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岁那年,我Si了。
这是我的第一次「Si亡。」
原本我只是感觉到身T不舒服,随之而来的便是高烧。
後续如何,我不清楚了,我只记得自己的呼x1好浅。
随後就忘记了,或者说,没有力气再多x1那一口气、多吐那口气。
但我似乎记得妈妈抱着我冲进急诊室时,那焦急的样貌。
後来,医生来了,好多人急匆匆的,我也不知道是怎麽一回事。
医生急救时,我却从身T里飘了出来,看见自己像一块冰冷的布娃娃,躺在灯光刺眼的病床上。
那时,祂就站在门口。
身披黑袍,气息像雾一样渗进皮肤里,没有五官,却让我觉得……安心。
他没有靠近,只说了一句:「你还不能Si,因为我来了。」
下一秒,我睁开眼睛,听见妈妈的哭声、机器的哔声,还有……我影子里传来低语的声音。
从那天起,我开始能看见某种黑雾。
说起来,我是个怪人,不是我自己说的,而是别人说的。
毕竟我常常会自言自语。
好吧,我承认自己可能有些奇怪。
没有人知道我在跟谁说话,但我知道。
我在跟祂说话,跟拯救我的祂说话。
我会问祂喜欢什麽?Ai做些什麽?
以及,当初为什麽要救我?
有时候在想,是不是当初Si去,会更好一些,毕竟现在过得,真的不算太开心。
这算霸凌吗?不知道,至少在班上,我没有朋友。
也对,他们不能当朋友,只是同学关系罢了。
转捩点大概是在高中吧,我去到一所偏远的地方就读高中。
那里聚集了各式各样的人。
我开始迎合了人群。
开始跟世界妥协了。
祂不语,依旧不语。
「薛离,你作业做了吗?」班上,与我最要好的那人问我。
「对齁,今天要交,我忘记了。」我惊讶的说着。
「那就好,这样我就不怕一个人挨骂了,嘿嘿。」他开朗的笑着。
陆子云,这是他的名字,也是我在班上唯一愿意称做朋友的人。
起初,是因为一场开学考试。
他忘记带笔了,一直往他身後的我b着小动作。
我自认观察力还不错,也猜测到他可能没带到文具。
所以我偷偷递给他一支笔。
就这样,一年了,我们的友谊因为一枝笔维持了一年。
虽然听说他考得很烂,有没有笔好像都没关系就是了。
但他那份开朗与乐天,是我一生学不会的。
大家都说我过於理X,有点像没有感情。
没办法,我的情感,可能在那天就Si去了吧。
祂似乎没有还给我。
我曾经问祂要,祂却说没有取走,一切是我自己不愿意敞开心扉罢了。
有可能吧。
至今睡觉时,我依然会做着一个梦。
梦中的我总是会发生意外,然後快要Si去。
祂就会出现,站在我身旁。
说着重复的那句:「你还不能Si,因为我来了。」
然後我就醒来了。
直到某天,有个神乎乎的老师前来代课。
他讲到我们每个人身边都会有种东西保护自己。
而这东西,被世人称做:「守护灵。」
原来呀,我总算可以跟别人介绍祂,骄傲地对别人说着。
「这是我的守护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