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着看小说 > 其他小说 > 米兰夏日 > 第六十章第三天的循环
    俊民?午後三点四十七分

    我等到脚的麻木感稍微退去,才重新背起包包,深x1一口气。

    还有不到三个小时。

    我拉开房门,像每一次一样,听——听楼下水声,听屋子里空气的流动。确认林妍安没在附近。

    脚步很轻,几乎没沾地。我慢慢滑过走廊、踩着地毯阶梯下楼,来到那处楼梯间角落。

    我蹲下来,转头确认没人後,才慢慢掀开那块几乎与墙面融为一T的浮雕壁布。

    那扇门就在後面。

    生锈的拉闸还在,掀开它,「咔」一声低响。

    里面是个圆形金属转轮。b我想像的还旧,几乎整个面板都被岁月磨花,但还能看见些微轮廓——是字母,A到Z。没有数字。

    我抬手轻轻转了一下,能动。阻力不小,但没有上锁。

    我再看了一眼纸条。

    >C1-F3-B5-D2-E4

    这是五组指令。

    我闭上眼,把昨天床上的玩偶重新排一遍——

    左到右:兔子、刺蝟、熊、骷髅熊、猫。

    我是在第三只「熊」的x口找到这张纸的,所以「B5」对应「熊」,是第三顺位。

    那麽整T顺序应该是:

    >兔子→C1

    刺蝟→F3

    熊→B5

    骷髅熊→D2

    猫→E4

    也就是说,我现在该照着这个顺序,C作锁盘。

    我深x1一口气,把耳朵贴向门板,另一手缓缓转动转轮——

    >【第一步】顺时针转至「C」,停一秒。【第二步】逆时针转三圈,停在「F」。【第三步】顺时针转五圈,停在「B」。【第四步】逆时针转两圈,停在「D」。【第五步】顺时针转四圈,停在「E」。

    每一圈,我都转得极慢,几乎用手指的触觉去感知那细微的「咔嗒」声。

    最後一步转完时,锁盘竟然轻轻一震。

    「……开了?」

    我屏住呼x1,手指压在门边,轻轻推了推——

    门没有开。

    但里面传出一道机械运转的声音,「喀哒哒……」

    我瞬间往旁一扑,几乎没有思考,靠本能反应整个人翻滚躲到拉闸边Y影里。

    下一秒——

    「噗噗噗噗——!」

    从墙缝里齐刷刷S出五根注S针筒,笔直钉在我原本蹲着的地方,每一根都深深嵌进墙T,尾端还在微微震动。

    如果我反应慢个半秒,现在应该已经昏倒在地。

    我屏住呼x1,冷汗瞬间Sh透背脊。

    这扇门有陷阱。

    错误的开法,会「惩罚」我。

    我看着那几根针筒——细长、金属制,有明显使用痕迹。

    「她……不是第一次用这玩意儿。」

    我不敢再乱转第二次。

    但至少现在我知道了:

    >那组密码的顺序不对。

    我握紧包包,确认没被S中,迅速恢复原状,把浮雕挂布盖回墙上。

    我还有时间。现在是下午四点零七。

    我能再整理一次思路,再试。

    只不过,下一次再错,我可能没那麽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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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俊民?第三天

    这样的日子,我已经过了三天。

    每天醒来,都是被甜腻香味包围的空气。

    喉咙乾,身T沉重,左脚不断地痛又不痛,像是某种永远好不了的「纪念品」。

    我会在醒来後,花几分钟调整呼x1,再把那张藏在枕头缝里的纸拿出来,打开笔电,开始新一轮的推理与讨论。

    纸条上的顺序——

    C1-F3-B5-D2-E4,

    到底是摆放顺序?代码?座标?还是陷阱提示?

    我跟GPT讨论了上百种可能:

    如果数字代表转几圈,方向呢?字母是位置,还是命令?

    假如那张纸来自骷髅熊,那原本顺序会不会被打乱?

    那些玩偶的颜sE、材质、甚至脸部朝向,有没有被暗示成对应逻辑?

    我画图、排列、记录每一次失败的组合、每一个转动後的「喀哒」声。

    但那扇门,每一次都沉默。

    除了一次,几乎让我被S针打进脖子那次——我再也不敢乱来。

    每天到了六点前後,我就会停止一切动作,把门恢复原状、房间收拾乾净,躺回床上,调整枕头、假装自己「没醒过」,等她来。

    每次都是同样的节奏:

    六点二十几分,林妍安会出现。

    带着饭菜、汤、甜点。

    她总是笑得特别开心,语气轻柔,像在跟什麽宠物说话。

    「今天有吃蔬菜喔,哥哥不可以挑食~」

    我会吃,会配合地喝汤,哪怕知道里面有什麽让人「意识模糊」的东西。我还是喝,因为我要撑到她习惯这样的节奏——

    我才有办法利用空档。

    然後就是「洗澡时间」。

    她每次都主动拿着温热的毛巾、推着我去浴室,口气娇滴滴,手势却强y得像护士。

    「哥哥这里又受伤了耶……啊这个地方……要擦乾净喔~」

    我试过拒绝,试过抗拒。

    但我记得她第一次说的那句话:

    >「你不乖,我会哭喔。会一直哭,一直哭……哭到你心疼为止。」

    我不能让她哭。

    我也无法承受那种「惩罚」的方式再来一次。

    所以,我闭着眼睛,让她动作。

    让她亲吻、抚m0、甚至……那种更进一步的「侵犯」。

    我什麽都不做,就当自己只是个不会回应的人偶。

    直到她玩累了、气喘吁吁、瘫在我身上,开始哼歌。

    她会帮我擦乾、换衣服、包紮伤口,语气还是甜得发腻:

    「哥哥今天流的血b较少耶,好bAng喔。」

    「这里包起来就不会痛了,不会痛了对吧?」

    我每次都只点头。

    然後她会抱着我睡,像抱玩偶一样把我塞进她的x口与毛绒枕头之间,小声说些像催眠的话。

    ——说我们以後要住一起,说她会一直陪着我,说我不需要再交朋友了,说只要她就够了。

    有时我会怀疑,我真的能走出去吗?

    但我还没Si,就还能试。

    所以我撑着每天清醒的三小时,去观察、纪录、讨论、错误再推翻,再来一次。

    有时候,我甚至怀疑GPT也开始「怀疑」我了。

    但我没有别的选择。

    我只能靠它,还有我自己。

    ——直到那扇门开的那一刻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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