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桌的高中生一声惊呼，她的目光瞥过去，恰恰见到屏幕上的靳芊凡将外套往上一扔，搭着副歌的重节奏，简直耀眼到无法无天。
「不过你们怎麽这个月都没有合作啊？b赛不是快要开始了吗？」
那位同学继续道，戳的林木兮心窝疼，她深x1一口气，终於强撑出一抹笑，在她自己剪辑的影片中，林木兮永远是笑脸迎人，她希望能带给人快乐，即使是笑不出来的现在，她也想用笑容面对自己的粉丝。
「没，我们拆夥了。」
话落，林木兮的嘴角终是忍不住弯了下来，晶透的大眼中划过了一丝失落，像极了只被抛弃的大狗g，nV孩被林木兮那样萌到了，她忍不住抬起手就想拍拍林木兮的脑袋，却不想自己的手刚抬起来，下一刻就被人抓了住。
她错愕地扭过头，见着一人越过分隔道路和餐厅的花坛，伸手抓住她，那人的T温很低，冻得nV孩打了个寒颤，可那人并未看她，目光直直地落在林木兮身上，她开了口，那嗓音可以把人带到北极——
「谁说我们拆夥了？」
nV孩顿了一秒，不可思议地望向那人，即使那人口罩鸭舌帽高领毛衣，全身包得很严实，她还是在三秒内确认了来者的身份——
「靳芊凡？！！！」
那nV孩一声吼唤回了林木兮的神智，她忙一手摀住nV孩的嘴，灭了她的音，幸而那群高中生太热衷於不否的MV，没发现後头的异状，林木兮松了口气，却没见靳芊凡从刚刚开始就SiSi地盯着她捂着nV孩的手，活像林木兮g了什麽十恶不赦的大罪。
林木兮在唇间b了个一，示意nV孩安静，并轻声说：
「我们凡总微服出巡，请勿张扬，可以做到吗？」
nV孩听着连连点头，在林木兮放了手之後，她整个人依旧处在极度亢奋的情绪中，她的视线来来回回在两人间游移，激动得差点呼x1困难，林木兮伸手过去想帮她顺顺气，却猛地被旁边人抓住了手，她侧首，见靳芊凡面sE难看，不悦的神sE透过口罩切实地传达了过来。
怪了，靳芊凡这是在不满什麽？算起来她们近三个月不见，三个月的时间足以将她们间微乎其微的情谊消磨成零。
简而言之，她和靳芊凡现在基本上算是陌生人。
想到这林木兮挺起x膛，以一种萍水相逢的姿态，客气道：
「靳前辈，请问您来这有什麽事？」
靳芊凡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後蹙起眉。
两人相视无言，气氛令人窒息，这时一边的nV孩举起手，小声的一句话响起，cHa入了她俩间——
「凡总，你是来找木木木准备b赛的吗？」
「对。」「不是！」
两人声线重合，靳芊凡的目光倏地扫向林木兮，林木兮有些鸵鸟的缩缩脖子，往常面对靳芊凡的威压，林木兮是第一个投降的，可这回她却y着头皮，加了句：
「没有，我们已经申请退赛了。」
她说那话的时候，感觉靳芊凡的视线彷佛要在她身上烧出一个洞，而後，靳芊凡淡淡的嗓音响起，打断了她——
「是吗？可是我没有同意。」
靳芊凡话音一落，林木兮倏地有些恍惚，不同意？靳芊凡怎麽可能会不同意？
毕竟，那莫名其妙的b赛，也是她厚脸皮y拉着靳芊凡报名的，由始至终，靳芊凡脸上都
写满了不愿意。
说起来，尊绝不凡的不否乐团主唱大人和林木兮最大的交集是，她俩都是N大的学生。
靳芊凡是才华洋溢的乐团主唱，而林木兮则是个靠脸红的网路歌手，她俩一个天一个地，一个是空中浮云，一个是在泥沼中挣扎的娃娃鱼，林木兮觉得自己对靳芊凡说声仰慕都是高攀了。
