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着看小说 > 其他小说 > 妹妹姑且只是百合控、姐姐却是真正的蕾丝 > 三十二明明不告诉你才更好吧
    放榜了。

    最想去的京都的大学没能考上,倒是录取了在东京周边的大学。

    也算是对吉子而言的中上结果。

    离开家的前一天,门被敲响了。

    进来的人果然是姐姐。

    「在收拾东西吗?我来帮忙吧。」

    「嗯……」吉子点点头,手上扎好一捆曡起来有三四十厘米高的漫画。

    「欸、骗人的吧?你要全带过去吗?」

    「这不是当然的吗、这可是神作《凡尔赛玫瑰》全套……」

    洋子扶着门叹气——

    被子和衣服都还没收,就先打包好了漫画,这家夥是哪来的笨蛋啊……

    她问:「太重了吧?」

    妹妹不以爲然:「没关系、爲了带上它的话我可以忍受……」

    把这塞进行李箱,妈妈也不会同意吧……

    洋子没办法地笑了一下,问:「就留在家里如何?真有那麽好的话、让我也看看呢?」

    「骗人的吧——居然有没看过凡尔赛玫瑰的人存在——」

    「爲什麽默认全世界人都看过一样啊?」

    「因爲这可是国民级的……」

    妹妹低头想了想,才问:「洋子真的会看吧……?」

    「会啊会啊。最近和你借的感觉都还不错。」

    「那……就留给你。」

    「就是啊。那麽老远地带过去未免也负担太重了……」

    姐姐走进来这麽説,看到吉子很认真地把那捆漫画交过来的眼神。

    「嗯、不会让它吃灰的。」

    总之这麽答应下来。

    「那麽还有这个、这个、和这个……」

    「等?太多了吧!」

    吉子噗地笑了出来。

    「嘛……我也不觉得洋子会看完啦、不如説不要太沉迷才对啦……」

    她站起来拍拍裙摆,将kindle放入准备带走的背包中——「刚刚那是开玩笑的、我有这个就万事大吉~!」

    「啊、这样。」

    洋子腹诽,这家夥竟然意外地还是很正常的。

    「……説是要收拾行李,」吉子在床铺上坐下来,看着房间发愣:

    「都不知道要把什麽带走b较好。要説的话不管哪个都想带……乾脆把房间打包带走好了。」

    洋子理解地点点头,提议道:「总之,先从衣物开始吧?」

    「那寝具呢?」

    「到那边再买啦。带来带去的多麻烦呐。」

    「这麽説来、牙刷和毛巾都可以到那边再买……衣服就……短袖、裙子、还有……」

    次nV如此琢磨着,总算动起手来。

    她忽然看到床上的浅绿毛虫公仔——「这个得带上呢。」

    「这个也带上吧~」姐姐拿出她的小鲸鱼公仔。

    「两个都带就塞不下其他东西啦。」

    「难道你就不需要一个东西想念姐姐吗?」

    吉子擡起头看着她,似笑非笑地说:「那~就乾脆把姐姐装进去好了?」

    「好耶、坐进来了~」

    「……不行!行李箱会坏的!」

    「嘁,虚情假意。」

    「那不是当然的嘛!真是的、谁会站在行李箱里呀?」

    「对了,还有一些看完了的数学练习册也给你吧。」

    「我是国文系所以不需要……」

    「那、那~香水带一点吧?联谊会能用上哟。」

    「……那是洋子你的气味所以不要。」

    「你除了家门钥匙什麽都不要吗、真是麻烦的小鬼啊。」

    「是你的提案太奇怪了啦。」

    最後还是收下了洋子y塞的笔记本和护肤品。

    「这样就差不多了吧……」

    洋子坐在床铺上,看着吉子叠着自己最後的一些春夏衣物。

    她一边收拾着一边对嘎嘎作响的行李箱表示「这个真能塞下吗?」的质疑。

    感慨什麽似的、姐姐长长地出了口气。

    「怎麽了?」

    不知道爲什麽——这个只关心自己的事的吉子今天对她的情绪那麽敏感。

    「不、只是……想到你还真的要搬出去了啊,看着房间被收好以後就有点实感了。」

    洋子説着剥开K兜里的bAngbAng糖,含在嘴里,仰躺到床上。

    可以看到灰扑扑的天花板和斜照进来的夕yAn。

    「是呢。」

    吉子点点头,没有问「什麽啊、感觉寂寞了吗?」这类话。

    自己的话,是没法那样轻松地説笑的吧。

    「终於要离开被洋子使唤的魔爪啦」也好,或是「在那边也多联络噢」也好,

    现在都説不出口。

    「説起来、本来还以爲是姐姐会先离家呢。结果居然是本地的大学。」

    「又是这个话题~?」洋子在床铺上伸了个懒腰,温软地说:「我也没想到……真奇怪。」

    她若有所思地继续讲:「但是、如果那时候是外地的大学的话,就遇不到了乐队那群人了嘛。现在想想,这也是人家説的缘吗?讨厌的时候也不是没有、回头想想还是蛮开心的……」

    「而且……」

    沉默中,吉子追问:「而且?」

    「而且还对你出柜了不是吗。」

    懒懒地説着、洋子抱住了手边的棉被,她似乎很有些困倦一样地把脸埋在被子里。

    短K下大腿的软脂也这样陷落在洁白的床铺上。

    隔着被子她继续发出有点闷闷的声音:

    「怎麽説、你看……我们几年来也没有怎麽……各自顾着自己的事……

    也没有像今年这样好好地、好好相处?交谈?

    有时候,会觉得我其实对你并不了解,住在一起也只是説些无关紧要的话……」

    吉子坐在地上,手上收拾的动作有些迟钝。

    「啊、欸……怎麽説呢……我本来要説什麽的来着?」

    洋子乾笑了几下,有意无意地用上了示弱的神情。

    「也就是説……那个、今年由於种种原因,终於有好好?好好地认识?互相了解了一下?不是吗?但是你已经要去东京了……

    啊~~~不会让人想要这样感慨一下吗?我説的对吧?」

    面对急於寻求认同的姐姐,吉子并没有马上做出对方想要的反应。

    敏感、而又迟缓——那双镜片下的眼睛眨了几下,似乎在认真理解那些话的含义。

    「不——算了、」沉默让洋子有些不自在。「嗯……我好像今天讲的话很奇怪……」

    「洋子。」

    「我説你啊、最後一天了,就不能叫姐姐吗?」

    「不要……」

    洋子听见了自己口中的糖清脆碎开的声音。

    她莫名有些退却起来:「……不、不要?居然不要?Ga0什麽啊你。」

    「……该怎麽説呢、我不明白。」

    吉子忽然自嘲地笑了一下。「我也可以説吗……?反正都要走了。」

    「什麽啊。」

    「是什麽呢、对洋子的坏话……吧?」

    「哈……?」

    长姐本能地感到不知所措,但还是佯怒说:「説来听听,看我的心情决定你的下场。」

    「那还是、希望你手下留情吧……因爲、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吉子将行李箱盖上、压好,然後用力地将拉链拉到最底。

    双手撑在箱盖上,她露出临别式的微笑。

    「我……喜欢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