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春的风虽寒意逼人,但吹不散此时此地浓郁的情欲气味。
宽大的披风裹着意琦行,将他的身躯掩盖住。即便如此,他还是被刺骨的寒风冻的嘴唇发白,俊朗的脸上褪去潮红之后变得比以往更为苍白。隐隐发作的内伤在此刻爆发,剧痛让他把身体蜷缩在一团,眉头紧紧拧在一起,却咬着唇不肯泄露一丝痛吟。
大宗师搂住他的腰,把他圈在怀里,右手按在伤处轻轻揉压着,释放出一股精纯真气探进意琦行的经脉里,简单疏通了一番在经脉中横冲直撞的真气。意琦行的头软绵绵的靠在他的肩头上,惨白的脸色已经有所好转了。大宗师像顺猫一样抚摸着他的长发,感受着发丝从指间滑落的绝佳触觉。
待这片刻温存过去,周遭温度又降回到了零点。逐渐恢复神智的意琦行回想起方才自己正是在此人身下淫浪求欢,不禁面红耳赤。羞愧与自责交织在心头,他弓着腰,浑身轻颤着,细密的冷汗从额上滑落,纤长的睫毛蝶翼一般微微扇动,遮掩住满是痛苦情绪的眸子。大宗师注意到怀中人的异样,想伸手去擦他额上的冷汗,意琦行僵硬了一瞬,随即推开了大宗师的胸膛,“别碰我!”绵软的力气让他的动作毫无威胁力,反而被大宗师抓住手腕扯了过来,另一只手臂穿过他的腿弯,将他打横抱起。
“你做什么?放开我!”意琦行像离水的鱼一样拼命挣扎,大宗师一脸风轻云淡,“做什么?自然是带你回烟都!”他幽幽的开口道:“让堂堂剑宿成为我的私藏的金丝雀,是在下一直以来的夙愿啊!”说罢,便无视手中不断抗拒的男人,迈开腿朝来时的方向走去。
从古陵逝烟的话中不难猜测出此人早已有备而来,只恨自己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受人折辱,也只能屈服在仇人的武力之下无可奈何。此处人烟罕至,就算自己再不甘再反抗也无力回天,没有人会来救他,就算是自己的兄弟……意琦行心中一阵酸涩,即使到了这一天,他还是这般自欺欺人,假装自己对他……还是友情。
“你在想谁?嗯?”大宗师低头问道,意琦行闭上双眼懒得理会他。大宗师有些好笑,心想此人失去爪牙后竟这般可爱,脚下的步伐又加快了些。
忽然,他像是感应到什么,停下脚步环顾了一圈四周,只听见微风拂过树叶形成的沙沙声,一切宛如平常。他继续向烟都前进,只是把意琦行身上的披风拢紧了些,完全盖住了他的相貌。
“唰——!”一把形状骇人的的兽骨刀不知从何处飞来,正正插在离大宗师约一丈远的土地上,拦住了他的去路。
“蹉跎错,消磨过,最是光阴化浮沫。”随着诗号一同出现的是一个高瘦挺拔的白色身影,来者正是最光阴。
大宗师的脸终究还是沉了下去,阴霾的双眼紧盯最光阴,像狩猎的毒蛇一般准备伺机而动。“不知阁下有何贵干?”大宗师侧过身,挡住了怀里的人问道,对面的高个少年挠挠头,咧嘴一笑,说道:“最光阴虽与你无仇,但今日路过此地,便绝无可能让你带走意琦行!”刚刚还是羞涩微笑的脸一瞬间面无表情,操起兽骨刀就向大宗师劈来。
大宗师虽然早有防备,但奈何怀中护着意琦行,导致他瞬间落入了下风,只能堪堪躲过最光阴的攻击。
不过数秒,两人已经过招了数百招,最光阴的刀法之强让大宗师暗暗心惊,他一边心中盘算着最佳逃跑路线,一边与最光阴周旋,渐渐开始力不从心,袖口也,多了几道被刀气划破的痕迹。正当大宗师准备借助地形优势撤退之时,不料怀中一直接近昏迷的意琦行突然挥出一掌拍在他的胸口,竟有七分功力。这七成功力的一掌让大宗师始料未及,他胸口剧痛,吐出一口鲜血,双臂一松竟是让意琦行掉出了怀抱。最光阴见状连忙上前接住了下坠的意琦行,把他揽在背后。大宗师悔极,想拽回意琦行,却苦于被最光阴缠住,只好作罢。他的面色阴沉的快要滴出水,死死盯着在最光阴背后不断喘息的意琦行,咬牙笑道:“很好,很好,意琦行,呵呵呵呵……”说罢便甩袖一挥,一股烟雾弥漫开来,随即消失在烟雾里。
