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来到闹区的美妆店，白霏刚下车，“夜妲”便上前挽着她手，热络拉她到处看。
夜妲无法靠近她们，只能待在远处，恨恨瞪着“夜妲”。
她越看越觉得，“夜妲”似乎是有目的X接近白霏，可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白霏也看出“夜妲”不是自己想购物才来，只能小心应对，想办法应付了事。
“小霏，你要不要顺便买化妆品，姐送你，这个颜sE就很适合你？”
“我不用。我不习惯这么红的。”
“那粉底Ye呢？这个牌子不错。”
“姐你买你要的就好。我随便逛逛。”
“那我陪你。”
白霏每次想cH0U身，“夜妲”都会笑咪咪凑上来，似乎不愿意跟她分开。
“夜妲”表现出的模样，有种说不出的古怪，却也符合她先前的行为。
她们关系还算亲密的时候，确实会一起逛美妆店，分享哪牌的保养品好用。
夜妲对化妆小有研究，还会拿试用品在她脸上b划，找出最适合的妆容。
直到最近她们都忙于工作，才没再一起出来逛街买东西。
夜妲远远观察她们，气得牙痒痒。不过恰好能观察“夜妲”的一举一动，确实有些微妙的地方。
“夜妲”看似拼命想亲近白霏，但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不自然，像是不是出于本意这么做。
“姐，你觉得这只口红如何？”
白霏拿起架上的口红，恰到好处挤出笑容，越是这种情况，就越要沉住气，以免遭看破手脚。
她不是笨蛋，也看得出“夜妲”似乎有什么企图，一直跟在她身边。
“夜妲”接过她手上的口红，微笑的回：“还好，颜sE太深了，不适合我这种黑皮肤。”
这神态跟夜妲有异曲同工之妙，以前挑口红的时候，也常会发表些意见。
白霏再次陷入迷惘，除了她反常的举动，其他地方都跟夜妲没有两样。
无论是神态还是语气，还有拿口红的手势，都是同个模子刻出来。甚至跟先前的模样重叠，说话老是礼貌又疏离，只是行为有些不一样。
白霏还来不及多想，便有个nV子远远走来，挥手跟“夜妲”打招呼。
“妲姐？你也在这。”
“啊，是小徐，好巧啊。”
“夜妲”回了个笑容，习惯X抱上去，还蹭蹭脸似乎很亲密。
夜妲远远一看，顿时有不妙的预感。
那是她秘书，曾经的暧昧对象徐梓。她们算是逢场作戏，没有任何越线的行为，可抱抱确实是她们打招呼的方式。
这下不管怎么解释，恐怕都会引起误会了。
白霏傻在原地，再次想到以前的事，微微紧握拳头，差点失了理智，直接转身走人。不过没多久就松开手，恢复以往的冷静。
这可能是“夜妲”故意试探她，要是出现不该有的反应，就变相露出破绽了。
“嗯??妲姐之前送我的那只口红用完了，我想看看还有没有同样款式的。”
徐梓m0m0自己的嘴唇，似乎有些惋惜，旁人看来就像是亲密的小情人撒娇。
“你跟我说就好啦，我再挑一支送你。”
“夜妲”俯下身，轻轻抚m0她的嘴唇，微笑的接着说：“现在看你应该很适合果冻粉。”
“??”
白霏站在旁边，心里很不是滋味，早认出这人是夜妲的绯闻对象之一。
她怎么也没想到，“夜妲”会在她眼前跟他人那么亲密，全然没把她放在眼里。
此时她才意识到，原来她已经习惯鬼妻夜妲跟她的关系，逐渐忘记她生前是什么模样。明知“夜妲”有可能是冒牌货，却还是会为之影响，几乎快要崩溃。
相较之下，夜妲就好很多了。可想到她们可能是同一人，就越发难受。
如果她们真是灵魂一分为二，该相信的对象又能是谁？
她所喜欢的鬼妻夜妲，又真是姐姐吗？
白霏呆站在原地，几乎陷入迷惘。
“小霏，你、那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我跟她只是同事。”
夜妲趁“夜妲”走远，赶紧上前解释，但显得像是狡辩。
白霏回过神来，在这种场合下，她没有随便跟她对话，只微微抿唇。眼神已经明摆传达出，不相信这番话。
夜妲哭笑不得，完全是有理说不清。可她跟秘书确实是这样的互动，没有刻意划分界线，只当作是有目的X的社交。
想在公司立足，就必须要跟所有人打好关系，如此而已。
白霏回过头，默默跟在“夜妲”她们身后，也听到她们的对话。
“对了妲姐，你跟小倩闹分手？她知道你失踪，这几天一直要找你，好像担心你的安危。你没联络她吗？”
“嗯??相处不来。这几天我刚好在忙，就没特别联络她。不过她都找来了，我再找她出来解释。”
“我还以为你们会结婚呢。感情不是很好吗？”
徐梓诧异的掩嘴。
小倩是她最近的绯闻对象，是个有钱人的千金小姐，跟她关系很好，常出入上流场合，常有暧昧的举动。
白霏也有所听闻，夜妲跟这位有钱人交往的绯闻，常有亲吻的照片。
“我跟她才不是那种关系??！那全是她故意找狗仔跟拍捏造的绯闻??”
