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林寰因为自厌和学业不顺心烦意乱,身体里涌动着燥热和郁气,让她无论如何也静不下心来做事。
更别提去思考她与张平和的未来。在那件事发生之后,她与张平和提出了分手。
"温哥,温哥,这里!"谁的招呼声。
"啊,好。"温九超对林寰笑了笑,平静地错开身走了。就好像她是一个陌生人。
林寰松了一口气,她没有觉得自己放不下温九超,而温九超明显也真的不在意她了。这样就很好。
不远处,有一个身影躲藏在阴影里。戴着口罩和帽子,露出一双睁大的眼睛。他注视着林寰,而没有人察觉到这个事实。
林寰和朋友挥别,礼貌拒绝了送她回家的人,一个人走在傍晚夕阳照下的街道上。灯已经迫不及待地亮了起来,原本能够看见的朦胧美感已经不剩什么。好在林叶还算茂密,能够遮住一些灯光,留下几处恰到好处的阴影。
或许是喝酒了,林寰熏熏然觉得身体轻盈,走在路边上童心大起,摘了片叶子玩了一会儿又兴味索然。
真的要结婚吗?
婚姻是爱情的果实,还是爱情的坟墓。会与喜欢的人相伴到老,还是在日复一日的琐碎中将感情和耐心一并消磨?真的要结婚吗?
不要。
现在这样挺好,如果结婚,一大堆麻烦事就会接踵而至。房子,车,孩子,钱,还有他们各自的生活。做各自生命中的插曲,永远轻快和快活不好吗?
林寰可以与人同甘,但是共苦......
年轻的时候也是有过那样的时期的,可是那时候她一个人苦熬过来,也不需要别人的肩膀和陪伴啊。结婚的话,自己的苦不需要别人分担,却要分担别人的苦,不是很没劲吗?林寰可是利己主义者啊。
决定了,虽然很舍不得,这份感情也得之不易,可是既然分手了一次,再分手第二次也未尝不可吧?一辈子做个单身狗,老来把房子卖掉去大沙漠旅游顺便沙暴送葬,哈哈哈,完美的一生!
......只是还是舍不得张平和罢了。叫起来哀哀切切的,平时一副傲娇模样,却很好亲。
她左右望了望,找了个长椅坐了下来,看着天发呆。
隐藏在树后的人沉默地看着她,嘴唇微动,想要走过去唤她。——有人先他一步。
"林寰。"温九超靠近时放慢了脚步,冷淡地叫她,"你在等我吗?"
林寰仰头倒过去看他,长发垂下来,看着像天真又邪异的鬼怪。"唔,脖子。"她支持不住,捂着后颈直起身来,"什么啊,你是谁?我可不会记得前男友的姓名。"
温九超看着她的背影,很孤独,第一次见面时她也是这样,一个人茫然地待在湖边,转过头来的模样像是湖中的精灵。他忍不住道,"你还好吗?"
"我很好。"林寰麻利地接上。说实话,她不想再和温九超说话了。他身上有一种令她着迷和依赖的沉稳气质,这种气质同时让她觉得自己很弱,受到了什么威胁。
可能这是传说中的欺软怕硬吧。虽然张平和不软,一向老实懦弱任人宰割的白山也是个并不瘦弱的成年男人。可是在他们面前,林寰总是能占据上风。
温九超身上有种男子汉的气质。
她斜眼看着温九超,所以在人彷徨时显得格外具有吸引力。
温九超叹了口气,分手之后他很顺利地进入了遗忘前女友的第二阶段。脑子里总是想着复合。看见林寰笑语晏晏和别人说话的样子,他心里燃起了不合理的怒火。好不容易压下去,却还是忍不住跟了过来。
还有工作要做呢。得快点脱身才行。
这样想着,温九超一动不动,甚至又上前几步,走到了与长椅平齐的位置。
"回去吧,天色晚了,女孩子一个人在外面不安全。"
林寰一动不动,托起腮看他,"你说,我要不要结婚?"
"结婚?......如果你真的喜欢那个人。"这样说着,温九超皱起了眉头,心里不觉得高兴。才和他分手几天,就要结婚了吗?是因为他吗?
