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模样很快融化了中岛敦的心,这么可爱的小东西怎么可能有问题呢。

    他走过去,将小水母带到自己身边,小水母非常顺从,甚至蹭了蹭他的手心。

    迷的中岛敦背后冒出粉色小花。

    太宰治看着这一切,没有阻止,只是说了一句意义不明的话,“不要太可怜它,他做过的事.......”

    但中岛敦已经完全沉迷于和小水母贴贴,丝毫没有在意太宰治的话。

    他说,“太宰先生,它只是一只可怜又无助的小水母,它能做什么坏事呢。”

    “嘬嘬嘬,真可爱。”

    小水母窝在他的脖颈,只呆了一会,皮肤上就出现了红色的印痕。

    他并不知道自己的样子看起来已经有点神志不清了,眼瞳略微涣散,嘴角勾着,注意力全在眼前的水母身上。

    一举一动就像是被提着线的木偶,总有一股别扭的怪异感在里面。

    「独步吟客」

    很快反应过来的国木田独步,打开笔记本写下什么撕下,白光闪过,一根结实的苍蝇拍出现在他手里。

    接着用极其刁端的角度插入到水母和中岛敦的中间,一拍子将人扇出去,只留下那只水母呆在原地。

    被扇出去的人自转了好几圈,停下来的时候已经晕头转向,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清楚。

    “独步吟客,透明罐子。”撕下纸张,手里出现一个不大的方形透明罐子,趁着那东西还没反应,干净利落的将它关进了罐子里。

    手上端着关着水母的罐子,另一只手拿着笔记本推了推眼镜,“果然是危险生物。”

    转头对着还在愣神的中岛敦教育,“太宰先生已经说明这很危险了,至少在这方面还是要信任....”

    “看着真可怜,不如我们带回去当宠物吧!”

    国木田独步:?

    第77章

    如果不是为了那个巧克力精,他才不会甘愿落到这个地步。

    用触手包裹着自己的身体,莱洛有些悲催的挪动身体,让自己对着墙壁,他不想就这样面对憋屈的现实。

    隔着有些扭曲的玻璃反光看着外面那群高大的人围着自己,莱洛偷偷透过缝隙瞄到了躺在沙发上的深棕色头发男人,他手上还拿着一个贴着标签的瓶子。

    但第一眼最瞩目的是身上源源不断,不停翻滚,浓郁到看不见人影的黑雾。

    之前靠近的时候偷偷咬了一口,浓郁醇香,吃起来的感觉像是最丝滑的巧克力酱和云朵组成的棉花糖的混合体。

    就算不吃,远远的还能闻到远处香甜诱人的香味,甜丝丝的,勾引着他的食欲。

    但目前为止,莱洛的食欲等于一切欲望,这相当于被直钩钓上来的鱼。

    “太宰先生,它还是什么都不吃。”

    蹲在角落的男人穿着背带裤,背着草帽,虽然顶着一头黄毛,但气质看起来非常淳朴,和所谓的社会人士完全相反,脸上还有一小片雀斑。

    角落里放在一个透明的方形玻璃罐子,罐子里没有水,只有一只漂亮透明的小水母团成一团,缩在罐子内的一角,软乎乎的,吸引了其他接待的小姐姐围观。

    “这是哪里捡的,是要放在侦探社里养吗?”

    “好可爱,它还在害羞。”

    这样没有丝毫威胁,外形还符合女生审美的生物很轻易就收获了她们的喜爱。

    蹲在旁边研究喂食的宫泽贤治也被一起关在了包围圈里,一时之间还挤不出去,索性将剩下的几种据说水母能吃的东西各扔了几颗进罐子里。

    各种颜色的食物占据了瓶底不小的空间,小水母也只是往角落里又缩了一点距离,对那些称为食物的东西一点兴趣没有。

    旁边围着的人看着那一小堆看着花花绿绿的不明物体,不太确定的问道:“那些是小水母的食物吗?”

    “是的!”宫泽贤治抬头露出阳光憨厚的笑容。

    小小沉默片刻。

    “大概是什么原料呢?”

    “刚刚采摘回来的鲜草,我还专门将它们揉碎,之剩下一点点的颗粒大小,很适合小水母入口哦!”

    看着那张相当自信的表情,她们只能非常非常委婉的表示,“有没有种可能水母不吃这个?”

    宫泽贤治看起来完全没有想到的样子,“可是我在乡下养牛的时候,所有牛都吃的这个呀,品质很有保证,每一头牛都养的很壮实!”

    “那是牛啊,到底跟水母有什么关系?”将这场对话全程听完的中岛敦忍不住吐槽。

    “都是动物,应该也差不多。”

    “差的很多啊!”中岛敦忍不住捂脸,“到底是谁让他负责给水母喂食的。”

    躺在沙发上的太宰治立刻举起手,非常欢快的晃动着,“是我哦!是我哦!养宠物这样的事当然要交给专业的人负责,我们这里只有贤治养过动物,他就是最有经验的啦!”

    一通歪理,加上他仰起的头颅,看起来相当自豪。

    中岛敦的吐槽欲望已经要爆炸了。

    侦探社的门被猛然推开,迎着光,国木田独步挺拔的身影出现在门外,像是狩猎回归的猎人。

    他手里提着一个小袋子,里面装满了小鱼小虾,在那一点点的水域里四处乱窜。

    “国木田君,什么时候出去的?”

    脚下一个跌撞,他扶助桌子,向上推了推镜框,“我半小时前就出去了,原来跟本没有人注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