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开场
我是在咖啡香里醒来的。
「你昨晚几点睡?」我还没睁眼,就听到齐知行的声音。
「你管得太多。」我坐起来,伸了个懒腰,「再说,舞台退场了,该没有监制盯场了吧?」
他挑眉,把咖啡杯放在床头:「退场不等於解约,我这叫後续巡演——防止你乱来。」
我接过杯子,轻啜一口,苦得刚好:「那今天的戏码是什麽?」
「即兴演出。」他说得很认真。
即兴规则
我们决定——不管遇到什麽事,都要用舞台角sE的方式应对。
规则只有两条:
不能出戏。
不能拒绝对方的设定。
这规则听起来简单,但我早就知道,他是那种能在一分钟内把局面玩得失控的人。
早餐戏码
我们在街角的小餐馆坐下,他突然用极低沉的嗓音对服务生说:「给我和我家律师来两份套餐,越快越好,他等着去法庭。」
服务生愣了半秒,看向我:「律师?」
我顺着演:「对,他被指控偷心——今天是审判日。」
齐知行端着水杯,努力憋笑。
我心想,这人一定会在午餐前就开始乱加戏。
超市的对手戏
进超市买牛N,他突然推着推车挡住我:「抱歉,这条过道被拍摄组包下了,请出示你的通行证。」
「没有通行证我就不能拿牛N?」我配合着抬高下巴。
「除非……你用别的方式交换。」他眼底闪着调侃。
我凑近,压低声音:「b如让你选今晚的电影?」
「成交。」他立刻把推车让开。
我心里暗笑——这人虽然演得像反派,但骨子里还是容易被收买。
午後的场记
回到公寓,他开始整理书架,我在沙发上写笔记。
「你在记什麽?」他走过来。
「场记——今天的对话素材,以免忘了。」
「那写上这句。」他低头,在我本子上写下:
观众退场了,但我还在你身边。
我盯着那行字,没接话。
有些情节,不需要马上演完。
h昏的街角戏
傍晚我们去散步,走到一条安静的小巷,他忽然伸手拦住我:「前面有埋伏。」
「什麽埋伏?」
「我们上一次的观众——他们在等加演。」
我愣了愣,忍不住笑:「那这场戏的结局呢?」
「结局是——」他侧过身,贴近我耳边,「这次轮到我们自己写。」
夜晚的谢幕
晚上回到公寓,他把灯关掉,只留一盏台灯。
「这是什麽场景?」我问。
「谢幕。」他说,「但观众已经走了,所以我们不用鞠躬。」
我靠在沙发上,看着他坐到我旁边。
「那我们做什麽?」
他伸手握住我的手:「重演我们的第一场戏——但没有观众,没有剧本,只有我们。」
收尾的旁白
那一晚,我才发现——原来所谓的「退场之後」,并不是故事结束。
我们只是换了一个舞台,让彼此继续演下去。
这场即兴,没有开场铃,也不需要落幕掌声。
因为在这个舞台上,我们不怕剧情变,也不怕观众不来。
只要他还在——那就是完整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