如果是对谈恋爱失去了信心......"如果你再温柔一些,依赖我一些,我是很愿意继续和你在一起的。"温九超硬邦邦地笨拙地说着,"只是我大男子主义了一些,你会遇见更温和,与你性格更般配的人的。"
不爱撒娇,独立冷静,一个人也自得其乐的女朋友......应该会有能和她过日子的男人存在吧?
温九超撇去心里的不确定,给林寰打气。"多和未婚夫处处,那么着急结婚做什么?"
林寰见他一字一句斟酌着说出来,觉得很好笑。"要和我结婚的是你上次见过的张平和,说是曾经同事,骗你的,那是我前男友。"
"......"温九超不知道心里什么滋味。不过前女友要结婚对他来说是件好事,他可以干干脆脆地断了念想了。虽然他也知道自己的念想不合实际,可是想一想总可以吧。等到完全释然的时候......也想不着了。
酸甜苦辣咸混合到一起涌上心头和舌尖,温九超想说"恭喜你们破镜重圆"又觉得不对,想说"那我就放心了"又觉得不甘心,最后还是冷静下来。
"不要结婚。"他说。
脑袋像要炸开,可是他说,"不要结婚。"
如果说"恭喜你"然后一走了之,他便会议轻松摆脱这段关系的影响,帅气地过他自己的生活。可是一念之差,一念之差让他走向了一条完全不同的道路。
林寰早就知道,她一定会听从温九超的话。因为他身上总有一种从容淡定,令人不自禁地信赖。尤其对于彷徨摇摆的人来说,他说出来的选项,已经足以让她下决定了。
"不结。"林寰脆生生道。
躲在树后的人面容被笼罩在阴影之中,拳头握紧。
结婚?她差点就结婚了?
"我送你回去吧。很晚了。"温九超出声,他开始察觉到林寰异于平常的乖巧。"林寰?"
"嗯?"林寰坐在那里,面容上笑意甜蜜,两团酡红让她显得很可爱。"做什么?"
喝醉了啊。她喝醉了。
温九超皱起眉头,"下次喝酒,不要一个人出来,不安全。"
林寰很疑惑,"不安全?哦,我知道了。你怕我被别人强迫吗?......可是,谁会那么做呀?"
她平常并不是天真不谙世事的人,此刻这副努力想答案的模样便显得有些罕见。温九超不知道自己现在在想什么,他走上去握住林寰的手,"我先送你回家。"
林寰沉默下来,好像刚刚喝醉的可爱女性只是一抹幻影。她用冷硬低沉的声音道,"不回。"
温九超的手握紧了,又松开。"那我在这里陪你好了。"
林寰吹着风,慢慢清醒了一些。她转头看温九超,这个和她分手,又让她不要结婚的男人陪她一起坐着。
"温九超,你是想和我复合吗?"
那一瞬间,温九超脸上出现了可称为狼狈的神情。这让林寰知道了他的回答。虽然他还没有说出口。
"我们复合不了,你瞎掺和什么。还说什么不结。——虽然我也不怎么想结婚,但是总能让一个人安心一会儿吧。反正现在离婚也挺方便的。"
温九超很不赞同她的悲观。
"——林寰!"他打断道,"我只是觉得结婚是一件大事。你不要总以为有离婚存在就可以随便结婚。"
"嗯。"林寰不能再依赖这个男人了。她现在与以前不同,已经找到了自己的生活轨迹。不用在茫茫大海中为了安定去依靠某一艘航船。
所以她只是答应着,敷衍了他。
"那我回去了。"林寰笑了笑,深深吸了一口气,对他摆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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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门前缩着一个身影。林寰踏上楼层,看着站起来露出面容的白山。
"林、林寰。"他用一种别人理解不了的苍白虚弱的神情对着林寰,眼中有些偏执的笑意。
"你要结婚了是吗?"
林寰见他眼底发黑,皱了皱眉头。"你怎么知道?"
白山站起来,高大的身躯和脆弱的神情给人一种压迫感,他无视了林寰的质问,慢慢接近,直到把林寰困在自己和墙壁之间。
林寰抱着手臂倚在墙上,神情镇定。"所以呢?你想做什么?"
白山的眼神变得可怜起来,"但是我是你的宠物啊......为什么你有男朋友就要赶我走?"
