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意琦行总觉得心里有些不踏实。
他用手掌撑着酸软的腰杆,挺起圆润的腹部,缓慢的在走廊上来回踱着步,仿佛要将这青石砌的地砖踏出印子来。
最光阴与绮罗生一同出了门,偌大的屋子里只剩下他一个人。这几日窗外下起了小雨,绵延不断,就连空气也沉闷闷的,惹得意琦行本就因腹中临近出生的胎儿而有些浮躁的心神更加烦闷起来。他理不清究竟是这恼人的天气还是身上还未解开的淫蛊更能加深眉头的几道深壑。
沉重的脚步骤然停下,他深吸了一口气,将梗在心头的种种郁结化作浊气吐了出来:如今最是关键的时候,莫要被这些无谓的琐事动了胎气,他只盼望着腹中的孩子能够安然降生在这个世上。
忽然,男人锐利的眉峰微微下压,他缩了缩鼻翼,沉闷的空气中竟隐隐透着一丝诡异的气味,“血腥味?”意琦行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下雨天、血腥味,难道是他……几乎是意识到的下一秒,他顺势去拔摆在身侧的佩剑……
只是有人比他更快了一步。
察觉到背后冷风一袭,意琦行极力扭过身,抽出的佩剑堪堪挡下几道冲着腹部飞驰而来的凌利剑气。未等他站稳身子,一股难以抗衡的强力从后方袭来,意琦行躲闪不及,笨拙凸出的腹部极大的限制了他的灵活度,他只能用双手撑住前方的墙壁,以避免在这股力量下的肚子直直撞上去。
一具冰冷的陌生躯体紧紧贴靠着他的脊背,毒蛇一样软若无骨的手指轻轻搭在圆润的腹部上,看似无害的抚摸着。意琦行瞳孔一缩,刚想挣扎却被锁住了咽喉,压制在墙上动弹不得。
“呵呵呵呵呵……”阴冷渗人的气息喷洒在意琦行的耳侧,使他难以抑制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暴雨心奴……你是来杀我的。”语调是肯定的陈述句,早已知晓此人的狠毒暴虐,意琦行对他此行的目的心知肚明。只是,要如何在他的禁锢下逃脱?意琦行担忧的看了一眼下腹,随即便将情绪隐藏起来,不在暴雨面前泄露分毫。
可身后妖异邪魅的少年似乎有些异议,幽深的眸子中闪烁着恶意的光芒,他反问道:“杀你?那岂不是便宜你肚子里的贱种了?”
“你……”意琦行有些诧异的睁大眼睛,他好像低估了对方的恶毒程度。
“啧啧啧,”抚摸腹部的动作依旧轻柔,感受到薄薄一层皮肉下的微小颤动,暴雨的语气满是嫌恶:“意琦行,真不知道你下面这张嘴是有多厉害,勾引的男人们一个个为你神魂颠倒,真是个不要脸的婊子!”
