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选村》
第六章：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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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恢复了平静。
天气放晴，青苔乾裂，水井边长出新的杂草，
狗又开始叫，小孩在巷子里跑来跑去，
仿佛什麽都没发生过。
只是偶尔，当我抬头看见井口，
仍会想起那夜月蚀，
婴儿的哭声，和水窖里那道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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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到庙里时，老人们正用Sh布擦拭神桌，
香灰在风里被吹散，飘在空气里像灰白的雨。
庙的墙壁上挂着发h的照片，
我看见爷爷年轻时的身影，
他站在庙门口，手里握着一张符纸，
眼神坚定而疲倦。
在神像後的暗格里，我找到了一卷发霉的竹简，
上面写着潦草的字：
>「水神之印，封黑水，避神选，延十年安。」
旁边还有另一句：
>「金龙现，绿火散，血骨宁。」
我看着那些字，
想起那夜水窖里的金光与绿光，
忽然觉得呼x1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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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祖屋後，我翻找爷爷留下的旧箱子，
里面有一本破旧的笔记，
纸张泛h，边缘被虫咬出洞。
翻到最後一页时，
我看见爷爷的笔迹颤抖却清晰：
>「若听见水哭，就去看水窖。」
>「若见绿火，莫要呼喊。」
>「若见金光，记得敲石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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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合上笔记，
深呼x1，
手心全是汗。
那金光不是幻觉，
那绿光也不是幻觉，
这些年来，村里一直在发生什麽，
只是被「神选」三个字掩盖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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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风高，
我带着手电筒和绳子，
再次走进那口水窖。
踩在Sh滑的石阶上，
我听见水底传来的滴答声，
像是什麽东西在笑。
水面平静如镜，
我照着爷爷笔记里说的，
用石头敲击井边的石壁，
「咚……咚……咚……」
下一秒，
水面忽然泛起细微涟漪，
那道金光慢慢浮现，
像是一条长而壮的鱼影，
在水底游过。
牠没有急着上来，
只是缓慢地绕着水窖边缘，
带起细小的水波，
驱散那些漂浮着的绿光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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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那道金光时，
脑中忽然闪过儿时记忆：
那天妹妹突然停止呼x1，
母亲哭喊时，
我看见窗外天井里的井口，
有一道微弱的金光闪过。
我曾经以为那是神来接走她，
但现在想起来，
那道金光，
可能是要救她，
只是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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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我将这些告诉村里的老人，
他们只是摇头，
谁也不说话，
只是拿香对着庙里的神像，
烧了整整一炷香的时间。
有人低声说：
>「没用的，这是命。」
>「若要活，就要有人去Si。」
我握紧了拳头，
看着他们老去的脸，
忽然觉得恐惧，
不是对水井里的光，
而是对这个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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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窖里还有什麽，
井底的绿光是什麽，
那道金光又是什麽，
我还不知道。
我只知道，
下一次「神选」，
我不会再什麽都不做。
如果我是「神之子」，
那麽，
就让我来结束这个被神选束缚的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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