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我这人糙，什么都一样。”陈浩明瞥了眼旁桌的年轻人，从陈光华进门起，这家伙就老往他们这边偷看。
陈浩明感觉没错的话，这人估计在跟踪他。
那年轻人眉眼间有点职业的味道，估计跟阿远g一个行当。但到底谁派他来的？光头那老家伙？
“行，服务员，两杯卡布奇诺。”陈光华没注意那年轻人，低头点单。
“好的，先生。”服务员动作麻利，记下单子就走了。
“陈总，最近张德天那家伙有什么动静？”陈浩明怀疑是光头Ga0的鬼。如果这年轻人是他派来的，今天他和陈光华的谈话，估计会传到他耳朵里。
“他最近挺老实，手下也没什么动静。”陈光华看着陈浩明，但他眼睛Si盯着旁桌的年轻人，没在意陈光华的眼神。
“是吗？那叶莉婷呢？”陈浩明故意提这茬儿。在咖啡馆聊这些容易露馅，但他就是要说，想从那年轻人的眼神和表情里看出点端倪。
“叶董还在忙公司的事。怎么了，旁边那家伙有什么不对？”陈光华见陈浩明老盯着旁桌，也回头看了那年轻人一眼，低声问。
“我是不是想多了？感觉那家伙好像在跟踪我。不过我提到叶莉婷和张德天，他也没什么反应，可能是我多虑了。”
陈浩明小声嘀咕，不管是说叶莉婷还是光头，那年轻人就是淡定地喝着饮料，脸上没什么表情。
“你觉得他可能是私家侦探？”陈光华瞟了那年轻人一眼，嘴角微微一撇，露出一丝笑。
“可能是我想多了吧。陈总，你不觉得在这儿聊这些事儿有点不合适？”
陈浩明摇摇头，真要说私家侦探，他身边还有阿远这老手呢。
他自己也跟阿远g过这行，谁真谁假，他一眼就能看出来。
“我这次确实没考虑周全，公司待久了，想放松一下。喝完这杯咱再说公司的事儿，先聊点家常吧。”
陈光华笑着说，语气随意，陈浩明完全感觉不到什么大老板的架势，不像那个光头，仗着点权势就嚣张。
“陈总想聊什么家常？”现在的陈光华给陈浩明的感觉就是个普通中年大叔，估计想聊的多半跟秦月茹有关。
“说真的，我挺好奇，你一个没怎么混过商场的年轻人，怎么能给婷婷出主意呢？”陈光华咧嘴笑，眼里满是好奇，看得陈浩明有点不自在。
“陈总，能不能别用这种眼神看我？这种打量的眼神，我有点发怵。”陈浩明g笑两声，陈光华这眼神，跟他以前在里面碰到的那些老家伙差不多。
“哦，失礼了。那你说说，你怎么看商场的？听婷婷说，你跟朋友开了个装修公司？”陈光华盯着陈浩明，眼神里的意思他秒懂。
“所以，陈总你今天找我，根本不是为了秦月茹公司的事儿，是来套我话的吧？”陈浩明看着陈光华，觉得他对自己有点防备。
“差不多。你帮了我和婷婷不少，可你是叶莉婷介绍到张德天家的，我对你有点戒心，不正常吗？”陈光华嘴角带着冷笑，商场老油条本sE。
“那我是该让你放下这戒心，还是让你继续防着我？”陈浩明盯着他的冷笑，心里有点火大。
“你看着办，我随意。”陈光华摆弄手机，陈浩明看着他那样子，也冷笑一声。
“我费劲帮你们出主意，你现在说还防着我？行，陈总，我不g了，行不？”陈浩明点根烟，起身就走。既然陈光华这态度，他g嘛不专心Ga0自己的公司，帮秦月茹g什么？
“陈浩明，你急什么？”没走几步，陈光华就喊住他。
“陈总，还有什么事？没事我得回公司忙了。”陈浩明回头瞅着陈光华，他慢悠悠喝着咖啡，这家伙到底想g什么？
“你先坐下，不然待会儿出了什么事，我不好跟婷婷交代。”陈光华慢条斯理地喝了口咖啡，语气跟唠嗑似的。
“哟，陈总这是吓唬我？”陈浩明盯着他，换以前，他早一拳招呼过去了。
可想到秦月茹，他咬咬牙，忍住了。
“坐下，什么事慢慢聊。”陈光华还是那副不急不躁的样，端着咖啡继续喝。
陈浩明也没办法，看他这态度，估计还防着他，坑他一把也不带愧疚的。
“陈总，咱在这儿聊这些，确定没问题？”陈浩明坐下，端起咖啡抿了口，嗓子g得不行，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没事儿，这地儿安全，咱说什么都不会漏。”陈光华一脸自信地看着他。
陈浩明暗自摇头，这老狐狸在商场混了这么久，怎么连点防备心都没有，真服了。
“行吧，那就随便聊聊。”陈浩明语气冷淡，心想这家伙肯定在套他，从见面那刻起就掉坑里了。
陈光华今天不光想试探他，肯定还有什么别的打算，到底为什么？
陈浩明琢磨着，旁边桌那年轻人要是光头派来的，他在这儿跟陈光华聊秦月茹公司的事，凭陈光华那张脸，根本不怕被坑。
光头顶多使点小绊子，削他点公司话语权。
可陈浩明只是个帮叶莉婷挡绯闻的男公关，随时可能被踹。万一不小心把秦月茹装傻的事抖出去，麻烦就大了，不仅帮不了她，还可能害她彻底栽跟头。
“聊家常？那赵先生先说说自己呗。”陈光华喝了口咖啡，随手玩起手机，完全不care旁边那年轻人什么来头。
“没兴趣。”陈浩明冷冷瞥他一眼，端起咖啡喝了口。
要不是为了秦月茹，他早开车回公司了，哪有空在这儿扯淡。
手机“嗡”地一响，陈浩明瞅了眼屏幕，心想：对陈光华得一直冷脸，只要冷得够狠，这家伙没趣就得走人。可偏偏这时候手机又响了。
陈浩明掏出手机一看，是陈光华发来的消息：“旁边桌是张德天的手下，我刚查清楚了。你继续装冷，咱用短信聊你的计划。”
陈浩明不动声sE地微微点头，心想：好家伙，刚才那副样子是演给光头手下看的。
他飞快打字：“陈总既然知道他是张德天的人，g嘛还提秦月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