意琦行一愣,他哪里听过这般污秽的辱骂,连反驳的话也想不出来,脸上不禁浮现出一抹羞恼的红:“住嘴!我岂是尔等能肆意侮辱之人……”
“哼,怎么,我说的可有不对?难不成这肚子里的小杂种是凭空蹦出来的?”暴雨咬牙切齿的说道,阴柔的面容上一片嫉恨之色。他不明白,自己处心积虑设计意琦行,反倒是为他人做了嫁衣!由嫉妒而滋生的阴暗情绪一步步蔓延开来,淹没了狭窄的心房。他越骂越觉得委屈,目光所及之处的雪白肩胛此刻更是碍眼到了极致,恨不得咬上几口来泄愤。
“哈,绮罗生与最光阴皆是我的兄弟,而你不过是个抱有非分之想的宵小之辈罢了。”无耻的鼠辈,只会用些阴损害人的法子来达到自己的目的,还企图得到他人的认可,真是可笑至极。
“……”暴雨陷入诡异的沉默之中,他的嘴角因怒火而微微扭曲,却罕见的一语不发,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低压一般。
他顿了一下,随即竟怒极反笑,滑腻而又尖锐的笑声喷洒在意琦行的颈边,他从身后环抱住剑宿,宛如情人间的低喃。
这种姿势让意琦行感到极为不适,他屏住气,神经与肌肉绷成一根直线,只需要一个微小的破绽,他便能逃脱暴雨的禁制。对方却仿佛看穿了他的意图似的,扼着咽喉的手掌紧了三分。
“咳……”氧气瞬间变得稀薄起来,一丝慌乱终于浮现在那张淡漠的面孔上。看到他显露出的意外神色,暴雨笑得花枝乱颤,狭长的眼眸暗光一闪,他突然想到一个好主意,一个能让绮罗生与最光阴都后悔莫及的主意。
“你不如猜猜,谁又能救得了现在的你呢?”话音未落,一直轻抚意琦行的腹部的手掌此时却有了动作。
“啊……卑鄙!”意琦行惊呼一声,只见那只手越来越向下探去,带着无法令他无法抗衡的力量,逐渐摸索到了那处羞耻的部位。“放开我!不准碰我!”意琦行羞愤至极,额角青筋暴起,他极力扭动着身体,试图避开暴雨侵犯的手指。疯子!真正碰上疯子!对方的力度绝非情事之间的温柔,而是粗暴与专制并存。娇嫩敏感的女穴被他这般恶狠狠的揉捏玩弄,早已青紫一片,疼的意琦行忍不住佝偻着腰,支撑在墙上的双手紧握成拳头,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混账……你就只有这点本事吗?”即便如此,他也绝无可能向这低头个恶徒示软!
“呵呵呵呵呵……意琦行,你少装什么正人君子!”暴雨无视他的挑衅,手下的恶劣动作愈加粗暴,他的瞳孔中隐隐透着骇人的猩红,原本阴柔纤细的面容都显得狰狞扭曲起来,“这淫穴可都湿成这样了!”他掀起下摆碍事的布料,伸手一摸,男人的双腿之间粘滑一片,湿哒哒的滴着淫水。果然是狐媚子!暴雨只觉得心头有一股闷火,却堵在喉间呕不出来,逐渐有向下腹蔓延的趋势。
他运转起体内的母蛊,身下僵硬的躯体立刻有了变化,滚烫的惊人。“唔啊……你,你做了什么……”意琦行双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上。“啊……快住手……”不受控制的情欲翻腾而上,被暴雨蹂躏到抽痛的私处如同万虫咬噬一般瘙痒难耐,前端的男根逐渐有了抬头的趋势。意琦行再难保持冷漠的作势,呻吟出声:“不要……啊哈……放开我……”浓郁的牡丹花香随着情动的汗水挥发在空气中。
这味道……暴雨被这股幽暗的异香撩拨得脑袋发涨,什么嫉妒怨恨通通丢在脑后。他盯着面前的雪色脖颈,一口咬了上去。“唔!”剧烈的疼痛从肩口传来,意琦行扭头去看,却是暴雨一脸陶醉的伏在他的肩背上,锋利的尖牙陷进他的肉里,蠕虫一样软糯的舌尖将牙印上的血丝一一舔尽。
“你是……疯狗吗?”意琦行皱眉骂道,此人比疯狗还要惹人嫌恶!
“是人还是狗,待我上了你……你就知晓了!”对方喘着粗气,挺起胯部去磨蹭意琦行的后臀,意琦行被他顶撞得往墙上撞去,只得用手肘护住腹部,以免抢到肚子里的胎儿。
可恶!即便是内心急躁万分,可不争气的下身依旧软趴趴的垂在腿间,没有丝毫勃起的迹象。暴雨心奴气急败坏的撸动着下腹的软棍,“这死东西,怎么这么不长眼!”辛苦捕获的羔羊摆在眼前,他却只能看不能吃,真是气煞人也。
“你笑什么!”暴雨瞪大双眼,怒视着身下面无表情的男人,只是嘴角的那抹嘲讽的弧度差点让暴雨气吐血,他狠狠捏住意琦行的下颌,强迫他抬起头,“我还有千百种方法让你生不如死,”他摸了摸剑宿硕大的肚子,“不如活活剖开你的肚子取出这个小贱种,煮了喂狗吃!”
