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挑起额间飘落的碎刘海梳向后方,缓缓俯身,眯起的眸色愈发阴黯,“一次怎么够呀。”

    “所以,是‘一次’这个数字让你觉得丢面子了?那就七次。”我看向他,眼底的冷漠呼之欲出清晰倒映在他眼睛里,“不能再多。”

    中常以七作为标准,想来七应该是标配了吧。

    自以为是最好的商量,侠客反应却出乎了我的意料。

    “唉~七次啊~两不相欠?”他轻笑一声拉长着语调重复我的话,上扬的尾音更是意味深长,隐约藏有几分戏谑。

    “可以哦,”他微微俯身,身上松松垮垮的灰色浴袍也随之垂落,“但愿你能撑到最后,你求饶前,我是绝对不会停下来的。”

    “绝对不会!但你也别忘了,从此要桥归桥路归路,你我……”我话未说完,下巴蓦然被掐住,话语戛然而止。

    “莉莉娅,激怒人的话,给我适可而止!”贴在耳侧的语调轻柔,却莫名让人心里直突突。

    愣神间,唇齿空气再次被尽数掠夺,随着他手指缓缓地按下手机按钮,我浑身竟不住酥软瘫倒……

    窗外的天空黑了白,黑了又白,而我,仿佛置身在一个只有呼吸鸣唱的世界里,窗外偶尔一闪而过的阳光成为了这段时间里唯一的见证者。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他要说最好坚持住了,没人跟我说一次是如此漫长。

    当天空再次变白,看着被我抠出一坨坨棉花的枕头,泪水夹杂着悔恨与疲惫蜿蜒而下,“对不起!我错了!”

    我哽咽着,用尽最后的力气哀求,“剩下的下次……好不好……下次!”

    “呵!下次就不止剩下的量了,得加倍,嗯?”握着枕头的指尖被他十指扣住收回,侠客轻笑着,带着几分沙哑的少年音满溢愉悦,“难受?你可以打开念能力啊。”

    “呜呜……我把周围反光的东西都砸了,怎么打开……啊啊!”我仰头疯狂尖叫,止不住震颤的声音只能吐出单字音节……

    “不不不,是你另一个念能力,它不是可以修复伤口么?”低低沉沉的嗓音贴在耳边,喘息中带着些许若有似无的笑意,“修复修复,还能再坚持坚持。”

    “闭……闭嘴!唔……”我扭头看向身后的他,眼底火也随之冒出:“魔鬼!你就是魔鬼!”

    他怎么说得出口的,纲手大人要是知道她究极的忍术被我拿来做这个用,是会跳过来杀了我的。

    “好~我闭嘴,呵呵呵呵。”他看着我的眼里蓦然闪过一丝癫狂。很快他闭嘴了,但也只是闭嘴了……

    “好,我加!下次加!”我锤打着破了洞的枕头,看着被我锤击而出漫天飞舞的羽毛泪如雨下,“这次算了吧,真的!”

    “你说的?”侠客停了下来,俯首将下巴搁置在我肩上,耳畔边皆是他低低沉沉地笑意:“你,确定么?”

    “确定!”我的回答非常肯定,“确定以及肯定……唔!”

    他似乎终于得到了满意答案,温热的手掌从背脊攀附而上,直到捂紧我即将溢出尖叫的嘴唇:“要说话算话啊,亲爱的。”

    侠客紧捂着我的嘴,压着我紧靠他胸膛同时,也撬开了紧扣的门扉。

    伺机而入。

    温热的指尖霎时如入室抢劫的强盗般,将所有东西搅得七零八落……

    直至下一个天明。

    ……

    等我恢复意识的时候,眼前一片黑,我强撑着将手腕从床头枷锁中挣脱而出。

    “该死的,”我心里暗骂,这家伙居然用“蛆虫洞”来威胁我,简直就是卑鄙无耻下流。

    白瞎一张可爱单纯脸,也难怪原剧出场这么少,估计也是因为真实面目见不得人。

    也是,有爱插钉子的伊路米和爱接吻的费婕在,想也能想得到侠客好不到哪里去。

    我扒下眼睛上布条,瞬间,刺眼的阳光入利剑般穿透入眼,我连忙抬手遮了遮,好半天才适应过来。

    视线清晰后,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胳膊上触目惊心的淤青,而后背亦是酥酥麻麻一片,想也知道好不到那里去。

    “可恶……”我忍不住狠狠骂一声,心中怒火中烧,“哪个傻子写的七次,这不妥妥脑残么!”

    我咬紧牙关,强忍着全身的不适略过凌乱的地面,全身集聚酸楚让我情不自禁再次泪奔,连脚趾都遭不住地蜷缩收紧。

    洗漱间里,我大开热水,将自己浸泡在滚烫的热水中,带走全身污垢的同时也带走了全身疲惫,看着被冲刷下来的天线,我眼里的怒火熊熊燃烧。

    等着,侠客!我会让你会付出代价的。

    裙子鲜血淋漓早就不能穿了,我思索着在柜子里挑了一件衬衫和束脚裤,别说,这一米五穿一米八的衣服还真就不行,像个唱大戏的。

    但现在条件有限,也没得更好的选择了。

    当我换好衣服踩着虚浮的脚步从二楼下来时,大厅里已经坐了好几个人。

    罪魁祸首正悠闲地靠坐在沙发上笑得一脸灿烂,“哦,莉莉娅,你醒啦,睡的好么?”

    我略带虚软的脚步一顿,我睡得好不好你难道不知道么?

    看着底下神色各异的众人,我默默调节起了身体内的查克拉。对不起了纲手大人,将您毕生所学用在这里真的不是我本意。

    一切都是为了面子。

    对于已经是队友的众人,我是怎么笑都笑不出来,尤其是某个长得人模人样实际狗得死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