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都期待每一次见到表哥的时候,对我来说他是梦境里的恋人,现实中的憧憬,外人眼中的仰慕。我一直在思考如何归纳这一份感情,并不是不知道他是我表哥不能让这感情萌芽,而是这感情发生的太纯粹太自然,就像第一天拿到Ai不释手的娃娃,想一直捧在手心,不想让给任何人。
在我久违和表哥见面时,是我们两家一起出去吃饭,我记得他坐在我对面,吃饭时也不看手机只注意自己桌上的餐盘。
我多希望他能抬头,多希望他能看看我,我时时刻刻的注意着他,连那天晚上我拿了哪些菜都不记得了,我只记得在我要去拿甜点时,表哥正好也拿完食物要回座位,就在我们经过的那一瞬间,我们的视线交错,那一刻我的心跳仿佛漏了一拍,我嘴角不自觉地扬起,我忍不住笑了,在和表哥对视的那一瞬间,我忍不住笑了。
在离别之前,我一直关注着表哥,好希望能要到他的联系方式,好希望这一次离开後还能继续和他说话,可惜最後我还是没敢踏出第一步。
梦里的我们很亲密,像对情侣一样,但我知道那只是梦,因为在现实,我们是亲戚。在没见到他的时间里,我没有一刻是不想他的,我想知道他在做什麽?念了什麽学校?交了什麽朋友?他变成什麽样了?他的一切我都好好奇,但我找不到他的联络方式,我只能透过短暂的亲戚团聚时,默默的看着他,但却不敢靠近,小时候很常玩在一起的我们,长大却如此疏远尴尬。
在下一次时,已经过一年半了,那时我已经上大学,和我同届的表哥也上大学了吧?不知道他现在成长成什麽样子了,就在我这麽想时,表哥突然从我眼前就这样走过去。他要去银行,我还没看清楚他的样子,就只能望着他的背影看他离开了。
等到他回来时,我依然还是没有勇气,最後我是线上转盘的方式,再转到去找他的那一瞬间,我害怕自己会後悔立刻去敲他
房间的门。
「我可以进来吗?」
我打开门後看向我表哥,他露出了一个笑容说可以,就在那时我更确定,我好像喜欢上自己表哥了,甚至不是从那天开始,仿佛是从更遥远的过去,在小学那时候,在第一次见面的那时候,那种内心空洞好似被填满的感觉,我永远也没办法忘记。
那天就像一场梦一样,虽然表姊和我姊姊也跟着,但一起出门,逛夜市时抓着他的袖子,这些都只是出现在我梦里而已,但此刻它竟然搬到了现实。而那天最让我心动的,是晚上睡觉的时候,因为我一直赖在表哥房间不走,他开玩笑地问我该不会是乾脆要睡这了吧?我想都没想就反问他可以吗?那时的我还没意识到。
这就是一切错误的开始。
我知道这样很厚脸皮,但我可以这样贪心吗?我可以再靠的近一点吗?
