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习班内，气氛最近有些奇怪。
有几次，江泠泠准备资料时找不到影印好的讲义，或是学生点名表出现了错误。她一脸慌张地翻找，最後只好低声道歉：「不好意思……好像不小心弄错了。」
宋聿总是没有责怪，只淡淡说：「没事，下次小心就好。」
而米兰，总是刚好经过、刚好在场、刚好笑着帮忙收拾。
「泠泠学姐最近是不是太累了？我看到那份讲义其实昨天就放桌上了……不过好像後来被放到垃圾桶那边去了？」
她说得柔柔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敌意。
江泠泠的脸sE一僵：「……我没有丢。」
但没人回应。毕竟是她失误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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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後，补习班内部开了个小会。
主题是「行政流程需更严谨，避免再次出错」，教务主任语气严厉，最後说：
「江泠泠，你先暂停一周的实习，我们要检讨一下行政错误来源。」
江泠泠的脸唰地白了：「主任！不是我……我真的不是——」
「我们已经调监视器了，昨天那份学生资料是从你的帐号登入後误删的。暂停实习只是让你休息冷静，你先回家吧。」
江泠泠的眼神在教室里来回扫视，最後落在坐在一旁、正乖乖低头写笔记的米兰身上。
她嘴角微微一动，像是想说什麽，但又y生生吞了下去。
最终，她只是深深鞠躬，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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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散场後，米兰靠在教室门边，笑嘻嘻地对宋聿说：
「啊～以後就只有学长一个人值班了呢，好寂寞喔～」
她嘴上这麽说，眼神却明亮得像是占据了整间房间的yAn光。
宋聿看着她，轻声回道：「嗯，你会来陪我对吧？」
「嘿嘿，一定的啦?」
她笑着转身走开，背影轻盈得像风一样。
但宋聿的目光，却落在办公桌角落的一只隐蔽垃圾桶——
里面，是一张被刻意r0u皱的纸。
上头写着江泠泠的帐号密码、登入时段、以及一段登入记录的截图。
上面盖着一张贴心的便利贴：
>「学姐忘记登出了，好危险喔～先帮她存下来以免被坏人用?
—米兰」
宋聿没有动那张纸。只是拿起桌上的笔，在自己的笔记本角落写了一行字：
>「她已进入第二阶段：排他X占有。接下来可进入私密领域刺激。」
他收起笔，推了推眼镜，微笑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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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米兰回到家，在房门反锁後轻轻吐了口气。
她站在镜子前，仔细整理头发，嘴角微微翘起，像是在对某个无形的人说话。
「你不够快……不够聪明……也不够Ai他。」
「所以，你不配留下来。」
她手中握着的，不是化妆刷，而是江泠泠忘在补习班桌上的原子笔。
她将那笔小心放进cH0U屉，摆在用缎带绑好的那只兔子耳朵旁。
cH0U屉里，还有那支她偷拿的宋聿的笔、餐巾纸、便利贴、写有他字迹的便条本……
一整盒，收集得井井有条。
彷佛她已经拥有他的一切。
而她只需要再一点点，就能拥有他本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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