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的走廊上传来了轮子滚动的声音,这里似乎是专用通道,走动的人员很少,月形光切听这个推着他的人说阿芙萝拉部长请他过去一趟,虽然觉得有点奇怪,但想到阿芙萝拉他们正在开会,也有可能是因为如此才请他过去的。
不过直到对方打开门,外面的景sE在月形光切眼前展开时,他才终於明白自己到底为什麽会觉得奇怪了。
这家伙??是在绑架他吗?月形光切觉得有点荒谬,但因为没有警示的直觉响起,他还能镇定的面对现在的情况。
「不是说阿芙萝拉部长找我吗?」月形光切仰起头看着站在他身後的青年。
对方穿着正规的特殊收容所的服装,有着一头棕sE的蓬松卷发,以及碧绿sE的明亮双眼。
太yAn花收容中心是国际X的慈善机构,在多个国家都有建立相关设施,而它的广为设立,也造就了其门下隐藏的特殊收容所也在多个国家里设有据点,所以特殊收容所的人员也因此变得富有多元,无论什麽样的人种都有可能会出现在收容所里,担任其中的员工。
这也是为什麽月形光切看到对方b较特殊的模样也没有感到疑惑跟警惕,因为对b这家伙,矢仓实那个斯德拉国人反而更为稀少一点。
「嗯??你看到之後就会明白了。」青年说着,便将月形光切推出室内,来到外面。
除了虫鸣鸟叫之外,就只有轮子碾压过落叶、树枝时发出的声响,随着两人深入树林,月形光切也终於看见等在树下的人了,那确实就是阿芙萝拉,但让月形光切觉得奇怪的是,据他所知阿芙萝拉很少会离开特殊收容所,因为对方的地位特殊,部长等级的人好像都很少会外出。
「辛苦你了,剩下的就交给我吧。」阿芙萝拉这麽说着,接手月形光切之後,便让对方先回去工作了。
月形光切看着对方离开的背影,突然开口问道:「你要带我去哪里?」
新的收容房吗?除了这里之外,还有其他收容场所?月形光切脑子里都充满着问号,他有点不太清楚阿芙萝拉的意图,更不太知道这个人在这个时间点带他离开特殊收容所是想要做什麽。
「总部目前意见分歧,我要先带你去安全的地方。」阿芙萝拉一边推着他离开,一边解释道:「有b较激进的部长已经决定要先将你收容隔离了,为了总部不受到破坏,也为了不要让你伤害所有人,我就先私自将你接走了。」
月形光切愣了愣,他记得这件事情不是已经暂时搁置了吗?因为现在有更大的问题急需解决,不然的话,他也不会乖乖地留在这里等待他们讨论出一个结果。
「这样啊??」月形光切呢喃了一句,没什麽语气的话让人m0不着头绪。
阿芙萝拉低头瞥了他一眼,随後便笔直的朝着箱型车走去,将月形光切放上车之後,她也跟着上车了,月形光切注意到车窗上贴着的膜让他有点难以看清楚外面的景sE,这让他有点疑惑,但很快又自我解答了。
应该是为了保护吧?这台车可能是用来载W染物的??但果然还是有点微妙的不爽啊,矢仓实都知道载他的车子用一般的车子就够了,毕竟他也不是什麽会一言不合就大开杀戒的W染物,至於用这种保密X质极高的车子来载他吗?这感觉就像是在运送货物一样。
「你先在这里等个几天,安全了之後我会来通知你。」阿芙萝拉说着,就准备离开了。
月形光切被丢在人生地不熟的住宅里,看着阿芙萝拉的背影,突然有种强烈的预感在催促他开口说点什麽,但具T要说什麽他自己也Ga0不清楚,於是只能出声叫住对方,阿芙萝拉也随着他的呼喊声驻足回头。
「??你离开後帮我跟尤利亚说一声,别让他太担心了。」月形光切最後只憋出这麽一句话,却让他自己觉得好像不是要说这个,而是要说其他事情,而这件事情应该很重要,否则他不会那麽急。
但直到阿芙萝拉离开後,月形光切都没想到自己究竟想要讲什麽,他独自坐在客厅里,绞尽脑汁地思考到底是哪里让他有这种奇怪的预感,最後真的想不出来了,他才选择放弃,决定先去翻翻看冰箱里面有什麽东西。
这个住宅是只有一层楼的平面民宅,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属於b较早流行的建筑物样式,这栋屋子看起来也颇有年代了,让月形光切怀疑阿芙萝拉购入这间屋子只是为了隐藏,而不是为了居住用的。
但这样老旧的屋子也同样让月形光切感觉到一点点的违和感,他总觉得阿芙萝拉不像是会买旧宅使用的人,不过这个念头只有出来一下下,就被月形光切拍散了,因为他记得自己当初曾经随意评价人,结果回旋镖没过多久就立刻扎到他身上了,这种黑历史可不能再出现第二次。
