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学校音乐课结束後,吴仅弦拿着音乐课本,朝白言大声抱怨:「老师考这什麽东西啊?十六分音符是什麽?我连题目都看不懂!」
白言诧有些不可置信地说:「这次考得很简单啊,都是最基础的乐理而已。」
吴仅弦啧了一声,拉扯着白言的脸颊说:「你擅长音乐,不懂我们音痴的痛苦!」
白言歪着脑袋问:「你是音痴吗?」
像是为了证明自己说的是实话,吴仅弦清了清嗓子,开始唱起一首歌。虽然能从歌词听出是最近很红的曲子,但因为吴仅弦唱的音调和节拍都完全不准,简直变成惨不忍睹的改编版本。
白言张大嘴,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麽,随後暴笑起来,清脆的笑声打断吴仅弦的歌声。
吴仅弦没好气地看了白言一眼,「现在你知道了吧,听说期中要分组考唱歌,我完蛋了,我一定会拖累别人。」
「我不会嫌弃你,我们可以一组。」白言停下笑声,认真看着吴仅弦。
「真的?」吴仅弦的眼睛一亮,像是看见救命稻草,「既然我都唱了,那你也唱一段给我听吧。」
白言迟疑了一下,此时教室的人已经散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他们。他终於鼓起勇气说:「我唱一小段自创曲吧。」
随後白言开口哼唱了起来。
他才刚开口,吴仅弦就愣住了。白言的音sE很温柔,带着些许的沙哑,那个嗓音像是冬日的暖yAn,温柔到让他下意识屏住呼x1──唱着歌的白言彷佛闪闪发光。
当白言停下的那刻,吴仅弦才如梦初醒,回过神来焦急地问:「怎麽停下来了?」
「这首歌的後面……还没写。」白言不好意思地抓着自己柔软的发丝,「你喜欢吗?」
吴仅弦激动地握住白言的手,「喜欢!非常好听,我们期中考就唱这一首吧!」
「可以吗?」白言顿了顿,「这首歌音调偏高……你能唱上去吗?」
吴仅弦顿时语塞,这首歌的确不好唱。不过他并不打算放弃,因此提议:「现在的我的确唱不好,所以你教我吧。」
「教你?」
「是啊。」吴仅弦笑了起来,「以後放学後教我唱歌吧。」
白言眨了眨眼,时间好像突然慢了下来,他的心脏猛烈地跳动,金h的yAn光落在吴仅弦的身上,滴滴汗水沿着对方的额角滑落──没有费洛蒙的气味,他却x口发烫。
如果教吴仅弦唱歌,他就能和吴仅弦待在一起更长一段时间了,容花要是知道了肯定会抓狂,但他并不在乎……他就想要和吴仅弦待在一起。
於是白言点点头,在夏末的蝉鸣中,他笑着回答:「好啊,以後我就是你的歌唱老师了。」
从那之後,白言就开始和容花撒谎,宣称要待在学校晚自习,所以会晚归。
实际上他每天都和吴仅弦待在一起,大部分的时间他会教对方唱歌。有时唱累了,他们就会找时间休息,一起吃晚餐,聊聊学校发生的事情。
最後吴仅弦总会骑着破旧的脚踏车,载着白言回家。依照白言的请求,吴仅弦不会送白言到家门口,而是会停在较远的路口,让白言走回家。
坐在吴仅弦的脚踏车後坐,白言抬起脑袋,远方的太yAn微微倾斜,金h的yAn光落在他的身上,微风吹去夏季的燥热。
吴仅弦踩着脚踏车踏板,一边骑车一边抱怨:「明天的作业好多,要交数学和历史的作业。」
「还有一篇五百字作文。」白言咬着苏打口味的冰bAng,含糊回答:「而且这次的作文题目好难,不知道要写什麽。」
吴仅弦愣了下,「还好吧?这次的题目是〈高中的回忆〉,应该不算太难,我昨天就写完了。」
白言苦笑几声,淡淡地说:「自从在青春期分化成优XOmega之後,我在高中就没发生什麽好事,反而常常觉得我不是Omega就好了。」
最终,他的声音吹散在晚风中。
吴仅弦沉默着,放慢了踩踏板的力道,最後乾脆停了下来,将脚踏车掉头。
白言惊讶地抬高了语调,「你要去哪?」
「去海边,我们一起去看海吧,骑车三十分钟就到了。」吴仅弦大声地说。
没有回忆?那他就帮白言就制造一个。
「吴仅弦,你疯了吗,现在都几点了?」白言几乎喊了出来。
「没错,已经不早了,所以我们快走,也许还赶得上日落!」吴仅弦说完就迅速重新踩起踏板。
摇晃的车身让白言吓得紧紧抱住吴仅弦的身躯,对方的T温穿透单薄的制服,传递到他的身上。
容花一定会生气的。这个想法闪过白言的脑袋,很快又被抛到脑後,他深x1了一口气,鼻尖都是吴仅弦身上美好的味道。
即使吴仅弦骑车骑到快断气,他们到达海边时,还是没有赶上日落,太yAn已经落到了海面下方,只剩下夕yAn余晖流淌整个天际,在海水上倒映出暖sE的波光。
