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宅门外飘着细雨。灰泥石阶上,一抹修长身影稳步走入主宅大厅。
沈昊仪穿着一件深sE长风衣,里头衬着乾净洁白的衬衫与羊毛背心,风衣上的雨珠尚未拭乾,却丝毫不显狼狈。他的动作俐落,语气温和,神情更是完美诠释了「专业医者」的温文气度。
「管家先生,久仰大名。」他微笑递出名片,语调轻缓。
管家双手接过,正要寒暄几句,沈昊仪却已低头微笑,顺势往内室走去,像是早已熟悉这宅邸的格局。佣人忙着帮他收伞与挂外衣,一名nV仆不小心碰倒椅子,他抬眼看了一下,没有说话,但眼底明明白白地闪过一句:
>「笨得像牲口。」
他没有说出口。那笑容仍挂在脸上,如医者听病患胡言乱语时的耐X与从容。
进入客厅,江父正坐在太师椅上歇息,见他进来,便问:「沈医生,辛苦你了。这次特地从城里过来……」
「不辛苦。」沈昊仪笑着打断,语气恰到好处地谦逊又不失主导,「我很乐意协助江家少爷的情况,毕竟这类情绪型的躁郁,若延误处理,後果难料。」
他说得诚恳,但心里却冷哼:
>「情绪型?一个发疯的少爷罢了,权贵的神经病也就这点价值。」
他被安排住进宅邸西侧的一间宽敞客房。当夜,他开始检阅主家提供的病历资料,顺便也调阅了佣人笔录、医疗日志与少爷的「发作纪录」。越看越觉得荒唐——这种家庭,还妄想治癒什麽?早该集T进收容院。
沈昊仪翻着江廷修的旧病历纪录,手指在那一栏「攻击X行为」下默默顿了几秒。
>「……三日内殴打佣人五次?」
>「连医馆弟子都被拿香炉砸过?」
他推了推眼镜,表情不动如山,但内心已经开骂:
>「这不是躁郁症,这是斩人癖吧?」
「怎麽没人把他关进牢房?还请我来?真当我是地藏王来度恶鬼?」
然後继续看下一条纪录:
>「第十七回打人,是因为厨房煮的豆花不够像上次那样?」
沈昊仪当场失语,脑中只浮现一个念头:
>「这哪是少爷,是疯狗吧?」
直到第三日清晨,他在後院草径意外撞见一个人。
男孩的身形单薄,正蹲在水缸旁洗衣。晨雾弥漫,yAn光未完全穿透云层,只照亮了他侧脸的轮廓。
乾净,安静,像个过於乖巧的物件。
沈昊仪脚步一顿。那一瞬,他的脑中浮现了一个念头——
>「……原来这就是江廷修藏着不放的东西?」
他眼神缓缓扫过对方的後颈与手背,发现指节包着纱布、动作小心翼翼。
>「这脸,是不错。可惜瘦了点……但这种脸,在我手里,会有更多种表情。」
猎人的本能在叫嚣。他不是第一次对这种「被压抑得太久的孩子」起兴趣,但这次……特别不同。
他装作随意地问旁人:「那是谁?」
nV仆答得轻:「小厨房的清禾,江少爷身边的……伺候人。」
「伺候?」沈昊仪嘴角一动,笑意藏在声音里,
「……原来如此。」
他没立刻离开。反而走向水缸旁那抹单薄身影。
「你手受伤了吗?」语气温和得如春水抚石,「可否让我看看?」
清禾抬起头,眼神里闪过警戒。但眼前的男人不是少爷。他戴着金框眼镜,语调稳定,甚至还微微蹲下,像在向他示好。
「我没事的,只是小伤。」清禾低声说,眼睫颤了颤。
「偶尔……不小心罢了。」
「伤口不小。」沈昊仪皱眉,语气不重却透出权威,「来,我房里有乾净的绷带与药。让我帮你处理一下,好吗?」
清禾没有拒绝。他从未听过有人这样问他——「好吗?」不是命令,不是呵斥,只是平静地等一个答覆。
几分钟後,在沈医生乾净整齐的房间里,清禾坐在矮凳上,小心将手递出。
沈昊仪熟练地消毒、上药、包紮,每一动作都细致得近乎温柔。他的手指擦过清禾的掌心时,眼神轻轻掠过那细nEnG皮肤上的茧与瘀青。
>「这不是今天才受的伤……这孩子身上,到底还藏着多少痕迹?」
「这不是偶然。」他开口,语气平静,「你经常这样受伤吗?」
清禾垂着眼,声音几不可闻:「……没什麽。我习惯了。」
「习惯?」
这句话让沈昊仪眉头微动。他没有多说,只在心里轻轻记下一句话:
