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放学後，米兰正和另一位补习班助教笑着讲话。
男生戴着眼镜，说话带点害羞，但不时偷看她的眼睛，脸有些红。
宋聿刚走到楼梯口，远远看到这一幕，脚步顿了顿。
他没有过去打招呼，只是站在原地，看着米兰的笑容一点一点变得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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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米兰收到他的讯息：
>【在楼下，出来一下。】
她匆匆跑下楼，穿着拖鞋就冲出去。
「学长？怎麽突然来了？」
他站在路灯下，双手cHa在口袋里，声音平静：「刚好经过，想给你一个东西。」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盒子，递给她。
米兰打开，是一条纤细的银sE项链。
「哇……好好看。」她眼睛一亮。
「戴上看看。」他微笑，伸手帮她扣上。
银链冷冷的，贴在锁骨边缘。
他忽然低头，在她耳边说了句话，声音几乎像吐气：
「你今天……笑得有点太开心了。」
米兰一愣，下意识往後退了半步，却又因那语气而心跳加速。
她不知道该解释什麽，只好低声说：「我没什麽……就只是……聊天而已。」
宋聿轻笑了声：「我知道啊。你很受欢迎。」
他帮她理了理侧边乱掉的发丝，语气淡淡的：「我只是怕，有些人不小心会多想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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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几天，宋聿开始变得不一样。
他b以前更主动，会传讯问她要不要吃饭，也会在补习班时主动靠近她、帮她摺讲义。
某天，她感冒时，他买来热汤。
「吃一点，不然等下会头晕。」
他蹲在她身边，把盖子打开，用汤匙轻轻搅拌。
米兰看着他，眼神几乎快化开。
「你真的对我太好了……」
宋聿笑了，手指伸过去，轻轻点了一下她的额头。
「你是我的人，不对你好，要对谁好？」
米兰整个人都红了。
但她没看到的是，宋聿手指离开後，目光暗了几分。
像是在警告，又像是在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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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习班午後，天气闷热，走廊静悄悄的。
米兰拎着水壶，准备转进楼梯口时，一道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出现在转角。
是她。
傅知弦站在那儿，抱着资料夹，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你是……米兰吧？」
第三次了。
米兰笑了一下，语气不疾不徐：「嗯，我是。你是……傅学姊对吧？」
语调温柔，笑容甜美，和前两次一模一样。
两人对望片刻，像是都在等对方戳破这层纸。
没有。
傅知弦笑得更温柔了，点头：「原来是你啊。他常常提到你呢。」
米兰微微歪头，神情无辜：「真的吗？我以为他只会跟学姊们聊研究的事呢。」
傅知弦语气平静：「不会啊，他提起你的次数……b研究还多一点。」
说着，她视线不动声sE地扫过米兰脖子上那条银链，嘴角弯了弯。
「他应该也很在意你吧。」
米兰笑容没变，手却悄悄捏紧了水壶的握把。
「我也很在意他。」
气氛安静了几秒，有种透明却黏腻的火花，在空气中缓慢扩散。
傅知弦率先开口：「这好像是我们第三次这样打招呼了呢。每次都像第一次一样客气。」
米兰笑得更甜了，语气轻轻柔柔，却让人听不出底sE：
「嗯……但有些关系，就适合一直装作不熟吧？」
傅知弦看着她，笑意渐淡。
她点点头，像是接受了什麽剧本安排。
「也是。」
「不熟，才能保持礼貌。」
她转身离开，头也不回。但心里却默默写下：
>「……这只小白兔很会演啊。
耳朵藏得好，但眼神藏不住。
那笑容不是单纯喜欢，是饥饿。
再过不久，恐怕就会扑上来咬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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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楼下自动门前时，傅知弦皱了皱眉，拿出手机，滑了几下。
讯息纪录里，宋聿不久前才传来一句：「她最近笑得特别灿烂。」
傅知弦看着那句话，眼角轻轻cH0U动了一下，心里暗自嘀咕：
>「你到底是没发现，
还是太享受被这种东西喜欢？」
她收起手机，走入燥热街头，步伐微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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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早上，傅知弦在校园里遇见宋聿。
她站在他背後，语气淡淡开口：
「你最近……很常笑欸。」
宋聿没回头，只是继续低头滑着手机。
「是吗？」
「小心一点吧。她不正常你知道，你也不正常，这种组合要是出事……就不是甜蜜，是灾难。」
他终於转头看她，眼神淡淡，却带点警告：
「我以为你说过，不会cHa手。」
傅知弦推了推眼镜，语气不变：
「我是不cHa手啊。但你现在这样……很像要沉进去了。」
宋聿不语，指尖还停留在手机萤幕上——米兰刚传来的自拍，她在厨房里，围裙绑得整整齐齐，脸上满是笑意。
他盯着照片，忽然轻笑一声。
「沉下去？」
他喃喃自语：「说不定……我已经找到唯一能和我一起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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