吴仅弦牵着车,沿着堤岸上颓丧地走着,颇不甘心,「可恶,就差一点,差一点点就赶上了。」
白言笑了起来,拍了一下吴仅弦的肩膀,「没关系,下次还有机会。」
下次?吴仅弦顿了顿,这才明白过来,白言还想和他一起来。
这个事实让吴仅弦兴奋,不禁开心地笑眯了眼,「说的也是,下次早点过来吧。」
随後吴仅弦停下脚步,把书包丢在堤岸上,开始脱下鞋袜。
「你在做什麽?」
「玩水。」吴仅弦一副理所当然的态度,「来都来了,至少去碰一下水吧。」
白言一开始还不敢动作,看着吴仅弦跃跃yu试的样子,也跟着缓缓蹲了下来,把鞋袜脱掉,然後卷起K管。
吴仅弦朝他伸出手,白言没有犹豫抓住对方,两人一起跳下堤岸。
金h的沙子中残留着yAn光的热度,白言在沙滩上奔跑,细碎的砂砾流进他的脚趾缝中,带着柔软的触感。
他们一路奔跑,直到踩进因夕yAn而变得金h的海水中。
白言肆无忌惮地笑着,清澈的海水淹没他的小腿,浸Sh他的K管。他张开双手,感受着海风吹过他的发丝,那瞬间他忽然感觉到世界如此之大,而自己这麽渺小,渺小到什麽都不值得他在乎。
白言深x1一口气,鼻腔中都是海水的气息,又有几颗音符在他的脑中弹跳……现在他知道自创曲的後半部该怎麽写了,他抬起指尖,幻想着压下吉他的和弦。
这是吴仅弦带给他的曲子。
白言动着自己的指头,下一秒他的身子开始不自然地发热,止不住的颤抖开始蔓延至他的全身,让他的双腿一软。
注意到白言的不对劲,吴仅弦赶紧扶住对方的身躯。看着目光闪烁的白言,吴仅弦焦躁地问:「白言,你怎麽了?」
白言的双颊发烫,咬牙吐出几个字:「回家……回我家……」
一阵淡淡的小苍兰香气窜进吴仅弦的鼻子中,让吴仅弦浑身紧绷。
「好,我们回去,你忍耐一下。」吴仅弦将白言背在背上,开始拚命地往回跑。
白言在恍惚中抱紧了吴仅弦,同时闻到一GU清新的气息,像是英国梨一样的味道,还混杂着汗水气味,朝他扑直扑而来。
不对劲,不该发生这种事情……白言意识模糊地想着。他的发情期居然提早来了。
接到白言求救的电话时,容花几乎崩溃,他踩着混乱的脚步,穿着睡衣就跑到了公寓的大门前。一出门他就看见了吴仅弦,以及抱在吴仅弦的怀中,缩成一团的白言。
白言身上的费洛蒙气味已经无法抑制地四处流窜,而他痛苦的模样让容hUaxIN碎。
吴仅弦的脸sE发白,手足无措地看着容花,「对、对不起,我不知道……」
容花几乎是将白言抢了回来,甚至没有时间再理会吴仅弦,转身就直接冲回大楼中。
居然带着正处在发情期的Omega在外面乱晃!吴仅弦这小子是白痴吗?知不知道这可能会招来居心不良的Alpha?容花忍不住在心中咒骂。
手忙脚乱地将白言带回家中,容花轻手轻脚地将浑身燥热的白言送回房间。
看着白言难受的模样,容花赶紧取出Omega的费洛蒙抑制剂,又匆匆倒了一杯水,扶着白言,让他把药吞下。
深知发情期痛苦的容花扭曲着脸,心疼骂道:「那个吴仅弦对你做了什麽?」
白言cH0U动了一下身躯,无力地开口:「没事,他带我去看海而已。」
「看海会Ga0成这样?我才不信!」
「不g吴仅弦的事,是我的发情期提早来了,我也没准备好,所以才没带抑制剂出门。」白言拉扯着身上的衣服,哀求地说:「别说了,拜托请你先出去,好吗?」
容花深x1一口气,他也是个Omega,深知Omega的发情期有多痛苦,於是他稳了稳气息,然後缓缓起身,离开房间。
听见房门阖上的瞬间,白言焦躁地褪去K子,只见他的yjIng早已挺立,後x也变得Sh润。
抑制剂的药效还没开始,因此白言只好自己解决。他一手开始抚弄着下T,另一手探进身後那处,而後发出细碎的SHeNY1N。
他浑沌的脑海中浮现了吴仅弦的脸,他浑身紧绷,套弄着X器的速度逐渐加快,甚至开始想像吴仅弦cHa入自己T内的模样。
白言眷恋着吴仅弦身上的一切──对方偏高的T温、如英国梨乾净的气息。
「吴仅弦……吴仅弦……」白言咬着下唇,轻声呼唤着对方的名字,在另一处捣弄的手指刺激着让自己舒服的位置,恍惚间他感到一阵sU麻。
不知道吴仅弦会不会想要和他ShAnG呢?想着这件事的同时,他扭动了一下腰杆,身T迎来ga0cHa0,白浊的TYe喷溅在手上。
空气中散发着淡淡腥味,白言喘着气,有些罪恶感地看着沾染在手上的白sEYeT……他喜欢上吴仅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