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往厕所走的路上,又碰上了陈婷婷,她冷着脸怒视了我一眼,就从我身旁走了过去,本来我也没准备搭理她,可是心里又总觉得有点不得劲,就冲她说了句,你自己长点心眼,小心莎鹏吧,他和那次在bA0米地里绑你的那两个人是一夥的。
陈婷婷根本不相信,两只手抱在x前反而很嘲讽的说:“李城皓,你可真卑鄙,整完我最好的姐妹,现在又诬陷我男朋...”後面那个友字没说出口,陈婷婷红着脸转身就跑。
我心想反正该说的我都告诉她了,以後出什麽事情我起码心安理得,招呼谭胖子一声,我俩就走进男生厕所,下班後男生厕所一直都是混混们的天堂,基本上每个班cH0U菸的混混都从里面过瘾,经常是一根菸好几个人轮流cH0U,每人x1两口,就感觉有多享受似的。
如果不是谭健烟瘾太大想cH0U,我是真不愿意过来,我俩走进厕所,谭胖子递给我一支菸,自己也点上一根,就把烟盒迅速塞进我口袋,靠在墙上吞云吐雾起来,厕所里还有不少别班的混混有说有笑的x1菸。
胖子一颗烟刚cH0U一半,一个梳着毛刺头,嘴唇边长了一颗痦子的家伙走到我们跟前,上去推了谭健x口两下呵斥说:“Si胖子,给我来根菸。”
谭健两手一摊说:“浩哥我没烟,我cH0U城皓的。”还故意拿下吧指了指我。
毛刺头把目光看向了我,我思考了一下,反正也没什麽,拿出来烟盒给了他一支,倒不是怕他,主要不想得罪人。
他咧嘴一笑,看我夹着烟没点着,就掏出打火机想把我点上,我说不用,等着胖子cH0U完烟,就搂住他肩膀往出走。走出厕所谭健哈哈大笑起来,我问他笑啥。
谭健心虚的看了眼厕所,压低声音说:“以前周浩跟我要烟,都是从里面拿出来一根给我,剩下的他自己拿走的,刚才你给了他一根,他P都没敢放,哈哈哈,我就知道通过昨天人民广场的事儿,工厂这些混混铁定都不敢招惹你了,跟着我三哥走,面子里子全都有。”
我踹了他一脚,骂了句傻d,正要往办公楼走,迎面碰上了莎鹏带着几个狗腿子也要往厕所走,他瞪眼看我,我也不甘示弱的瞪他,从工厂里我不相信他敢真把我怎麽着。
对视了几秒钟後,莎鹏挤出个笑脸,朝我握手说:“城皓,以前咱俩有点误会,也算不打不相识,去厕所cH0U根菸,这事儿就算过了,行不?”
