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数百年孤寂,连我也开始忘记我帮自己取的名字,他却这样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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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现身吗?我说的不是在梦里,是现在,我不想再像旁观者那样看你的故事。」
晚风轻拂,凌国华的话吹入燕子的心里,也就是紫衣的心里,使她的心sUsU麻麻的似有电流闪过,紧接而来的是恐慌。
他坐起来,正sE地说:「这几年你几乎每天晚上都来。我见过你一个人在山上发呆,见过你指点江山的威仪,见过你像拍戏那样打架……你所感受过的我都感觉得到,我知道你内心的想法,理解你的悲伤和温柔。我知道那些都是真的,你就是她。我喜欢你。」
最尾那四个字在她的耳边嗡嗡作响。
身为梦主,她不应该跟人类或梦灵建立感情,令他们依恋梦境。她害了他。
他低声说:「我在这里更能感到自己的存在,我觉得我在这里更在快乐。你明白吗?有你在的地方,才是我的家。」
牠只觉凄凉。
他在这儿只是一个过客,他的世界在那一边,而她……她被困住了,他的世界,她早已回不去,所以她又怎麽会是他的家?
他朝牠伸手。牠一步又一步的退,盯着他的眼神有他看不出来的愤怒和愧疚。
最终牠破口大骂:「那是因为梦是你的潜意识造出来的。梦是你本人,在这里你当然更能感到自己的存在。水月镜花你听过吗?家什麽家?你是沉迷。你不能沉迷在这里,你应该在现实寻找能跟你牵系的人。」
他认出了牠的声音,笑得温柔,「你现身吧,让我见见你。」
牠摇着头退後,「你喜欢上的只是你的幻想。」
「不。」
「你Ai的是你自己。」
牠想走,没料到他的动作b牠更快,他伸手抱住了牠。牠是梦主,这怎麽可能?
「别逃了。这是我的梦,我主场。」他把脸埋入牠的身T,低声说。
五年了,自她出现在他的梦里至今已经五年。他从懵懂到害怕,到接受,到反过来夺取一定的掌控权,没有表现出来是因为他不想吓走她。但见过柯哲亮和应岚暄之间的相处,见过脾气好得过份的柯哲亮为了应岚暄而瞪他,他也想真正站到她身边,哪怕只能在梦里。
牠化作一团紫光,从他的怀里窜走。梦境崩坍,紫蓝sE的天空一块一块地碎掉,像磒石堕落那样砸下来,却没能阻止他动身追她。
「紫衣!」他大叫。
这个名字使她失神,她再次被他抱住。她身上的紫光消失了,露出一身紫衣和墨发,一如一个寻常nV子。发丝覆盖住她的下半边脸,他只能看见她摄人心神的狐狸眼,只能嗅到属於她的,独特的幽香—应该是常见的沉香和玫瑰,又有些不同,他调了好几年也调不出来。
梦境的崩解骤然停止,他们相拥着掉下。
「紫衣……」
风止了,他惊醒过来。外面月sE皎洁,但这已然不是他们的夜。
他想起她的眼睛,心里悸动,为他们的第一个梦而笑,可是他的双手是空的,梦醒了,他又剩下自己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