"而且迫不及待,跟我撇清关系。"他恍惚地说了几句,眼圈红了起来,凶狠地盯着林寰,"一开始是你引诱我的。——都是你,坏女、坏女人。"
林寰一直盯着他,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伸手摸上他的额头。
白山惊得一个激灵,仿佛僵住了,坏女人之后的话也没有说出口。
"你不是没迷糊?"林寰有些不耐烦地呼出一口气。正巧这时手机响了起来。她打开手机,却被白山一把抓住抱在怀里,"不要看!"
林寰心里对白山的歉疚感所剩无几了。
"我数三声,手机给我。"她现在觉得酒劲上来了,浑身发热,头也疼。
白山摇了摇头。
林寰没再理他,掏出钥匙开门,"进去。"
白山愣了愣,迟疑地往后退了退。林寰觉得心里产生一股久违的烦躁,伸手拉住白山的头发便往里面带。
"啊等等!"白山手护着手机,头皮又疼,就踉踉跄跄被带了起来。
"给我滚过去坐好。"林寰压着声音道。
白山还没思考,就已经跪坐在了地板上,只是手放在背后还抓着手机不放。
"手机给我。"林寰依然淡淡的。白山想站起来,但是看着林寰的眼睛,他却没有了之前的勇气。
"我......"白山还想开口,林寰却不去在意手机了。
"我给过你机会了。"林寰道,她按了按额头,去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我不看手机了,你说吧,你来干什么?"
"......我..."
"咚!"林寰将杯子放在了桌子上,白山一个激灵,连忙道,"我不想你结婚...我知道自己没有立场..."
"你也知道?"林寰堵了他一句,"那你来做什么?"
"我可以做你的...宠物——只要不赶我走,不离开我,让我做什么都行!林寰...主人!真的,不要抛弃我,我不想再一个人......"
林寰漠然看着他,"你知道这是个游戏,却希望它成真?"
白山低下了头,"...嗯。"
林寰道:"你是不是以为这很简单。你不用负责,却能够占用我的精力和时间,并且满足自己的欲望?"
白山迷惑而迫切地抬头,"不是的....."
"闭嘴。"林寰用一种厌烦无力的声音说出了这句话。这让白山窘迫而痛苦地低下了头。
"手机给我。"林寰又按了按太阳穴。"你是不是在跟踪我?"
"..."白山咽了一口唾沫,"是、是。"他有些迟疑地握紧了手机,看了看林寰,回头偷偷自己看了屏幕,结果林寰越过他将手机从他手上拿走了。
"...哎!"白山伸手追了一下,但是林寰打开手机按了号码接电话,他又想不到去阻止,只是对自己很失望地低头等着。
张平和刚刚发来短信,说要过来。林寰不想让他们碰面。如果张平和知道白山竟然跟踪她......那么事情会变得很麻烦。
"喂?张平和,家里来客人了。你先别来,待会儿我过去...嗯?别瞎说......嗯,好,再见。"
白山竖着耳朵听,心里又恼火起来。他给自己鼓了劲,按着地站起来,一边深呼吸一边靠近。
林寰的背影很稳,但是很娇小。白山看着她的背影,想要抱上去,可是林寰转过头来瞥了他一眼,他却又缩起了肩膀,十分懦弱好欺负的模样。
"起来做什么?"林寰声音平稳无波。
"我..."白山声音颤抖着,想要撒谎,但是怎么都想不出理由,最后只能说,"你又要离开吗?"
林寰制止他,"你先等等,我想弄清楚几个问题。过来。"
她坐到沙发上,指着面前的茶几,"上去。"
白山挣扎了一瞬,心惊胆战地爬上了那个看起来很脆弱的小茶几,很拘束地跪坐在上面。他看了看林寰,自己现在俯视着她......他更看不清林寰的神色了。
林寰道:"第一个问题,你从什么时候跟踪的我?"
白山垂着眼睛,"...我病好了以后..."他又想起半夜被赶出去的那一夜,昏昏沉沉,现在想起来,头顶上的灯光都变得惨白刺眼起来。"就是你让我出去的那天,我发烧了,然后......"
....关心一下我.....问我"发烧很难受吗?"......求求你,问我一声......白山看了一眼林寰。
林寰听了他的话一怔,她别开眼睛,"所以你跟踪我,为了报复吗?"
