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里热闹得像学校办园游会，香气四溢、人声沸腾，连音响都快被学生的笑声盖过。
苏以晴把盘子收得飞快，左手擦桌、右手归位，一身围裙穿得像行走的战斗机。
她是新来的兼职员工，基本只负责清洁、收拾跟帮忙端盘子，跟客人互动不多。
她其实挺自在，这份工说不上轻松，但刚好合她X子。
相b之下，正式员工可就累多了，桌号、菜单全要记在脑子里，还得边走边闪满场乱窜的小孩。
有时候托盘还没放稳，耳边就传来“小姐小姐”的召唤，像是随时都在应徵神灯JiNg灵。
当晚最闹的那桌，是几个大学生，男男nVnV吵吵闹闹地一进来就把整个角落据为己有，其中一个nV生格外x1睛。
她穿得很松，很自然，却自带一种不容小觑的JiNg致感。
坐姿一派慵懒，像猫也像风，长腿一横，气场就铺满整张长椅。
她的美不靠妆、不靠装，是那种你知道会被玩到心碎，可还是会上钩的狠角sE。
连隔壁的大叔都忘了咀嚼，目光卡在她腿上三秒才回魂。
苏以晴正低着头，专心把桌後面的杯盘碗筷整理成一堆，没理前面几个人嘻嘻哈哈。
直到其中一个穿得像热带观光客，发胶喷到快变安全帽的学长，朝nV服务生发动攻势。
“欸，美nV，加点冰啦，不然你坐我这，我自己凉起来也可以嘿～”
nV生一脸职业微笑地回了句：
“不好意思，我现在要先帮别桌送餐，冰块的话我等下帮你加。”
但对方明显不想放过她，手往她手臂搭，语气也越来越油腻。
nV服务生神sE一变，刚想闪开，却被学长一把抓住手腕。
苏以晴其实已经走出半步，身T往前倾了倾，但理智拉了她一把。
别冲动，你只是来打工凑生活费，没保险没靠山，别抢着当正义nV神。
然後，就在气氛要变成新闻社会版的前一秒…
“砰！”
一声清脆的撞击，整桌安静了两秒。
唐絮凝手上的酒杯被她重重地放在桌上，声音大得隔壁桌都回头看。
她眯起眼睛，笑得像是下一秒就要把人拆了。
“怎麽样，最近失恋到连打工妹都要撩？你乾脆去菜市场绕一圈，看能不能撩到卖J腿的阿姨，至少她还会炸物。”
空气卡了一秒，然後右边两个nV生忍不住低头憋笑。
那位学长脸挂不住，冷冷说：
“怎样？你是警察还是我妈啊？我调戏谁都被你管，是不是你其实希望我调戏你？”
唐絮凝慢悠悠翻了个带珠光的大白眼，嘴角带着笑意冷哼：
“抱歉，我对你这种人过敏，成分太复杂，内含自恋、防腐剂还有浓缩的恶心。”
苏以晴正在埋头擦桌子，耳朵却没错过半个字，听到成分太复杂那句时，险些把抹布当口罩咬。
她绕到唐絮凝那桌附近，正要擦桌，却听到背後那位学长又开口：
“欸，这位正妹，身材这麽逆天，哪家学校收的啊？”
苏以晴脚步差点踩空，心想先装听不到，但学长又不Si心喊她，她只好慢慢转过身，脸上没什麽表情，只是静静地看着对方。
这时，唐絮凝才真正注意到她。
她的视线不动声sE地从苏以晴的脸扫下去，高鼻、冷脸、那双清亮得过分的眼，像是毫无杂质地反S着现实。
笔直长腿在围裙下隐约可见，线条俐落，准确地卡进她的注视里。
她有点愣，心想：
员工制服什麽时候那麽上镜了？
还是这个人太会穿？
那学长挑眉咧嘴，一副自以为很帅的样子：
“欸，你这麽酷，我感觉有点危险，怕一个不小心就掉进你的陷阱里。”
唐絮凝额角跳了两下，忍了又忍，终於一记冷笑爆出来：
“啧，你够了齁？你是弹簧吗？荷尔蒙一直弹来弹去，烦不烦啊！调戏完一个换一个，你是想申请当本店的吉祥物是不是？”
苏以晴始终静静站在一旁，眼神淡然得像听老师念讲义一样。
偏偏她这种无所谓，反而最撩人心弦，让人忍不住想拆开她的面具看看里头。
唐絮凝莫名其妙地耳根一热，语气却还是尖酸刻薄：
“怎麽样，被搭话是不是很荣幸？别一脸受宠若惊的样子，他们这种人对树上的猫都能讲情话，还站着给人看热闹吗？快点滚开！”
苏以晴简单地点个头，像是结束一场无关紧要的对话，转身走得俐落又潇洒，毫不拖泥带水。
唐絮凝嘴角撇了撇，假装翻白眼，结果脖子自己转过去看了她一眼，心里骂了句：
欠揍，怎麽连走路都那麽好看！
这时候学长靠过来，挤眉弄眼地低声说：
“我说真的啦，这nV生很不一样，我是认真的想认识她，你帮我问一下啦，反正…这你地盘欸，帮个忙不为过吧？”
唐絮凝慢慢地转头，盯着他两秒，凉凉吐出一句：
“…你是真的想来当吉祥物？我可以帮你定制服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