>「这麽乖的孩子,如果转而只听我的话,那该有多可Ai呢?」
包紮完最後一圈绷带时,他忽然笑了一下,轻声说:
「你叫什麽名字?」
「……清禾。」
「清禾啊。」沈昊仪温声念了一遍,像是在咀嚼某个秘密的字句,
然後弯起嘴角,说了句:
「以後,如果你有什麽不舒服……也可以主动来找我。」
天气难得放晴。後院薄雾未散,yAn光正从桂树间泻落。
沈昊仪斜倚在廊下,看着清禾缩在房里发呆。他笑了笑,语气轻柔如晨风:
「你闷太久了,出来走走对病情有益。」
「乖,起来,我带你去晒晒太yAn。」
清禾怔了一下,然後默默点头。他身上还缠着药布,但今天没有痛,连动作都b前些日子轻快许多。
两人沿着庭院蜿蜒小径缓步而行,花窗、石灯、叶影斑斓,一切安静得像不属於江宅。
走到一处风口,沈昊仪忽然停下脚步,从怀中掏出一条淡赭sE的围巾,语气温和得几乎近似宠溺:
「你这样的孩子……应该在yAn光里,而不是被锁在那间屋子里。」
他轻巧地替清禾围上围巾,指尖有意无意碰过颈侧的伤痕,却并未说破。
清禾愣住了。
那条围巾不新,却乾净、柔软、带着微弱的木香。他垂下眼睫,像是不知该不该接受这份突如其来的「好意」。
「……谢谢你。」声音很轻,有些不自然。
沈昊仪看着他眼神闪烁,忽然低声一笑。
他微微张开双臂,像是玩笑似地问:「能不能给我一个拥抱?」
清禾一怔,下意识地抬头望他。
对方的眼神乾净、温柔,不带侵略。他从未遇过这样的人,这样看着他、像是珍惜什麽一样。
清禾没有说话,也没有拒绝。下一秒,他被拥入了一个温暖宽阔的怀抱中。
那是一种陌生的触感——对方的手臂稳定而用力,像是早就等着这一刻。
贴靠的x膛温热,却在他毫无防备时,微微颤了一下。
沈昊仪低声说:「你不用怕,我会保护你。」
但他自己的指尖却紧了紧——明明是短暂的拥抱,他却没能控制住那一丝「本能的反应」。
那具细瘦的身T靠得太近了,T温透过薄布传来,气息又轻又暖。
他克制地调整了姿势,把那不该有的异样压抑下去——
下身微微紧绷,像是什麽正挣扎着想撕裂皮囊而出。
「……抱歉,我失礼了。」他松开手,语气依旧温和,彷佛什麽都没发生。
清禾没有察觉,只怔怔地看着他,甚至还回以一抹感激的笑。
那一笑,却让沈昊仪心底更深的野兽苏醒了片刻。
「不能急,还不是时候。」
他在心里默念,然後低头替清禾理好围巾,唇角彷佛染着一点无声的热。
夜深,灯火昏h。清禾在沈昊仪的房间,低着头将衣服褪到腰际,趴ShAnG边。
沈昊仪坐下,动作熟练地挤出药膏,指腹沿着红肿鞭痕轻抹。他手法温柔,却不再像前几次那麽「纯粹医疗」——他的指尖,有意无意地划过对方肌肤的弧度,偶尔停顿,像在感受温度。
「江廷修,总是这样对你的?」
清禾没说话,沉默半晌後,才沙哑地回道:
「……但我从没恨过他。」
那一瞬,沈昊仪的手顿了。他眨了眨眼,像是没料到会听见这句。
「你不恨他?」
「他不是坏人……只是脾气不好。」
沈昊仪低头,指节不自觉握紧了些。
他缓缓问道:「你……喜欢他打你吗?」
清禾一愣,连耳尖都微微发红,却没开口否认。那种难以启齿的情绪,好像也困扰着他自己。
这反应让沈昊仪突然笑了,眼中浮现一种微妙的亮光。不是善意,也不是理解,而是一种:
>「噢……原来你是这样的人啊。」
他低头继续上药,动作却b刚刚慢了几分,手指不经意地停在腰窝处,轻轻压了压。
「既然这样……」他语气柔和,「那若换个人来疼你呢?不打你,不骂你,只要你好好听话……你会不会,也很喜欢?」
清禾抬头望向他,眼里有疑惑,也有挣扎。
而沈昊仪已在心底下了决定。
>他原本只是想试玩一次这个清冷漂亮的小东西。
但现在,他想让他变成只为自己发红、发软、发颤的玩物——
不再是江廷修的所有物,而是他的囚徒。
他对清禾微微一笑,轻声说:
「别怕,我会b他更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