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着看小说 > 其他小说 > 当我报了老年团 > 当我报了老年团 第66节
    从小区北门?绕回小区南门?,前后都花不了五分钟。

    两人不赶时间?,慢腾腾走回去。

    俞早心情不错,路上还哼着小曲儿。

    见她这么开心,祁谨川天真的以为自己警报解除了。

    他一到家就一头扎进卫生间?洗澡,打算洗完澡和女朋友贴贴。

    结果他前脚洗完澡出来,后脚就见俞早从柜子里抱出一床被子扔他怀里,“今晚你睡沙发!”

    祁谨川:“…………”

    很好,惩罚虽迟但到!

    第40章老婆婆40

    老婆婆40

    祁谨川望着怀里的被子顿时傻眼了。

    他错愕地问:“你不是不生气了吗?”

    俞早老神常在?,语气悠悠,“我是?不生气了,可这并不代表我就不惩罚你了呀!”

    祁谨川:“……”

    “我错了!”祁医生都快哭了。

    他还想跟老婆贴贴呢!他可不想一个人睡沙发。

    俞早笑眯眯地反问?:“是?谁说回去?任凭我处置的?”

    祁谨川:“……”

    “你打我骂我都行,可你不能让我睡沙发呀!”他一下子就?急眼了。

    让他睡沙发上还不如杀了他。

    俞早拿话堵他:“我怎么?舍得打你骂你呢!咱可是?文明人。文明人不兴动手的。”

    祁谨川:“……”

    “不行啊……”

    俞早犀利的眼风甩过去?,音色冷清,“你再多说一句,你连沙发都没得睡,回你职工宿舍睡去?。”

    祁谨川:“……”

    祁谨川识趣闭嘴。

    现在?人为刀俎,他为鱼肉,除了低头别无选择。

    他默默把被子铺在?沙发上。

    俞早回房后把房门锁得死死的,家里备用?钥匙全拿走,不给祁谨川任何可乘之机。

    祁医生原本打算等女朋友睡着以后他再偷偷溜进房间。没想到俞早把房门反锁了。他在?客厅找了一圈也没找到钥匙。

    最后只能回沙发继续躺着。

    他在?微信上呼叫老母亲。

    祁谨川:【母上大人,您儿媳妇让我睡沙发。】

    后面跟了好几?个大哭的表情包。

    邹筝女士隔了一会儿才回复,只有简短的两个字。

    邹筝:【受着。】

    祁谨川:“……”

    他就?不该试图唤起老母亲的同情心。她现在?跟俞早一个阵营,儿媳妇是?亲生的,他就?是?充话费送的。他在?这个家毫无地位可言。

    他已经能够预料到自己的婚后生活了,绝对水深火热。

    大概连老天爷都同情他,晚上变天了,寒风呼啸而起,从?平地卷到了十?九楼。客厅窗户没关严实,窗帘被风吹得四下飘荡。

    室内温度骤降,冷如冰窖。

    凄凄惨惨戚戚。

    祁谨川起身去?把窗户关紧。

    又打开客厅的空调,暖流涌出,填充客厅。

    沙发又冷又硬,他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他只能盯着头顶雪白?的天花板数羊。

    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

    祁谨川以为俞早小惩大诫,他睡一晚沙发就?能回房睡。

    没想到第二天晚上他照样被赶去?客厅睡沙发。任凭他好话说尽,红包发了一个又一个,俞早始终不为所?动。

    女朋头这次是?铁了心要教训他,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第三天晚上仍是?如此。

    连续一周他都睡沙发。

    被逼无奈,周末轮休时,祁谨川只能下狠手把自己弄感冒。

    头一天晚上他故意?冲了个冷水澡。

    第二天一早鼻塞流涕,嗓子吞刀片,嗓音哑得不像话。

    见他这样,俞早担心得不行。立马让他吃感冒药。

    “你说说你,好端端的怎么?会感冒呢?也不知道照顾好自己。”

    祁谨川逮着机会在?女朋友面前疯狂扮可怜。

    “沙发太冷了,睡了一周实在?扛不住了。”

    俞早斜他一眼,没好气道:“你傻吗?沙发冷,你不知道加被子吗?不知道开空调吗?”

    “我现在?是?戴罪之身,哪敢提要求啊!”男人一脸委屈。

    “行了,今晚回房睡!”

    “那你气消了吧?”

    “早消了。”

    他一把抱住俞早,“谢谢老婆!”

    俞早瞪他,“谁是?你老婆。”

    “老婆婆的项链都收了,你还想耍赖啊?”

    俞早纠正他的称呼:“什么?老婆婆?这是?我老闺蜜送的项链。”

    祁谨川:“……”

    被批准回房睡的祁医生翻身农奴把歌唱,就?差没点鞭炮庆祝了。

    还是?女朋友的床舒服,床垫柔软,被子暖和,还萦绕一股若有似无的洗衣液清香,好闻得不得了。

    最主要是?可以和女朋友贴贴。

    俞早身上真的好香啊!是?那种清淡的牛奶香,滴入水中,缓慢流淌,香气一阵一阵袭来。

    他为之深深着迷,只想永远侵占这个味道。

    今晚俞早刚洗完澡,这股牛奶香更浓郁了。

    她一边擦头发,一边往床边走,还没靠近,祁谨川就?闻到了。

    “老婆,你擦什么?了?怎么?这么?香啊?他从?身后拥住俞早,温热的呼吸轻抚在?耳畔,耳后的绒毛瞬间炸开了。

    “香吗?”俞早拎起睡衣的领子闻了闻,一脸懵,“我没闻到啊!”

    祁谨川埋在?她颈边贪婪地嗅了嗅,“好香好香,是?牛奶香。”

    俞早恍然大悟,“应该是?身体?乳的香味儿。”

    “什么?牌子的身体?乳留香这么?持久?”

    “不知道,双十?一凑单随便买的。”

    祁谨川:“……”

    “我帮你吹头发。”

    祁谨川取来吹风机,摁住俞早肩膀让她坐在?椅子上。

    吹风机通电后,暖风倾洒而出,吹在?头皮上却是?一阵沁爽的凉意?。

    男人的手指慢慢抚过一簇簇细密的短发,水珠在?他指尖翻滚,很快又掉在?地板上。

    也有一些水珠在?暖风下蒸发。

    “我记得你高中时是?长头发。”

    长度到肩膀下面一点,发尾蓬松微卷,是?天然的栗色,阳光一照会显现出一点浅浅的金色。俞早那会儿总是?绑着松散的低马尾,偶有几?缕调皮的发丝挣脱皮筋散落下来,挡在?眼前。她总是?会伸手去?撩,将它别到耳后。有些时候烦了,干脆用?夹子夹在?脑门上。

    有些时候她挪动椅子往后靠,发尾从?半空中扫过,像是?笔尖流畅划过,未曾留下一星半点痕迹。倒是?在?他心里划出了一道道瘢痕。

    有关她的头发,她这个人,祁谨川总能记住很多细节。

    俞早轻描淡写,“高中毕业就?剪了,每天要打工,没时间洗头,短发好打理。”

    祁谨川握吹风机的手不由顿了一下,他在?心底叹了口气,小声说:“短发也很好看?。”

    俞早的脸上挂着释然的笑意?,不紧不慢道:“别觉得我过得苦,也别同情我。款款而行,才不至倾溢。这一路走来,我是?吃了不少?苦。可它们?也成就?了现在?的我。”

    现在?的俞早才是?最好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