白山张了张嘴,又闭上沉默了一会儿。"不是...我只是想看看你。——如果不是你说要结婚......"
林寰道:"你知道这种行为会让我感到厌恶吗?"
白山似乎很震惊,他惶恐道:"没有,为什么?我、我只是想看看你。我不会做出什么事情来的!"
"那你今晚?"林寰按了按太阳穴,皱着眉头道,"你让我感觉你成为了威胁。——这不仅让我对你失去了信任,而且对你产生了厌恶。你知道吧。"
白山低头看着茶几上自己模糊的倒影。
林寰捂着额头,道:"你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没有?"
"...对不起..."他察觉到她的语气有些虚,抬头看,"...林寰?...林寰??"
林寰捂着脑袋歪坐在沙发上,对他摆了摆手,"算了。之后再说,你先回去。"
白山退下桌子,快步走过来,"林寰?"
他刚靠近就感觉到林寰身上的热气和酒气,他脸有些红,可是去探林寰的额头,又不是很热。
"摸够了没有?"
白山讪讪地缩回了手,看见林寰的眼睛,又觉得自己和她挨在一起的腿发烫,退后了一些,僵硬地坐在沙发上。
林寰想起什么,起身去了卫生间。白山被撂在那儿也不知道做什么,只好等。一会儿,见卫生间门打开,林寰一脸不耐烦地对他说:"赶紧走,我有事。"
"什么?"白山摇了摇头,"我不会再跟踪你了,你别赶我走好不好?"
林寰越发不耐起来,"我再说一遍,现在马上离开。"
白山看着她,突然局促紧张地站起来,"你、你是不是那个......我,我烧点热水给你?"
他殷勤地跑过来,很怕这么一离开就被推得更远。
"你还记得那天遇见张平和之后,你跟我说了什么吗?"林寰并不退让。
白山沉默地从柜子里拿出红糖,似乎没听见她说话。林寰继续道:"回答我。"
"......但是,我回不去了。"白山将红糖放进杯子里,等待水壶里的水烧开。
"对不起,我知道我错了...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白山背对着她,盯着手里的杯子,"我听到了,你不想结婚对吗?虽然你和他复合,但是你不想结婚......如果是这样,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
"受我胁迫也好,可怜我也好,不论怎么对他说我,我都不介意......"
"白山。"林寰打断了他的话,"我想不想结婚与你无关。"
"咔哒。"门打开。
"surprise~林寰,我爸妈同意了,我们的婚事!"
一个俊秀的年轻人进入了白山的视线。
张平和兴奋的表情在看见白山的时候稍微收敛了一些,他分明认出了白山,却十分礼貌地和他打了招呼,"这位就是小寰的客人吧?看样子是长辈吗?"
白山骤然握紧了手中的杯子。
林寰额头抵着门框,无力地叹了口气。给了备用钥匙,果然就要做好有这种意外的心理准备。
"不是说待会儿会过去吗?你来干什么?"林寰道。
张平和看着她,似嘲讽似解释,"因为很高兴,按捺不住啊。——反正客人也没关系吧,得知我们的婚讯谁不会祝福我们呢?"
林寰脑子开始昏沉了。"随便吧。——白山,麻烦你了,我们事情两清了。——张平和,可以过来一下吗?"
白山被称作"长辈",自卑压得他抬不起头,闻言连忙道,"那水记得喝,我、我走了。"
"再见。"张平和在他路过时微笑着让路。
"啊,再、再见。"白山落荒而逃。
"现在可以告诉我怎么回事了吗?"张平和关上门,沉沉地看向林寰。他端起杯子压着气走过去,林寰有些痛苦地皱眉,"待会儿跟你说,帮我去把内裤拿过来,在小柜子抽屉里。"
张平和握了握她的手,冰凉,又沉默着把水杯塞进她手里。
。。。。。。
"所以,你就这么让他进来了?!"张平和手握着林寰的手,一边生气一边心疼。"那家伙,废物中年,不知道你怎么看得上他!"