过了两天左右,月形光切仍没有等来阿芙萝拉的通知,冰箱里用来应急的食品足够应付一个礼拜的生活,但月形光切却觉得自己需要赶快解决这件事情,因为这里没有茶,没有茶叶也就算了,但这里居然连最基础的茶包都没有,月形光切觉得这样不行。
这很严重,他生活仅存的乐趣除了收藏之外,就只有喝下午茶了,这是他的坚持,所以没有茶是非常严重的事情。
月形光切除了委托之外很少出门,这是因为尤利亚会帮他处理好生活中的大小事,无论是三餐的饮食,又或者是生活中的必需品,这些都不是他需要去烦恼的,但此刻自己生活之後,月形光切发现他开始需要为这些事情烦恼了。
茶当然是重点,但除了茶品之外,家里的消耗品也是一个问题,他需要独自解决这些事,因为阿芙萝拉并没有安排相应的人来帮助他。
於是久违的,月形光切终於独自出门了,在查找好卖场之後,月形光切就带好东西出发前往卖场,他独自推着轮椅,脚上放着的包里除了购物清单之外,就是金钱、钥匙和手机。
这片地区大多都是旧宅,占地面积大且只有一层,还附有庭院跟围篱的矮房,也因为如此,这里居住的人很少青壮年,大多都是老人跟小孩。
时不时就有小朋友三三两两的从他旁边跑过去,月形光切不太清楚小孩放假的时段,缺少相应的知识,他也不知道这个时间有小孩在外面乱窜是不是正常的,不过他倒是有看到几个老人围在树下聊天下棋。
这里似乎真的是b较偏乡的地方,月形光切却感觉有点不太适应,这不是他无法接受这样的环境,他也喜欢宁静的地方,但就是这里塑造出来的氛围让他有点不舒服,尤其是在他还在受到残留的影响时,这种不适感就更为强烈了。
「孩子啊,你就是新来的住户吧?前两天来了一辆没见过的车,大家都很好奇新来的朋友呢,你叫什麽呢?」
突然,有个声音从後面传来,月形光切停顿了一下,猛地回头就看到一位老NN站在他身後,也不知道跟了多久,而直面对方的那瞬间,他只觉得毛骨悚然。
这里不对劲。
这不是因为受到影响而产生的误会,这里是真的不对劲,他必须尽快离开这里。月形光切只觉得自己的脑袋都快炸裂了,在听到声音、看到人的那瞬间,本来已经消停的呓语在这一刻重新涌现,让他整个人足足当机在这里至少有三分钟。
而这段时间里,那位向他搭话的老NN却只是平静的等待他的回应,哪怕他已经消声很久了也没有催促,这种一反常态且具有某种目的X的等待让月形光切浑身不对劲。
「我只是??住几天而已,不算住户。」月形光切乾涩的说道。
老NN是个看起来很慈祥和蔼的人,但月形光切却觉得这个人面目可憎,他不知道其他人是作何感想,但他觉得十分恐怖,这不是指老NN的气质、长相很可怕,这只是他的心理作用,他的大脑在疯狂的敲响警笛,g扰他的思维,让他认为老NN很恐怖。
「这样啊,已经很久没有年轻人来我们镇里了。」老NN笑呵呵的说着,也顺势将手放在扶把上,推着月形光切走了:「是来休养的吗?我们这个镇啊,最自豪的就是安宁了。」
拜托别说了,越说越想让他立马逃离这里。月形光切觉得这位老NN推着他不是在路上闲晃,而是在推他走向地狱的道路。
「啊、这麽说起来,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你,你知道我们这里最引以为傲的是什麽吗?」老NN说起这件事情,脸上扬起了幸福的笑容,然而她接下来的话却让月形光切感到内心因此而产生剧烈的动摇:「我们这个镇啊,有一间教堂呢,那里有位修nV很厉害呢,为大家带来这麽平静又幸福的生活。」
「NN。」月形光切感觉自己的声线都在颤抖了,他咬牙切齿地挤出话语:「别说了,拜托您别说了??」
「哎呦!你这是怎麽了?」老NN这时才发现月形光切脸sE惨白,浑身冒冷汗,紧张的说道:「我带你去给修nV看看吧,她很厉害的。」
阿芙萝拉是怎麽找安全屋的?为什麽会来到这麽偏僻的地方?为什麽还都是老人跟小孩?为什麽甚至有一间教堂,还该Si的有一位修nV?!月形光切满脑子都是为什麽,甚至对阿芙萝拉产生了强烈的仇恨。
「我不想去见什麽修nV!」月形光切大幅度地挥动自己的手,直接推开老NN,强烈的情绪波动让他说出恶劣的话:「别多管闲事!我一点都不在意你们自豪的是什麽,引以为傲的又是什麽,别自作多情了!」
老NN被他推得向後仰,直接跌坐在地上,发出哀嚎声,引起在不远处闲聊的老人们注意,连附近玩闹的孩子们都停下了游玩的举动,愣愣的看着他们这边。
「发生什麽事情了?」
突如其来的第三方让月形光切下意识的抬头看向对方,而那熟悉的面庞更是让他的理智线瞬间断裂。
「??葛萝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