这b又想耍什麽Y招,我心里暗暗想着,可是拒绝,又显得我好像害怕他似的,就点点头跟着他往厕所走。
跟着莎鹏再次回到男厕所,我一句话没说,就想看看这b到底耍什麽花样,谭健像是耗子看见猫一样,低着个脑袋躲在我身後,厕所里cH0U菸的混子基本上都是工厂里的老人,也有几个年轻的,全都很熟络的跟莎鹏打招呼。
我们工厂一共有俩厕所,一个在C场的角落是个旱厕,还有一个在工作楼老油条那一层,老油条的人全去那间,所以平常我们和老油条的人很少打碰面。
走进厕所,莎鹏从口袋掏出一包“云烟”很大方的给厕所里所有人挨个发了一圈,也分别给了我和谭健一支,然後将剩下的半包烟y塞到我手上,朝我笑着说:“城皓,咱们不打不相识,我哥说了以後大家是朋友。”
莎鹏说这话的表情特别假,傻子都能看出来他是口服心不服,我也没惯着他,直接说:“有啥事你明说,想g我接着,没事我就回工作间了。”然後把手里的烟盒还给他,他再次摆手推开,还从口袋掏出打火机说要帮我把烟点上,我不让就是不给面子。
谭健从後面轻轻拽了拽我衣服,朝着我不停的挤眉弄眼小声说:“能和平解决就和解了,多个朋友多条路。”我知道胖子是怕以後再被莎鹏欺负,想了想点头说行。
周围那些初二的混子也纷纷围过来当和事佬,说什麽冤家宜解不宜结,总感觉气氛有点怪怪的,可是莎鹏又表现出来一副很友好的态度,我想了想把香菸点着,叼在嘴里cH0U了一口。
然後莎鹏又跟我东拉西扯的闲聊了半天,还说准备以後一起吃了个饭,以後大家都是兄弟,有啥事共同处理,对於这种拉帮结派的事情,我基本上没啥兴趣,只是很应付的点点头,谭胖子倒是挺上心的,拍着x脯保证如果真组织吃饭,到时候他请大家蹦迪。
我心想这丫也不知道是真傻还是装愣,就故意踩了他脚两下。
工作休息只有十分钟,很快上班铃就响了,我拽着谭健说回去上班,莎鹏拦住我们非要再聊一会儿,其实翘班、迟到什麽的我倒是不在乎,主要是我隐约感觉莎鹏来者不善,肯定有Y谋。
谭健也不肯走,掏出自己的“红河”烟又给大家发了一圈,凑到我耳边小声嘀咕:“好不容易言归於好,一时班而已,不去就不去了呗。”
如果不是担心把谭胖子一个人撂这儿会被欺负,我根本不打算给莎鹏脸,别看这b嘴上说的好听,心里不定打什麽鬼主意呢,我估计他现在不敢动手,主要是昨天被克垚哥给吓住了。
又从厕所墨迹了大概十几分锺,我说必须得回工作间了,就把莎鹏的那包“云烟”还给他,不由分说的拽着谭健就往外面走,莎鹏撵上我,Si皮赖脸的递给我根菸,说cH0U完就走,不然我就是不原谅他,还把烟盒y塞进我K子口袋。
我刚刚点燃烟,莎鹏的嘴角突然微微上扬,露出一个很诡异的笑容,他冲我说:“城皓,咱们工厂有规定,不许cH0U菸的你知道不?你居然还买菸给大家发,到底是什麽意思?”
我心里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赶忙将手里的香菸砸到莎鹏的脸上,骂了句:“啥意思?你特麽耍我呢?”我这话刚刚说出口,就从厕所外面走进来两个戴红袖章的领导,其中有一个还是我们工厂的政科处主任“张阎王”。
政科处主任进来的瞬间,莎鹏捂着脸就蹲到了地上“哎哟哎哟”惨叫起来,周围的其他混混全都把烟丢在地上,拿脚踩灭,只剩下我一个人傻愣愣的站在原地,手里还夹着半截香菸。
当时我就懵b了,这下真是跳进h河都洗不清了,这还不算完,莎鹏这孙子捂着脸蹲在地上,朝着张阎王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说:“张主任,六班组的李城皓聚众x1菸,我劝说他不听,还动手打我,这事儿您得管管啊!”
说实话我当时真恨不得一巴掌打Si他,可是我知道如果自己真动手,那就更解释不清楚了,思索了几秒钟後,我把半根菸丢在地上,朝着张阎王说:“主任,烟是莎鹏给我的,其他人的烟也都是莎鹏给的,不信你问问大家。”
我回头看了眼周围耷拉着脑袋的那群混子,在工厂cH0U菸不是小事,我想他们应该会站出来的,哪知道我说完话,除了谭胖子点头,其他人愣是P都不放一个。
张阎王黑着一张脸看向莎鹏,莎鹏当然不会承认,连连摆手解释说,他进来撒尿,看到我给大家发烟,就上前阻止我,结果还被我和谭胖子打了一拳,周围的人全在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