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两天就能到7分区,到时就真相大白了?。
庄离川很想相信冯青衫,但?前?段时间冯青衫的反常,如?今又突然留信离开,让他很难不去多想。
他的直觉告诉他,冯青衫在骗自己。
同时他也觉得不安,那种莫名的心悸令他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与此同时的7分区,林蕉刚刚得到冯青衫来黑区的消息,当时就傻眼了?。
“他……他怎么来了??”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这下瞒不住了?。”方驰道。
林蕉瞪他,“你在幸灾乐祸?”
“我可没。”方驰否认。
“但?我知道,等谎言一旦被揭穿,冯青衫以后?有的受了?。”
“你帮我出出主意。”林蕉头疼。
“这种情况下,你确定还要瞒下去?”方驰问。
林蕉沉默。
眼下不光冯青衫不在黑区,就是庄离川来后?,看见本该‘身受重伤’‘奄奄一息’的自己还活着,这个谎言就圆不下去了?。
第167章第二次地震
开?采区。
“上午发现裂缝时就一米多点,我们当时只当是机器造成的,但谁料到……它越蔓延越大,等再被勘测到时,已经接近三十米。”
一群技术工簇拥着唐博言朝河边走,听着他?们的汇报,唐博言一阵火大?。
他?曾反复重?申谨慎,开?工前勘测数据不准有任何不确定因素,结果还?有疏漏!
斜坡上,浅眠的邵平凡被唐博言的训斥声吵醒,掀开?帽檐,就瞧见?一群人正朝河边赶。
河里出事了?
平凡坐起,喊来了梁穹。
“河里出什么?事了?”
“河里发现条裂缝,负责勘测的师傅没把它当回事,结果裂缝越扩越大?。”
梁穹告状告的很痛快。
但望着河边渐渐聚起来的人,他?又嘟囔,“问题应该不大?吧?”
邵平凡不置可否。
平日里小唐严肃归严肃,但很少发脾气。有时下属犯了错,他?或批评或罚一点不留情,但不会发怒骂人。
此时河边,负责勘测的工人又拿来了新的数据。
“五十米了,而且仍在扩延,速度很快。”
唐博言表情严峻,大?脑飞速运转思索着对?策。
“停止开?采,立刻通知河里的人上岸!”
唐博言命令一出来,所有人全惊了。
“军长,水里的裂缝又不是只有那一条,之前也有,不也一直风平浪静?眼下中?断开?采工作会不会有点大?惊小怪了?”有人劝道。
“工作耽误一些?后面能补回来,但出了事故是无法弥补的。”唐博言不容置喙。
“耽误倒是其次。”一位工人苦下脸叹口气,向唐博言示意河上河下上百架正工作中?的机器。
“把它们全部关?停,我们的损失会非常大?。”
“执行命令,基地那里我会汇报。”
唐博言当然清楚关?停所有机器的损失,但他?同样相信自己的判断。这些?战士工人的性命和财产损失,孰轻孰重?他?是拎的清的。
唐博言一意孤行,但他?身为最高领导,底下的人即使有微词也只能服从命令。
黑区。
7分区。
庄离川到四合院后从中?午一直等到傍晚,杯里的茶被添了一回又一回,眼见?日薄西山,暮色将近,但林蕉始终不见?露面。
帮庄离川添茶的青年又来了,庄离川于是叫住他?又催促一次。
“庄先生,我们蕉姐忙。”依旧是千篇一律的搪塞。
“自打青爷离开?黑区不管事了,里里外外全靠蕉姐主持着,每天早出晚归,没个固定?时间?,有时四五天都不着家。”
听着青年唉声叹气的敷衍,庄离川嘴角最后一丝强撑着的微笑彻底冷下,眼中?泛起寒光。
数日的奔波和精神?紧绷早令他?疲倦不已,一下午一直被敷衍着的等待把他?剩的最后那点耐心?也消磨殆尽。
庄离川倏然站起,漠声开?口,“林蕉忙,但我闲着,我自己去见?她。”
“庄先生!”
青年惊吓的冲上去拦住庄离川。
“蕉姐正和别区老大?在商谈非常重?要的事,吩咐不准人打扰,你再稍微等等成吗?”
“先吃饭,然后……然后再睡上一觉,你脸色有点差……”
在庄离川冷冰冰的注视下,青年结结巴巴,声音越来越弱,最后噤声。
“替我给林蕉带句话,我车上带枪了。”庄离川尽可能克制自己让语气听着冷静一些?。
庄离川声音冷静,但讲的话却吓傻了青年。
另一边。
借口工作实际是躲麻烦的林蕉当听到来自庄离川最后的‘警告’,只觉得?脑壳疼。
“藏不住喽。”方?驰摇头。
林蕉白他?一眼。
“帮我出出主意。”
方?驰无奈。“还?琢磨着替冯青衫遮掩?眼下只有交人。”
“我上哪给他?大?变活人?”林蕉发飙。
“那就照实说。”方?驰道。
“你替冯青衫遮掩骗他?,他?现在既然找上门来肯定?是因为不信,那么?再继续骗下去又有什么?意义?”
林蕉语塞。
庄离川精明又偏执,实在不容易糊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