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岚暄：好像所有人都b我了解我自己。我有疯成这样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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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岚暄醒来了。脑海里的一瞬空白令她眯着眼睛笑了笑。她觉得自己今天很清醒，难得的好心情却被突然归来的大表姐王家萍破坏。
「你怎麽会在家？」看见了她，王家萍b她更要惊讶，然而她不等她回答便说：「我要搬回来。」
王家萍的丈夫出轨，应岚暄是知道的。那次她听见王家萍躲在姑母的房间里跟丈夫吵架。
她甩开那段不能证实的回忆说：「备用床单在我们房里，我帮你舖。」
「好，你帮我跟妈说一声。」如像怕尴尬，又像怕後悔那样，王家萍的语音急促。
「我？」她指住自己的鼻尖问。
「对，记不住便写下来。不然你要怎麽办？我告诉你，男人都靠不住，何况你……对他这麽差。」
王家萍想说的其实不止这些，只是自觉太难听了，便避开她的视线回房。
她讨厌王家萍的尖酸刻薄，也讨厌她总是把她跟祝伟航扯上关系。以前她会忍不住跟她吵，吵到王家禧回来拦着，嘴里说理解，却又说王家萍的工作压力很大，又从小帮忙照顾她们什麽什麽，总之她不忍就是她不T谅家人。
现在她连这一步也能省下来了。因为现在无论她说什麽，王家萍也会说是她的记忆混淆，是她的错。
她放松紧握的拳头，出去砰一声地关上大门，没料到更讨厌的就门外。
「早。」
她回头向刻意出来偶遇她的祝伟航报以既虚假又敷衍的微笑。
「是谁这麽早去你家？」他问。
她没有回答，还加快脚步跟他拉远距离。他竟提起她的手，在她反应过来之前把一张字条塞到她的掌心里便又退开。
「这是我叔公的老板的儿子开的药房地址。」他说：「他们想请配剂员。你去试试，就说你是阿航介绍的。」
字条十分烫手，她想把它塞回去又不愿碰他，「你怎麽知道我被……我没有再做？」
「是你告诉我的啊！」
祝伟航闪着无辜的眼波，看得她心寒—她恨不得和他撇清关系，又怎会对他说这些？
他说：「想不起就算了，总之你记得去。不，你想什麽时候去？我帮你跟他们约时间。」
她摇摇头，「不用了，工作我自己会找，不用麻烦你了。」
「你能找到什麽？」他见她脸sE难看便顿了一顿，苦口婆心地说：「我的意思是，与其在外面乱来，不如到熟人的地方做回本行，别让姑妈担心了。」
姑妈二字甚为刺耳。她的姑妈才不是他的姑妈，但这称谓是姑妈让他叫的，她能说什麽？
「你不敢去的话要不我陪你去见工？」他问。
「我不是不敢去，是不想去。」
「为什麽？」
「不为什麽。」
「你不用不好意思。我那个叔公你见过的，就是过年来过我家的那个……」
她烦躁地打断他的话：「我没有留意你家来过什麽客人。无论是谁他们於我而言也是陌生人，而且这不是重点。」
「那重点是什麽？你要是真的不想做这个，我也可以帮你留意别的，不过我觉得……」
「不用了，祝伟航，我的事我自己清楚。之前你已经帮了我们很多，实在不用再麻烦你了。」
他的眼神一黯，那委屈的模样无声地控诉她的疏离。然而这样的眼神她见过太多次了，早已生不出内疚。
「暄暄，我只是想帮你。」他说：「以前是，现在也是。」
她深深地x1一口气，「你还是叫我阿暄吧。」
升降机门开了。她如像得救那样钻进去，结束这憋屈的偶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