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祝秦延难得来看祝逢夏上课。
「祝总。」小提琴老师尊敬的问候道。
「爸。」祝逢夏停下了拉着琴的动作。
「老师好。」祝秦延向老师点头「我来关心一下逢夏上课,等一下就走。」
「知道了祝总,少爷他表现一向很好,我让他给您演奏新教的曲子。」
祝秦延看了一眼腕表,说:「可以的。您让他直接开始吧,我等一下还有会要开。」
「老师介意我cH0U烟吗?」
「不会的不会的。」
随後祝秦延就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点了支烟。
祝逢夏依照老师指挥,开始演奏乐曲。
祝秦延神情灌注的看着祝逢夏演奏,祝逢夏神sE陶醉,就算被父亲注视也未流露出紧张,庄重的曲调似乎带着一丝哀伤,如泣如诉。
恍惚间,祝秦延似乎看到了个模糊的身影,那张脸、那个神情,他一辈子都忘不了,是属於他Ai过、伤过的那个人。
那个人是如此的遥不可及,就像高悬在夜空中的明月般,他没资格拥有。
曲毕,祝秦延依旧注视着祝逢夏,一句话都没有说。
他看着那张脸,跟那个人有几分相似的脸。
良久,他才冷冷地开口:「有遗传到他母亲的JiNg髓。」
小提琴老师回道:「夫人是个很优秀的小提琴演奏家,少爷很有天份,想必也能达到夫人这样的成就。」
「嗯。」祝秦延把烟掐灭,站起身来「我先告辞了。」
「我爸他又是怎麽了?」祝逢夏看着祝秦延离去的背影,说道。
「可能想念夫人了。」
「他?」祝逢夏啧一声「他又不Ai我妈。」
「少爷别这样说,祝总这个人捉m0不定,只是你看不出来而已。」
「他以前对我妈做过的破事还不少吗?」祝逢夏冷笑一声「别指望了,没我妈在他反而快活。」
……
……
弯弯绕绕的衚衕。
身後的脚步声甩都甩不掉,甚至又b近了一点。
「废物!这才跑多久你就不行了!」沈桐枝拉起王立纲的手臂,拽着他就往前跑,转弯躲在一处伸手不见五指的暗巷。
「他们有多少人?」沈桐枝小声地说。
「少爷,他们有八人。」王立纲擦了一下额角的汗,小声地说。
沈桐枝快速地看了一下後头的追兵,说:「你去叫支援,我先拖住他们,五分钟内过来。」
「收到。」王立纲说完就跑。
「快看!他们在那里!」後头的追兵看到了王立纲,正要追上去。
突然,沈桐枝挡在了他们身前。
「呦,小少爷这是自投罗网吗?」
「谁才是被捕的猎物还不一定呢。」沈桐枝冷笑一声,道。
对面三个冲过来,其中一个拿着bAng球棍,就要朝沈桐枝挥过来,沈桐枝单手接住bAng球棍,用空着那只手撑着他的肩,抬脚用膝盖用力一踹,那个人几乎整个人被踹飞,摔在地上剧烈咳嗽,bAng球棍从手中脱落,被沈桐枝接住。
之後,沈桐枝又一个肘击,正中後头想偷袭的腹部,那个人应声倒地。
另外一个人看到同伴倒地,就掏出了小刀,正要朝沈桐枝的腹部刺去。
沈桐枝反应很快,侧身躲掉了袭击,但还是划伤了手臂,他挥动bAng球bAng,砸向对方的膝盖骨,那人踉跄跪在地上,站不起来。
那五个人吓得不敢动作,沈桐枝慢悠悠的蹲下身来,捡起地上的小刀,冷笑一声,说:「那麽Y?」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倒在地上的人,毛骨悚然的笑着,说:「你觉得我该用这把刀做什麽?」
随後那人的惨叫传遍了这个巷子。
沈桐枝用那把刀深深的割着那人的手臂,皮开r0U绽,鲜血直流。
其他五人见情势不对,这个少年根本是怪物,转头就要跑。
沈桐枝把bAng球棍飞掷出去,bAng球棍沈闷的打中了领头的後脑勺。
那五人回头一看,沈桐枝正露出Y沈的笑容,说:「来了就别想跑。」
……
王立纲带着人赶到的时候,十个大汉脚步y生生停下。
只见沈桐枝靠在墙面上cH0U着烟,地上歪七扭八躺着几个人,有些捂着痛楚大口喘气,有些甚至已经晕了过去。
王立纲数了一下,总共八个人,沈桐枝全打下了。
沈桐枝淡淡的扫了他们一眼,说:「太慢了。」
沈桐枝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踢了一下脚边的人,转身说:「走了。」
......
乘车回去的路上,沈桐枝看着车窗外的景sE发呆,想着在学校里跟他绊嘴打闹的某人。
沈桐枝想着,如果祝逢夏在这里就好了。
突然,他的视线扫到前方不远处,提着一袋乐天气泡饮的身影。
「停车。」沈桐枝话里带着藏不住的笑意。
……
祝逢夏从没想过沈桐枝会出现在这。
「你怎麽在这里?」
「我经过时看到你就来找你了。」
「冤家路窄。」
祝逢夏说完,不经意扫到了沈桐枝手臂上的伤口。
「你怎麽了?」
「不小心划到的,不严重。」
「这还不严重?」祝逢夏指了指沈桐枝衬衫上的血渍「血都沾到这里了。」
沈桐枝看了一下,不是他的血。
祝逢夏拽着沈桐枝没受伤的手,说:「我家就在附近,家里没人,我带你去做个紧急处理吧。」
「你家有私人医生吧?回去请医生给你缝几针。」祝逢夏又说。
……
沈桐枝就被这样一路跩进了祝逢夏家。
祝逢夏拿出医疗箱,仔细的帮沈桐枝消毒,要上药的时候,祝逢夏说:「可能有点痛。」
「没事的,不痛。」
沾着药的棉bAng碰到伤口时,沈桐枝还是「嘶」了一声。
祝逢夏嘲讽道:「刚刚谁说不痛的?给你长长记X,下次再不小心划伤啊!」
上完药,祝逢夏就要拿纱布包紮起来,沈桐枝却说:「不帮我吹一吹吗?」
「吹什麽吹?要吹你自己吹!」
说完祝逢夏又看到沈桐枝那失望的脸,还是低下头在伤口上吹气。
包紮完後,祝逢夏说:「好了,赶紧滚。」
沈桐枝起身,说:「嗯,谢谢你,再见。」随後就径直走出大门。
祝逢夏嘴上说着让他滚,实际上却隔着窗看着沈桐枝走出社区。
「都几岁了还要人给他吹一吹。」祝逢夏低低的骂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