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无咎头疼,把管家唤来,面sE凝重,「说清楚,本侯昏迷时,府中到底发生了什麽?」

    管家一五一十地交代,那日从猎场回来,御医束手无策,皇上下旨冲喜起,孟平安便入了门。

    慕容无咎微微一顿,眼底掠过一丝复杂,这nV孩竟是自己娶的妻!

    想到自己这些日子,竟把她当丫环使唤,心生愧疚,又想到她嫁给自己并非情愿,便淡淡道:「你想离开宁安侯府吗?」

    孟平安闻言,抬眸望他,眼中无悲无喜,只淡淡地说了一句:「奴婢是被送来给侯爷冲喜的,去留都由侯爷决定。」

    看着孟平安安安静静的站着,刚刚被崔玉珍羞辱也未曾回嘴,还自称奴婢,怎麽看都不像是礼部侍郎家的嫡次nV。

    慕容无咎心里的疑惑更深。

    但不管真相是什麽,孟平安被皇上指给了自己,是已经过门的妻子,慕容无咎认为自己对她有责任。

    慕容无咎转向管家,道:「将主院重新整理,将夫人该有的东西,一件不落地送来。」

    管家一愣,旋即点头领命。

    孟平安站在原地,一时说不出话来。

    她眼睫微颤,指尖紧攥着裙角,心中如浪翻涌。

    她认得清自己的身份。

    从被送进孟家那日起,她就知道,自己不过是被买来替嫡nV挡煞的工具。

    名义上她是孟家的嫡次nV,但府中上下谁不是吩咐她做事的主子?她扫院子、熬药汤,日夜伺候真正的孟家嫡nV。

    她从未有一刻把自己当成千金小姐,反而更加勤奋工作,怕被人嘲笑凭个好八字就以为自己能当小姐了。

    如今进了宁安侯府,名义上是侯夫人,可她心里很清楚只是为了冲喜。

    所以她理所当然地做着奴婢的事,就怕慕容无咎康复了,自己没了冲喜的价值,会再次被卖出去。

    孟平安惶惶不安,跪到地上,「侯爷?奴婢自知自己身份不配,不用这些?」

    忽然,一只温热的大掌忽然拢住她冰冷的手腕。

    慕容无咎将孟平安扶起,语气低缓而坚定:「你既然嫁进我宁安侯府,就是宁安侯府的夫人,谁若说你不是,便是在质疑圣旨,也是在质疑我。」

    「奴婢?」孟平安嗓音哽咽,还想分辨几句。

    「首先,你得先改掉这称呼。」慕容无咎笑着伸出手指堵住孟平安的嘴,「你不是奴婢,你是我的妻。」

    孟平安心口一震,眼泪终於克制不住,一颗一颗地落下来。

    慕容无咎淡淡一笑,将孟平安搂入怀中,让她靠在自己怀里,语气却无b认真:「你嫁给我是来替我冲喜的,是你让我捡回这条命,说起来,是我沾了你的光。既然如此,你做这宁安侯夫人,是天经地义的事,无须再自轻。」

    慕容无咎温润的声音安抚了孟平安的心。

    侯府有了新主子,整个忙碌的起来,直到夜幕低垂。

    宽大的内室中,雕花罗帐微曳,床铺铺着柔软厚实的湘绣锦被,处处透着贵气与静谧。

    孟平安站在床边,手指紧紧攥着衣角,低着头,连呼x1都变得轻微,她从未睡过这麽好的床,也从未与男子同榻。

    虽然离开孟家前,孟夫人曾告诫她,如果侯爷不行了,要抓紧时间给他留个後,可不曾有人教过孟平安该怎麽伺候自己的夫君。

    慕容无咎看出了她的慌乱与害怕,伸手拉她ShAnG,让她靠在自己怀里,拍了拍她的背,像哄小孩似的:「安心睡吧。」

    孟平安本是全身紧绷着,却在他的声音里一点点松懈下来,男人温热的x膛,陌生却让人安心,再加ShAnG铺柔软得彷佛能将她整个人吞没,她这辈子从没睡过这麽柔软的床铺。

    没一会儿,孟平安就在慕容无咎的怀里沉沉睡去。

    慕容无咎低头,看着她睫毛轻颤,呼x1绵长,嘴角不自觉地g起一丝极轻的笑意。

    突然多了一个小妻子,好像也不是那麽难接受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