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腰肢一股力猛然袭来,我还未反应过来,人便直直撞入一道陌生的胸膛,“你怎么在这儿?”

    “……”我看着眼前亲昵搂着我腰的侠客,一脸懵逼:“额,我……”

    “哎!!女朋友?”飞坦在一旁惊讶地插话,“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我们是打游戏认识的,”我瑟缩在侠客的怀里,让自己的表情尽量看起来自然,紧张中又带点微微的放松,就好像看到救星一样:“侠客,我好害怕啊,呜呜……”

    握住我腰肢的手缓缓松开,侠客笑的一脸温和:“飞坦!这是莉莉娅,我跟你提过的,跟我完美配合的游戏高手。”

    “莉莉娅,这是飞坦,我的伙伴。”

    “……”虽然不知道侠客脑补了些什么,但我能确定的是,我的生命安全应该暂时得到了保障。

    飞坦双手插兜,皱眉道:“我记得,你说的游戏高手是个男的。”

    不好!

    “莉莉娅开了变声器。”

    我超!我能力真优秀。

    第2章和6号分开睡

    夜半三更的小镇,正是美女睡美人觉的好时间,而孤单的美女,我,却拘束地坐在一张单人沙发上,身边缠绕着一个绝对陌生的男子气息。

    而身前是一群到处翻箱倒柜跟强盗没两样的男人,喔不,还有女人。

    他们到处折腾着,名酒名烟保险柜,瓜子花生矿泉水,逮着什么拿什么,就连角落用来压桌角的“yellow”都被他们挖出来看。

    看着我精心布置的家被弄得乱七八糟,说不心疼是假的,但只要瞅一眼旁边死不瞑目的人,我的心又瞬间不疼了,毕竟丧命和伤心我还是分得清孰轻孰重的。

    我长叹了一口气,只觉头有点痛。

    “你怎么了?”紧挨着我坐的侠客凑上前:“是困了么?你要不靠着我睡一会儿?”

    “嚯!”我忍不住带了点小惊讶看他一眼,不得不说我的能力真太牛了。

    这瓜娃子捧着手机杀怪的动作没有丝毫卡滞,就连眼珠子都不带飘我一下,但毫无感情的关心却脱口而出。

    玛德!这狗里狗气的模样,我严重怀疑他跟我闺蜜的男朋友是一个妈妈生的。

    还是说全天下男朋友都这样狗?

    嘶!还是扯两根头发做亲子鉴定吧。

    “那个,你头发乱了。”我向来言出必行。

    然而我的手并没有来得及拔下头发,因为手机响了。

    “你爱我我爱你……莉娅永远甜蜜蜜……你爱我我爱你……米露米露在哪里……”

    侠客盯着不知道是哪国语言呱呱乱叫的手机一脸迷茫,游戏也因为电话的到来已经暂停了。

    是哪个好人半夜三更打电话问候我啊,我看了一眼来电人。

    嚯!是闺蜜米露。

    我眼睛一亮,毫不客气地把手机从侠客手里抢了过来,接通键一摁。

    米露独有的爆炸声冲了出来:“莉莉娅,我想看日出,go不go!”

    众人都不约而同停下了手里的活儿,看了过来。

    我话还没开口,腰间突然一紧,高大的身躯捞着我向后靠紧,陌生的男性胸膛里,耳边是侠客近乎轻声的呢喃,“你要去么?莉莉娅。”

    灼热的呼吸轻洒在我耳畔,弄得我全身鸡皮疙瘩蹭蹭直冒,“嗯?”

    “哼!”飞坦冷笑一声,拖着尸体从面前缓缓走过,蜿蜒的血把我白色地毯染红了一片。

    我一个激灵,拒绝张口就来,“不去!谢邀!”

    言语很是坚定,其实心里早以泪流满面。

    “哎?你是在有事么?”米露语带疑惑。

    呜呜,姐妹,真相了,我在遭受两面夹击。

    等下!我脑中灵光一闪。

    或许,我还能说什么,比如对个暗号求救什么的。

    脑子里猛地过了一遍我两相处时约定的危险暗号,唔……

    超!暗号是啥来着了…… ̄a ̄

    我想了一下说道:“那个,我男朋友来了,我要陪他,就不去了吧。”

    这个“吧”我说的很沉重,希望这话她能听懂么?姐姐我单身宅女十九年,是个朋友都能想到怎么可能会有男朋友。拜托啦,姐妹,你睁眼看看我可好!

    那头沉寂了一会儿,小声道:“你终于获得了入室抢劫般的爱情了么?那我刚刚没打扰到你运动吧。”

    ……阿西吧,神特么入室抢劫般的爱情,我就知道我闺蜜脑子里跟我一样全是颜色废料。

    “你带东西了么?需要我送……”

    耳听着米露越说越离谱,我尖叫出声,“啊!闭嘴!不用!谢谢!”

    没救了,为了防止她再说出什么不得了的话,我赶紧敷衍了事,“啊!叭叭叭,下次再约哈~拜拜。”

    挂完电话,我蓦然松了一口气,估计再晚一秒,脸就要丢到流星街了。

    其他人似乎也松了口气,又恢复了忙忙碌碌搜刮之旅,侠客则是继续霸占我手机。

    看着一群不把别人家当家的人,还有那个完全不懂我的闺蜜,突然间我觉得有点委屈,嘟着嘴下意识就埋怨起来:“你就这么由着你朋友嚯嚯我家?你还是不是我男朋友?”

    众人停了下来,玛奇也从里抬起头,相较于我的委屈,他们貌似很在乎侠客怎么看。

    在他们眼里我只不过是侠客的附属品,毫无人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