靳芊凡大林木兮一届，是她学姊，不否是在林木兮大二的时候成团的，花不了多少时间就从地下乐团跃入主流音乐届，靳主唱成为大红人後，因为事业繁忙，鲜少能看见靳芊凡的身影出现在校园中，林木兮甚至没有和靳芊凡同校的实感，林木兮曾经买通和靳芊凡同系的朋友，选了好几堂和靳芊凡一样的课——可她一次也没看过靳芊凡出现。
果然，大明星就是不一样啊可恶，没来上课也不会被当掉。
林木兮仰天长叹，为了见不到靳芊凡，也为了她的十杯N茶打水漂。
靳主唱冷酷无情，人狠话不多，即使很偶尔的偶尔出现在学校，也是快速离去，根本没有人能和靳芊凡说上一句话。
林木兮在尝试了第十五次後，她放弃了，决定听天由命，反正就算靳芊凡来上课，她充其量也只能在远处围观大神，和现在也没什麽差别。
但她没想到的是，事情在某一天她下直播时，有了转机。
喔不，应该算危机，不是转机。
那天她刚准备关掉页面，一条私讯带着赞助一万元跳出来。
林木兮刚喝进去的一口水直接喷在萤幕上，她忙擦乾萤幕，定睛一看，见发讯者是个陌生帐号。
【您好，有事找您帮忙。】
来人的用字很有礼貌，林木兮还没回覆，那人又发了条讯息：
【这是见面礼，要是答应的话，我们能给更多。】
……这话说的，感觉不是什麽好事。
在线上露脸久了，林木兮也收到过不少SaO扰，但还没遇过这麽明目张胆的，她刚要按下封锁，一条讯息又跳了出来：
【是关於靳芊凡的。】
林木兮恼恨於自己的好奇心，总之她最後和那人约了时间，在学校外的咖啡厅见面。
那人很小心，定了个小包厢，林木兮在踏进包厢前给好友传了讯息，而後小心翼翼地推开包厢的门，那包厢不大，一开门便能看清全貌，里边一人戴着鸭舌帽，穿着宽松的短袖帽T，低头玩手机。
那人听到开门声，扬起头，只那一眼，林木兮的呼x1便滞了住。
「靳，靳芊凡？」
她是想过来人应该和靳芊凡有关系，但万万没想到就是本人。
林木兮掐住自己的手掌，这才没发出尖叫声，随後她想起什麽，亡羊补牢地加了两个字：
「学姐。」
靳芊凡面无表情，淡淡地望了她一眼，随後轻呵了声，也不搭理她，径直拿起手机拨通。
「这就是你给我安排的助理？又菜又没品味，你是希望我Si在学校？」
靳芊凡的声线偏低，唱起歌来沙哑X感，可现在说起话来会让人X冷感，林木兮没Ga0懂现场的状况，呆在原地，什麽助理？她怎麽没听懂？
手机突然被塞了过来，靳芊凡离她极近，和偶像离那麽近，她本该脸红心跳的，可她却清楚地见着靳芊凡眼底的嫌弃。
她拿过手机，对边一道清冷的nV声响起，对方说她是不否的经纪人，由於靳芊凡近期发生的丑闻，公司让她先回学校避避风头，但原先的助理无法进校园，为此，她们在整个学校里为靳芊凡挑选了一轮助理，而林木兮是最适合的人选。
适合的理由？经纪人列举了一堆，像是她没有不良嗜好，只Ai唱歌；又b如林木兮功课不差，能帮靳芊凡写作业。
最重要的一点是——
「你每天晚上直播都会唱不否的歌，你应该会好好保护靳芊凡，你说是吧？」
林木兮看了一眼不远处满眼不耐烦的靳芊凡，还要说什麽，那经纪人又说：
「一个月保底工资十万。」
拒绝的话直接噎在喉头。
有的时候不是不肯拒绝，是他们给的真的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