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新闻头报果然如陆熠所言,原本负面的一些舆论瞬间逆转。新闻下来,苏韫身上的支持率再次飙升,已经超过半数,直b首位。看着大大小小的报社出刊,苏韫将稿子折断扔进垃圾桶。
秘书替她泡好一杯咖啡端上,nV人悠悠喝着,目光放在新闻台上。新闻正转播着其他候选人的拉票情况,先前最高票数的人现在跌至冰点,剩下不到一周时间公布统筹消息,已经有不少党派开始提前给她电话庆贺。
苏韫看着屏幕上一个又一个熟悉的面孔,蓦地冷笑,“当真是一群变sE龙。”
当初木汶出事,这些官僚一个个避之不及,现在倒是都来做好人了。
m0了m0手机,苏韫打下一通电话,而电话另一头,陆熠占线中。
与陆熠通话的男人声音好听,话却嘲讽:“已经放了一次鸽子,怎么了,现在是连一面都见不上?你还真是够忙。”
陆熠将桌面的文件展开查看,好脾气回他:“殿下真是够高看我,能有什么忙的?这不是事出有因,要是不介意,下周有时间。”
“下周?”迪普希皱眉,算了算日子,“下周不是议院公布新议员的消息吗?怎么挑这个日子。”
“那天可是个好日子,当然值得庆祝。”陆熠心情不错,“就是不知道你方不方便。”
想到最近的新闻,迪普希明白了,感情这是拿他做庆功宴呢,不过他也挺无所谓,“有什么不行,我希望这次别再出现缺席的情况。”
陆熠点头”好说“电话还没挂断,屏幕跳出苏韫的来电,顿一下,滑动接通,还没贴近耳畔,苏韫的声音先传来:“不要怪我半敞开香槟,这次是稳抓了。”
“那我这是得先给你打去电话贺喜了?”陆熠笑,“你现在应该也没时间接我的电话,多的是人上赶向你庆祝。”
不得不承认,陆熠官场混久了料事如神,确实,手机里已经数不清的电话庆贺,苏韫只觉得烦,她道:“你可别折煞我了,吃水不忘挖井人,我第一时间给你打电话来还不行吗?”
屏幕摩挲了一下,陆熠轻笑,“看来你还是进步了。”
可不是进步了,这段时间一直跟着陆熠周转,官场上的人鬼见不少,再愚钝也该学JiNg明。她没回答,听见陆熠的话:“等到选举结束,给你半个庆功宴。”
“庆功宴?”一听见这三个字,苏韫愣下,“不用那么麻烦了。”
“有什么好麻烦的,反正有人代劳。”陆熠说。
苏韫还蒙着呢,又是一通电话打进来,她毫不犹豫挂断陆熠的电话。
被挂断的人沉默一下,看着已经跳转的屏幕,只觉得苏韫学的乖,只有一半,剩下的没有半分耐X。
——
12月12日这一天,泰议院党会公布了最新消息,根据几个月统筹出的票数,新的一任议员已经产生。
新闻频中,苏韫笑颜舒展,头发顺滑盘在脑后,一身端庄亲和的打扮x1引人眼球,值得热议的是,今年所选举出的议员是泰国历史上最为年轻的、也是政坛少数的nVX,她的横空出世也代表了如今泰国千千万万的年轻人的期愿。
新闻主席台上,鲜花簇拥着她,苏韫一字不错地将发言稿念完。登时,长枪短Pa0的摄影机汇聚那张JiNg巧的脸,闪光灯不断,连带着喝彩的掌声也久久不停,望着台下一众脸孔,苏韫的笑和野心都恰到好处。
这一刻,所有人的焦点都汇聚于她。
新闻会散场,又是接二连三的会场,等跑完所有行程已经是晚上八点,苏韫疲惫捏了捏肩,将手中花环扔在桌面,会议秘书接过她脱下的外套一路跟随着走出议会大堂。
车窗降下,陈醉先瞧见那张脸,下车开门,“恭喜,现在不应该叫你苏小姐,该叫你议员nV士了。”
听见陈醉的玩笑,苏韫不想搭理,她已经累得不行,只想闭上眼睛休息会,哪知陈醉遣散了秘书,关门上车,车内镜中,他又开口:“接下来是一场宴会,先带你换衣服吧。”
“随便。”苏韫是临时收到的通知,也无所谓了,“我休息一会。”
苏韫身上莫名浸上一GU官味,连她自己都没发觉,陈醉淡淡收回视线,调转方向开往最近的商场。
等赶到会场已经是一个半小时后,车子开到湄南河侧,苏韫看着矗立在河畔处诺大的皇家银河号邮轮一时震住。她以为宴会场会选在宴会酒店,倒是没想到直接在游轮上举行。
波光倒影的河面,皇家银河号如同绚烂纸醉金迷的洋场,船上的灯光迷幻又璀璨,公办甲板上有不少人汇聚观赏湄南河两侧的景sE。苏韫上船,来到单独包下隔断的一层,走入,厅内的面孔或多或少都有过一面之缘,所有人几乎能一眼认出来,她正是如今风光无限的新议员。
庆祝的话听了一茬又一茬,苏韫被迫绊住,与这些人挂着虚皮谈话,还是陈醉出手适时打断,时间耽搁了整整十分钟。
进入最里间,门打开,苏韫扫视一圈,场面上只有两人,一个是陆熠,而另一个———
她沉默了,居然是当初法庭出现的男人,如今的皇室成员。
迪普希先抬眼看见她,招招手,“怎么了,没见过我?”
“不是。”身份尊别,苏韫向他问了句好,而后走到陆熠身侧落座。
陆熠端着酒杯仰头一饮而尽,桌面空了两个瓶子,显然是已经喝过一轮,苏韫适时提醒他少喝一点,陆熠抬了抬眉将她从上到下扫视,似乎是心情不错,伸手掐了把她刻意装扮过的脸颊,“看来今天我们的议员nV士心情不错,恭喜。”
隔间的窗户敞开,转头几步距离就有个单独的甲板。风大剌剌灌入,苏韫闻见他身上的酒香,知道他是喝醉了,没计较,“谢谢。”
撂下包,陈醉替她放好,也落座。
迪普希瞧几眼,开玩笑:“看来外面传言没错,你们两个还真是有猫腻。”
“这还用传吗?”陆熠大方承认,“事实就是你看见的这样。”他心情大好地告诉迪普希,“我打算跟她结婚。”
此话一出,苏韫动作停下,看向正端酒杯的陆熠。不知道他是喝多了还是清醒着,陆熠面sE无常,喝醉了也让人瞧不出端倪,所以此刻没人知道他究竟是玩笑话还是认真的。
迪普希诧异,“陆熠,Ga0什么,这不像你的作风。”
“没什么好奇怪的,这是年轻人两情相悦的事情,谁来了也管不着。”陆熠瞧向苏韫,笃定她回答,“你说是不是?”
苏韫将勺子搁下,只觉得头皮发麻,“那个,我吃饱了,想出去吹吹风。”
说着迎住众人目光往甲板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