猫头鹰玩偶缓缓合眼,又睁开,随後便彻底闭上眼瞳...随着它闭上眼瞳,整座石塔仿佛也沉入了寂静的梦中。

    「我知道该做什麽了...把这GU沉闷的风,给炸飞吧!」光忽然振声喊出,语气带着熟悉的冲劲与戏谑,彷佛他又回到了那个无所畏惧、总能点亮气氛的光。

    「正有此意...等等,不对...光?」朋友刚露出一丝微笑,却在下一刻怔住,它的声音戛然而止。

    光眼神冰冷,像是一夜霜降后的湖面,毫无波澜。

    「直接离开这里吧。」光说罢语气平静到近乎无情。

    「什麽意思?不陪鴳婆婆到最后一刻吗?」朋友瞠目结舌,语中带着迟疑与不甘。

    「为什麽要陪?」光声音冷得像穿透铁石的风。

    「既然已经找到离开的线索,还留恋什麽?可欠谁,没义务安慰已注定落幕的梦」光的声音依旧低沉冷y,仿佛已将温情剥去,只剩下刀锋般的理智。

    朋友盯着它,那曾经熟悉的轮廓,此刻却如此陌生。

    「光...你怎麽会...这样想?」它低声问,像是问他、也像是在问自己。

    「走...或...不走。」光的声音不高,却一语断情。

    「我不走。」沉默数息,朋友摇了摇,眼里泛起难以压抑的失落与怒气

    光静静望朋友一眼,那眼神里无风无浪,没有挣扎,也没有歉意。

    「那我...走了。」光语毕,转身如断线之弦,决然得不留余音,最终光渐渐隐没,融入那片空洞无声的黑暗,如同它从未来过...与朋友怔然的凝望。

    朋友没有追,也没办法追,只是在原地,像一尊失了魂的雕像。空气彷佛凝结,连沉默都显得太过喧嚣。

    过往在腐朽,最终带来沉默

    「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