最光阴刚想上前追击,却被意琦行扯住衣袖,“今日不宜多战,等日后吧。”他低着头说道,散乱的银发将他的脸遮住了一半,看起来格外凌乱,最光阴忍不住伸手去替他拨开发丝,却被“啪”的一下拍开了手。两个人一时间都有些错愕,意琦行率先别开了脸,说:“抱……抱歉。”最光阴有些委屈的揉了揉被拍红的手,今日的意琦行有些奇怪啊……他凑过去扒拉着剑宿问道:“你今日是怎么了?居然还会跟我道歉?”背部的伤口让他一压,方才强行运功的后遗症伴随着疼痛重新席卷而来,意琦行一晃,随即稳住了身体,“咳,无妨。走吧”他强撑着走了几步,却猛的瘫软下去。并没有摔倒在想象中的坚硬土地上,却撞进了一个强有力的结实怀抱。
如果可以的话,剑宿真想一剑砍死方才逞强的自己,此时此刻他正趴在最光阴的怀里,最光阴苦逼的成了他和土地之间的肉垫,一张俊脸皱成了一团,双手还搭在意琦行的腰上,双方额头贴着额头,湿热的气息喷洒在对方脸颊上,气氛瞬间凝固……意琦行迅速推开对方想要站起来,却重心不稳的摔了回去,像是欲拒还迎的小娘子一般,他有些着急,一向严肃正直的脸上隐隐透出一抹恼怒的薄红。“好了,你内伤不轻,别闹。”最光阴当他是闹别扭,哄小孩般安抚道。“最光阴!我不是小……”意琦行差点吐血,一阵头晕眼花,最光阴见状便以迅雷之势用手刀劈晕了意琦行,理所当然的打包带回自己的住所。
……
“唔……”意琦行在浑身酸疼中缓缓睁开了眼帘,明艳的阳光投射在他的脸上,使他产生一种短暂的眩晕。当找回了思绪时他才发现此处并非自己所熟悉的居所。四周的布置倒是素雅清净,颇有几分文人气息。
正当他眯着眼睛观察时,最光阴从门外走了进来,径直走向意琦行的床边,一屁股坐在床沿上,嘴里说着“看看你的伤口”伸手就要去掀意琦行身上的披风。
“别……我无事,让我一人静静吧!”意琦行强装镇定,拉住披风躲开了帮助的手。最光阴的手落了个空,有些尴尬的停留在空中,他歪着头怔怔地看着剑宿,腹诽道:“多日不见,意琦行倒是比以往更难相处了,莫不是还在芥蒂当初我伤了他兄弟罢,即使如今身受重伤也要避我如猛兽,真是不识好歹!”想到这里,最光阴心里也有些恼火,便长手一圈把剑宿逮了回来,随手取了根铁链捆了他的双手,“意琦行,你别怪我失礼,”最光阴按住身下人剧烈反抗的动作,轻而易举就扯下厚重的披风,“你的内伤太过严重必须得……”剩下的话却被他咽进了喉咙,最光阴震惊的睁大了双眼。
只见披风下的意琦行宛若赤裸,残破不堪的道袍只堪堪遮住他的要害部位,大片苍白的胸膛上布满了淤青和吻痕,一直蔓延到腹部以下。最光阴倒吸一口气,他掀开道袍的下摆,光洁修长的大腿更是凄惨无比,明显被噬咬吮吸过的大腿根部青紫一片,红肿的阴茎可怜兮兮的蜷缩着,稀疏的阴毛被干涸的精液粘在一团,异常淫糜。
意琦行面色惨白,他微微动了动嘴唇,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前所未有的恐慌席卷而来,他甚至想用手去遮掩胸前淫荡肿胀的奶子,奈何被铁链捆住动弹不得。不要……不要被他看见……他抬起尚能动弹的右腿用力踢向最光阴,却被对方抓住了脚踝,双腿被顺势掰开,最光阴一向没心没肺的脸此时阴沉的可怕,他俯下身去在意琦行的双腿之间嗅了嗅,轻柔的呼吸喷在敏感的阴茎上,带出下方无意识的呻吟,最光阴垂下眼帘,像一只大型犬一样蹭了蹭他,低声问道:“是大宗师,对吗?”
意琦行此时心乱如麻,没心思领悟最光阴的话,他颤抖着,声音细如青丝:“求你……不要告诉绮罗生……”最光阴愣住了,随即竟怒极反笑:“绮罗生绮罗生,你只知道绮罗生!今日若不是我恰好路过,你哪里还见得了他!”说罢便强行将意琦行打横抱起,向屋后的浴池走去。
“你要作甚!”意琦行一时间竟忘了挣扎,最光阴神色坦然:“自然是将你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