"这个......"林寰牵了牵嘴角,"因为我是坏女人嘛...哈哈,见他老实就想要......"她勉强道,"你也知道我什么性格了,我们结婚的事情,放一放吧。"
"那不是你的错。"张平和不乐意道,"那种人就是这样,自己放逐自己,把可怜他的人当成救命稻草,不想着怎么往上爬,只想着把人也拉进泥潭里。——以后他再来,你就找我!一个人面对,你知道多危险吗?"
林寰嗯了一声,"可是,结婚的事..."
"......先放放好了。"张平和有些失望,但还是答应着,温声安慰她,"我要先把这些妖魔鬼怪打倒,对吗?"
林寰的嘴巴动了动,到底没说什么话。
"好好休息,嗯?"张平和摸了摸她的头发,又亲了亲她,"是我太急迫了。"
林寰笑了笑,闭上眼,在暖融融的被窝里昏昏欲睡。
张平和,真是个非常完美的人啊......
所以...
所以......所以要离开他。
就像第一次离开他那样,再一次远离他。
——————————
接下来的很多天张平和觉得他们的发展过于顺利了。不,也不能说是顺利,可是如果说不顺利,似乎也不怎么对。
"林、林寰?...呜!"张平和坐在林寰身上,低头亲吻她的额头,又忍不住仰起头来,眼睛里因为过度的刺激而产生的泪水从眼角留下来。
林寰抚摸他的背,就像微风掠过湖面一样轻,但每一点碰触都产生一股细小的电流,电流像无数雨点激起的涟漪一般互相碰撞交融,与体内的异物冲撞拉扯相应和,让张平和浑身酸软,又不得不大口喘着气努力去追寻。
"还好吗?"林寰亲了亲他的胸膛,笑了笑。
"...嗯...唔.....等等!不,这里.....唔嗯!!!"张平和的身体陡然绷紧,弯得像一张弓,腰大幅度地拱了起来,变调的呻吟从牙缝里挤出来,前端源源不断地涌出带着白絮的晶莹液体。
林寰碰了碰他的腰。
"不、不行!"张平和似乎有些懵了,他扭动着想要逃出去,可是下面紧紧地咬合,只能被压着胯像条上岸的鱼一样下意识地挣扎。
林寰心里升起一股冲动,她想将工具狠狠地抽出再凿进,看看处于敏感中的张平和激烈地反抗。想要猥亵似的抚摸揉捏,让他在自己手下痛哭求饶,想要干得他一脸茫然,淫荡地流出眼泪和口水......
但是这种冲动还是被她按压下去。
"林寰?"张平和似乎察觉到她的平静,抓住了她的手臂,满脸通红地将腿张得更开,圈住林寰的腰。
"嗯。"林寰配合地换了一个姿势,埋头去咬他的胸和乳头。遮掩自己的神情。
事后洗完澡,张平和躺在床上,抱着拒绝自己服务的林寰,问,"......你是不是不开心?"
林寰笑了笑,"没有。"
张平和沉默下来,翻了个身,突然被林寰将手伸入刚换的内裤里。他脸红地转头看了一眼林寰。她的脸掩藏在长发里。
"不要了好不好?"张平和感到后面一阵酸软,怕自己把持不住。热热的小口变得很软很粘稠,林寰没听他的,又伸了手指进去。
"林寰!"张平和微微抬起了腿,但是这种藏在被窝里被玩弄的感觉,让他光明正大被操更羞耻。
他有些不习惯。
"好了。不弄了。"林寰笑了一声,抽出手指又抽了纸巾擦了擦,"帮你擦?"
张平和闻言起身,"我还是再去洗洗好了。"
他脸红心跳地在里面半是害怕半是期待地冲了个澡,然而出来时,发现林寰已经睡着了。
果然,很累吗?张平和脸热地想起林寰低头看他的样子,又怀着一颗如水一般的心上床亲了亲她。
晚安。
第二天,林寰回家收拾了家当。她背后一直跟着一个人,好像和她赌气似的,一直没有显出身形,但是晚上的时候,林寰把他堵在了一个小巷子里。
"白山,你还真是...死性不改啊。"此时天有些凉了,白山也披上了大衣。中年人流行款式,休闲风。亏得白山能撑得起来。
可是长着高大骨架的男人却被困在林寰的手臂与墙面之间。
"我....我没有跟着你,也没有想做什么......"白山底气不足地申辩道。
"没关系。"林寰把他揪出来,也不怀好意。她心里憋着一团火焰,这团火焰让她变得粗鲁起来。
她撩开白山的大衣衣摆,脚尖踢了踢他的脚踝,靠近他哑声说道:"岔开。"
白山觉得四周都是热气,他更是要熟透了。喉头滚动了一下,靠着墙壁将自己的腿岔开了一些。叮呤咣啷,皮带被解了开来。
"主、主人,这是在外面。"白山声音虚弱。
"嗯,所以呢?"林寰凑近他的耳朵,恶作剧一般对着他的耳朵吹了一口气,呢喃道,"所以呢?"
