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愣了一下,嗤笑?道:“我的身体很好,不会被?感冒传染。”

    “我不是说你。”我闷声?道,“孩子,检查结果从一个?变成两个?了。”

    夏油杰:“???”

    夏油杰:“真的?!”

    “嗯。”

    “那名字还得再?重新考虑一下,万一都是女儿,还不够用。”夏油杰思索,“源秋溪怎么样?”

    “你就只会春夏秋冬吗?真没文化。”

    “没办法?,我高中都没毕业啊。”夏油杰笑?了会儿才慢慢说道,“娑臣已经没事了,抱歉,先前?吼了你,我应该猜到这和?你无关。”

    “杰,你可以告诉我,乙骨忧太和?特级咒灵的事吗?”我想了想,“其实我见过乙骨君。”

    第六十四章

    乙骨忧太和祈本里香是青梅竹马兼少年恋人,后来祈本里香意?外?去世了,变成了特级咒灵,附身在了乙骨忧太的体内。

    这个故事很令我动容,回想起乙骨忧太敦厚善良的笑容,很难想象他经历这样曲折悲惨的事情,还?能那么温柔地对待他人。

    “青梅竹马,少年恋人。”我接过夏油杰的咒灵猿辅导递来的生姜茶,喝了一口说,“抱歉,我又有点自?我代?入了。”

    姜茶很辣,加了一些糖调味,温度适口,不吹也不觉得烫。我的情绪在姜茶和正前方吹来的暖气里逐渐放松下来。

    夏油杰嗤笑了一声,左手托腮看着我。而他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正搭在袈裟袖口的那?颗纽扣上,一下一下的轻叩着。

    不?闹的时候,我们之间没什么恶意?,相处的就像在伊哈特伯村时那?般融洽。

    我不?禁开始琢磨起乱步所说的那?些话。

    ‘他和父母之间的账,他和咒术高?专之间的账,他和世界之间的账,他和你之间的账,这些都是需要清算的账。’

    ‘如果顺序发生颠倒,你就永远无法得到你想要的东西了。’

    乱步的意?思是,只要清算了这些账,并?且保持正确的顺序,那?么夏油杰也不?是百分之百的死局。

    ‘最后再提醒你一次,这是一条无法回头的路。’

    ……无法回头。

    算了,即使现在回头,又能得到什么呢?

    与其在举棋不?定中患得患失,不?如集中精力,利用现有的信息,做出最合适的判断。

    “你在想什么?”

    夏油杰挑起我的发尾,勾在手指里绕了绕,我的头发已经长到及肩的长度,需要修剪了。

    “……里香小姐为什么会变成特级咒灵?”

    咒灵是在怨念和诅咒中诞生的,但祈本里香是车祸意?外?身故的。说句不?礼貌的话,我觉得夏油杰的父母因为怨念和恨意?变成咒灵的可?能性还?更高?一些。

    “是偶然现象还?是……有原因的?”

    “你为什么会对这种事好奇?”夏油杰对我的问题感到讶异,“猴——非术师会产生诅咒很正常。”

    “……很浪漫。”我认真?地?说。

    “啊?”

    “里香小姐到死都没有和乙骨君分开。”我放下碗,思索道,“要是我死了,也想变成咒灵跟着你。”

    夏油杰变了脸色:“别说胡话,什么死不?死的。”

    “人总归是要死的。”

    “别说了,让两个小丫头听到不?好。”

    “菜菜子和美美子不?会介意?这种话题。”

    “我不?是说她们两个。”

    顺着他的视线,我低下头,瞬间明白他说的是哪两个。

    “你就这么肯定是两个女?儿?”

    “嗯,还?是女?儿好。”夏油杰用一副调侃的语气说道,“贤治那?小子,走了也不?说一声,没心没肺的,决定了,以后只养小姑娘。”

    他没有问我贤治去哪里了,而是用这种方式揭过了那?一页。

    可?能,他也在怕,怕和我再也回不?到现在的关系上。有些事,他索性就不?追究了。

    “杰子,我还?是想知道里香变成咒灵的原因。”

    “……”

    “告诉我吧。”我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夏油杰沉吟道:“我只能说大概的猜测。我估计她生前和乙骨君定下了‘不?会分开’的约定吧,乙骨是术师,定下契约也很正常……不?对,他当时应该还?不?懂。什么嘛,这种事果然还?是要问他本人。”

    “契约?”这个词远比咒灵更加浪漫,一下子就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我也想和你定下契约。”

    夏油杰把脸转过来看着我:“哦?”

    “我想和你也定个契约,以这枚戒指为誓。”我摸了摸我的戒指,这是夏油杰在高?二时送给我的,他当时年纪还?很小,审美奇奇怪怪的现在也没好到哪里去。

    “你知道这是莫比乌斯环吗?”

    “嗯?”

    看来是不?知道。

    “我只是觉得它看上去挺有特色的。”夏油杰解释完又问道,“这有什么含义吗?”

    咒术高?专不?会教太?多?数学,但立海大教了。

    批评他一分钟,当年他自?己送的东西,竟然连寓意?也不?懂——不?过,按照他的性格,也可?能是装的。

    “和我定下契约,我就告诉你。”

    夏油杰在我近乎执拗的坚持下,终于松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