夜妲已经无力解释。
当初是发现徐梓越线，想撇清关系，才任由对她有好感的林倩乱传绯闻，事后才发现有狗仔跟拍，闹到上报章杂志。
林倩是合作商的nV儿，为了事业不想闹得太僵才没出面澄清，对外只简单带过她们不是那种关系，随便别人怎么说。
结果没想到会成为她的W点，造成她们之间误会。哪怕解释前因后果，白霏也未必会懂。
连她都想掐Si自己，之前g嘛把感情私生活Ga0得一团乱。
明明得到了想要的结果，却又亲手毁掉这一切。
“感情这种事本来就很难说罗??啊，妹妹，抱歉我聊的太开心就??小徐我要陪我妹妹，就先这样了。”
“夜妲”突然想起白霏在场，赶紧中止话题。还不忘从包包拿出钞票，放到她手里让她结帐。
“好，妲姐早点回来上班，还有很多事等你处理。”
徐梓甜甜笑了起来，似乎很开心。
“嗯。”
“夜妲”目送她的背影，不自觉露出微笑，看上去就像感情不错的情侣。
白霏内心有种说不出酸涩，但也感觉“夜妲”似乎是故意的，努力稳住情绪，没有太多反应。
“夜妲”大步走过来，突然俯下身盯着她看，轻轻m0她的脸。
“妹妹不开心啦？”
“为什么要不开心？”
白霏微微皱眉，手心抚过的地方，带来阵阵凉意，突然泛起反胃感。身为犯罪心理师的直觉告诉她，这举动是对她有企图。
可经过刚刚的事，脑袋实在很难冷静，思考不了“夜妲”这么做的目的。
“你的脸就写着不开心。还是姐姐没专心陪你，吃醋了？”
“夜妲”双眸微微眯起，嘴唇擦着YAn丽的口红，连带笑容都显得妖YAn，散发强烈的侵略X。
以前每次她不开心，姐姐都会努力哄她。可“夜妲”做出来的举动，尽管表现得很完美，大有鬼妻夜妲的模样，却处处透着违和感。
“不是那样。”
白霏后退一步，避开她的触碰，但还是保有理X，没有轻易展露出惊慌。
明明都是夜妲会有的举动，身T却莫名反感。
“夜妲”愣了一下，但很快就直起身，拿起刚刚那支口红，眨眼说：“好啦，为了赔罪，这个口红姐姐买给你。”
“??嗯。”
白霏根本不想要，可避免她起疑心，只能勉强挤出笑容。
“夜妲”得寸进尺，凑近她抚m0嘴唇，b划口红怎么擦b较适合。
“等一下我帮小霏擦看看，一定会很好看。”
“不用。”
当他们结帐完，“夜妲”还想撩白霏的披垂的长发，但她轻易闪开了。
“我要先走了，我还得开车回北部。”
白霏不想过于靠近她，只感到抗拒，却有种可怕的熟悉感。
“好，小霏回去小心。”
“夜妲”扬起温柔的微笑，望着她的背影，摇手跟她道别。
直到白霏身影从视线消失，便瞬间面无表情，把浏海拨到耳后，轻轻叹了口气。
“我们，果然是姐妹吗??”
明明不该有这种感觉，刚才触碰到对方，却仍有GU冲动，身T渴求着对方。
最后还去讨好她，实在太荒谬了。
白霏快步离开，一刻也不想回头，回到车上转动钥匙踩油门离开。
夜妲坐在副驾驶座上，见她一言不发，知道她一定是在意那些事，便趁着停等红灯，抓住她的手腕强调：“小霏，你相信我??那真的不是我，你不要被她影响了??好吗？”
“如果那不是你，为什么她能模仿得那么像？你说这世界上，真的有人能完全模仿另一个人吗？”
白霏此时才终于卸下防备，整个陷入混乱。刚刚的事已经不知道该怎么看待。
“这??”
夜妲无话可说，她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夜妲”从头到脚都跟她没有区别，分明就是她。
可她不认为自己会在白霏面前，跟别人亲近，至少现在不会??
“我不知道。姐姐??我已经不知道了。你之前说喜欢我，可是你交nV朋友，跟别人亲近是事实吧？”
白霏明知道那不可能是夜妲，可“夜妲”跟其他人的亲密关系，还有混乱的感情生活，都是生前就已知的事实。
甚至夜妲就曾经做过在她面前，跟别人牵手接吻??
“??嗯。可是你听我说，那是有理由的，就像应酬那样，只是为了利益而已??你应该能懂吧？”
夜妲紧握住她的手，拼命想要解释，可不管换哪种说法，都显得苍白无力，只能期盼白霏能够理解她??
哪怕只有一点点，她只要白霏的一点信任，就能继续撑下去。
“我没办法懂，我不是你。”
白霏苦笑起来，狠心甩开她的手。越是了解一个人，就越无法客观分析对方的思想。
在主观意识影响之下，她无法分辨什么是真什么又是假。就像经历刚刚的事，她只觉得夜妲都在骗她。
或许夜妲从头到尾，就不过是在玩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