白山浑身被颤栗的快感所支配,但他还是坚持着问了一句,"为什么?您是想我了吗?但是我唔——"
林寰抚摸着白山开始颤抖的大腿内侧,而他咬着自己的手臂忍住呻吟。这是在外面,不是他能放浪形骸的地方。可是他现在被需要了....那就忍着好了。
白山从来不知道自己如此敏感,明明从前不是这样的。
和张平和不一样。林寰心里产生了些许病态的愉悦。不需要顾忌什么,反正这个男人已经栽在了她的手里,而且十分擅长忍耐。
"白叔叔。"她的声音甜腻了起来,下一句又那样别有居心,"自己把衣服都解开,嗯?"
白山喉头不断滚动,一只握成拳头抵住嘴唇,一只手颤抖着去解大衣的扣子,大衣里面的线衣和衬衣直接被推了上去,白山感到一阵不安,暴露在空气中的白皮肤起了细细的颗粒,而乳头也挺立起来,颜色分外鲜明。
"主、主人......"他称呼一直没变,林寰也懒得纠正,只是发泄似的啃咬着肉粒,手下没轻没重地揉捏。白山有时痛地一缩,她反而更加兴奋地追击,而白山也意料之中地配合。
这种感觉,就像被主人宠爱一样,因为太过喜欢了,所以没注意克制......白山想,以前她总是很照顾他,现在这样兴奋,是不是因为更喜欢他了呢?
这样想着,那些痛好似变成了奇怪的快感,让他神智都模糊起来。
神智模糊到,在转头看见在巷子不远的尽头看见呆呆站着的张平和——那个年轻俊秀的人,他在短暂的羞耻和自卑后,产生了一丝得意。
看哪,我很没有用,不如你俊秀和年轻,但是林寰,主人却在和你复合后来找我。
被看着,白山甚至不愿意压抑呻吟,讨好地矮下身用脑袋蹭林寰的下巴。
"你怎么回事?"林寰眼中不自觉含了笑意,她眼睛随意一瞥,余光扫到了熟悉的身影,动作停了下来。
张平和平静地说:"完了吗?"
林寰没有防备,想要开口说什么,但是意识到这正是一个好机会。
"对不起。"林寰道,"我出轨了。——我们分手吧。"边说着,边把白山衣服合上,催促他,"穿好了就离开。"
张平和笑了一声,"林寰,想不到啊。——得到手就腻烦了吗?你和这种人搅和在一起,会后悔的.....还是说,你就是喜欢别人下贱的样子。"
"因为我想清楚了。"林寰走到他跟前,移开了眼神,拍了拍白山让他离开,"失去才知道珍惜,不是对你,而是对他。"
白山走过张平和身边,神情泰然。听见一句"厚颜无耻"竟然有勇气反驳,用一个微笑。
"无耻。"张平和想到这个人在林寰身下做出那样淫荡的姿态就感到恶心。都是这个恶心的男人,让林寰......
"张平和,你也是这么认为的吧。"林寰把张平和的注意力牵引过去,"第一次分手心有不甘,但是复合之后也就那么回事,不是吗?——小别胜新婚,可是,别离的期间我们都遇到了其他人啊。"
张平和对这种幼稚的言论只想喝一句"谬论!",可是他看进林寰的眼底,那里面的混沌让他的心脏被扭住一般,不畅通,酸疼。
"真是可笑。"他听见自己说,"做这么多还不能让你......那就没有必要再进行下去了。"
"分手吧。"一度以为可以结婚、幸福生活、白头偕老,可是最后也是轻飘飘的一句分手。
"林寰,你可真是......"一个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