「我这只有一颗枕头。」
「没关系我不介意。」
初次与表哥一起睡的兴奋感压过了我的理智,那天晚上我不管怎麽睡都睡不着,当时我还以为我在做梦,一切就好像我梦里那样,缺少了情侣间的甜蜜,多了亲戚间的温柔,我多麽想再贪心一点。我第一次这麽近距离的看我的表哥,尤其是在我看他把枕头让给我,自己用手臂垫着睡不好的样子,我把他的头搬到枕头上,当我也躺下去时,我才发现我和他的距离是如此的近。
我靠的他很近,他突然和我说手会麻,我很疑惑,手为什麽会麻,然後我就发觉,我人几乎缩在他身旁,两个人零距离靠着,随着时间推移,我慢慢的把放在他肩膀上的手伸向他x口、他的肩膀,另外一只手从他的後颈绕过去,我抱着他,我知道我很贪心很厚脸皮,但我想抱着他。但当我抱住他的那一刻,我已经不想管那麽多了。不知道他是不是睡着了,我看他没有任何反应,但看起来也没有睡觉时那种明显地感觉,我再次小心翼翼地往他那边靠近,当我近距离观察他的时候,我脑内一片空白。
他长大了,五官长开了,没了小时候的稚nEnG,肩膀变宽了,抱起来的感觉特别有安全感,他整个人好不一样了,他b我想像中的更成熟了,我明白,我心动了,那不再只是对梦的在意,是对他整个人的喜欢。
那喜欢超过了界线,越过了亲情间不该跨越的防线。
在他睡着手不知道放哪时,他曾放在我的手上过,放在我的腰上过,那一瞬间我的心跳慢了一拍,整个心跳快到我差点无法呼x1,太近了,真的太近了,那喜欢满出来,我真的好喜欢他,几乎快无法控制自己。
他那晚很常背对我睡,可能是有所察觉吗?我不知道,但我实在想再靠近他一点,我装作睡着一样,从後面抱着他,当我们手交叠在一起时,我试着动了我的手,让我们十指交扣,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发现,可能发现了吧,因为真的太明显了
他没戳穿是他最後的温柔。
隔天早上我们很少说话,在他还在房间时我可以在床上闹他,要他起床,但等他出房间时,我不敢再有过多的接触,他察觉了吗?所以他都在他弟弟房间。
离开时我和他相互对视了一下,我们没有过多的语言,只有短暂的告别,可能没交集了吧,那晚真的只是场梦吗?
我想起,在我和他聊天时,曾聊到他在外面租屋,我曾问能不能去他那玩然後住他那,他没拒绝,所以我动用了很大的勇气,传了讯息给他。
有一天我们真的特别暧昧,那对话几乎不像一对表兄妹会出现的对话,他少了温柔,多了对朋友相处一样的轻松幽默以及损人,有一天他特别暧昧,好几句话令我心动不已,我不知道他在想什麽,是开玩笑的吗?他如果察觉到那天晚上我的触碰,他会开那样的玩笑吗?我不知道,我很害怕知道答案,但我也好想知道答案。
我和他说我三月要上去找他,住他那里,我知道我很贪心,我知道这麽做是不行的。
但我无法控制我自己。
最後,我的贪心收到了报应,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向他表明我的好感,他可能有所顾忌,後退了一步,他讯息回覆速度永远是个谜,暧昧梗不再接,不再对我温柔,也慢慢的变为敷衍。
或许和我继续保持联系是他最後的温柔吧,对待亲戚的温柔。
当之前他说要把ig关掉然後突然消失时,我紧张到要哭出来,当他用line回来找我时,我又很高兴到忍不住笑出来,我的心情一直被他左右,我越陷越深,但我没办法cH0U离。
我知道我没办法要求他什麽,我只是他亲戚,我什麽立场都没有,甚至这份血缘是没办法跨过的槛,我们没办法在一起,我也没办法再对这份感情有过多的贪心,但我还是好希望他能看看我,他能对我有和我一样的心情,我好希望我们能够互相喜欢。
即使我知道那只能是梦里。
直到後来,我看他一直敷衍的样子,我和他说不想让我上去就直说,不用特底拐弯抹角,等到他解释时我才发现,一切都是我误会了,他只是觉得去找他的事都决定好了,不用再说一次。我很高兴这只是我的误会,因为我好怕和他没交集,好怕好不容易拥有的关系被抹灭。
聊到後面我鼓起勇气告了白,尽管一直被他当作我在开玩笑,但我还是一直努力不屑的不停表白,我不知道是命运看到我的努力了还是有奇蹟发生,我仿佛觉得会降临在我身上。
「我能不能之後再回答你?」
「为什麽?」
「因为我没表过白。」
在我要他回答我的告白时,他竟然这样回答我,我兴奋倒在床上打滚,心心念念移植只能从远处观望,甚至只能靠想像和作梦来排解的感情,此刻竟然降临在我眼前。
我们交往了,我一直喜欢的表哥愿意和我交往了。
那份温暖,那份悸动。
都让我空洞的心有了归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