“恐怕你永远实现不了了!”俩道刀影闪过,瞬间照亮了阴暗的房间。
“九千胜大人!”
“绮罗生!”
两道惊呼同时发出,暴雨心奴下意识松开手,却被一道白色身影瞬间夺去了怀中的人。
“你没事吧?”最光阴担忧的问道,却在看到怀里人肩头的牙印时顿时火冒三丈。“又是这厮!”最光阴咬牙切齿道,恨不得将暴雨大卸八块。意琦行拉住他的手腕:“无事,他没法对我怎么样。”
绮罗生此刻收敛起面上的笑意,全身散发着骇人的煞气,宛若鬼面修罗。暴雨瞳孔一缩,这模样他永生难忘,只有绮罗生杀人时才会如此。他下手之狠辣,就算是暴雨心奴也不免有些心惊。
“你哪只手碰的他?”绮罗生连多看他一眼的欲望都没有。
暴雨见他这般厌恶自己,慌忙解释道:“九千胜大人,我没有……是他勾引我的!”都是因为这贱人生性淫荡,才使他一时间乱了心神,背叛了对九千胜的心意!暴雨在心底暗暗咒骂着那只狐媚子。
“既然不说,那就统统砍下来!”最光阴见暴雨毫无懊悔之心,气不打一处来。
“九千胜!”暴雨见绮罗生不为所动,暗自咬碎了一口银牙:“那贱人有什么好?让你们一个个都围着他转!”一个最光阴还不够,九千胜为何从来都视他为无物!暴雨又妒又恨,手中镰刀一转,直直向意琦行的心口砍去,定要杀了他泄愤!
他像是抱着玉石俱焚的决心,速度之快就连绮罗生也稍稍一愣,随即追了上去。
意琦行看着直冲心口的刀刃,想转身避过,奈何临近生产的肚子太过肥大笨拙,想躲过这致命一击简直天方夜谭。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一个意想不到的身影冲过来挡在他的身前。
“最光阴!!”意琦行只觉得心脏一窒,呆愣着望着他。
“唔!”最光阴闷哼一声,锋利的刀刃直直插入他的肩头,刀口像泉眼一样喷涌着血液。“你疯了!”意琦行立马回过神来,他紧紧抓住还想刺得更深的刀刃,顾不上瞬间划破的掌心,他运起所剩不多的真气,将镰刀震出了最光阴的体内。
暴雨顿时被震飞了三步,他诧异极了,刚想说些什么,却突然感觉双手轻盈的过分,他低头一看,只看见地上多了一对血淋淋的手臂。“这是……”未等他多说一句,一把雕花长刀瞬间刺穿了他的胸膛。暴雨难以置信的望着头也不回的绮罗生,喃喃道:“九千胜大人,为什么……”他带着无限的怨恨与不甘闭上双眼。
……
“伤的重吗?”绮罗生问道,“幸好未伤到致命部位,我已经给他暂时止血了。”意琦行敛眉,“最好找大夫为他疗伤。”最光阴偏着头靠在他的肩上直哼哼:“诶呀,好痛哦……你快帮我吹吹~”意琦行浅笑着推开他的头,低声哄道:“别闹,小心扯了伤口。”
绮罗生想将他扶起来,他撑着肚子慢慢从地上站起来,却忽然面色一白僵住了。
“怎么了?”绮罗生柔声问道。
他摇摇头,低头掀开下摆一看,一股透明的水流正源源不断的从双腿之间的花穴中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