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子勳昏迷的第35天。
医生说他还没醒来,但生命徵象已经稳定了,可以转到慢X照护病房。
而追捕江妍的部分,则是完全没有进度。
「警方查获知名A企业公司的不法行为,并拘捕了数名内部知情人士,这起案件迅速登上各大新闻版面,但幕後藏镜人江妍始终未现身,无人知晓其行踪。」
我将电视遥控器对准电视,按下了关闭键,将这已听了数遍的新闻内容关闭。
「那个江妍到底是Si去哪了啊?」白雁廷紧蹙着眉,修长的手指在笔电键盘上飞快地敲打。
我轻轻将高子勳额前的浏海拨开,将毛巾从装满温水的脸盆里拿起,拧乾後,擦拭着高子勳的脸,「她该不会逃到国外了吧?」
「如果逃去中国、柬埔寨或杜拜这些的话……」他长叹了一口气,「就无法强制要求遣返,该Si啊……」
我拿着毛巾的手停了下来,这几天不断在脑中游荡的怪异感猛地袭来,一GU莫名的剧痛涌进脑中。
我皱起眉,将手上的毛巾丢回盆内,双手紧紧按压在头部两侧,那GU剧痛愈发强烈。
一道幽微的声音在空气中飘起,「手……」
手?
察觉到我的反应的白雁廷,连忙放下手中的笔电,赶到我身边扶住我,「傅泽铭,你没事吧?」
「头很痛。」身上不断冒出冷汗,我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双手紧紧按着头,那GU剧痛仍不断侵蚀着我的感知。
那道微弱的声音又再度飘起,直直窜进我的耳中,「机……」
机?
手?机?手机?什麽手机?
剧痛积累在脑中,不断向外撑起,脑子胀得彷佛下一秒就会爆裂开来。
「他说手机。」我紧握着白雁廷的手臂。
「什麽手机?」他满脸困惑的问道,眉头因我握得太紧,而微微皱起。
那GU剧烈的疼痛感在刹那间消逝,彷佛从未存在过,我缓缓松开他,但那GU无以名状的怪异感仍在我的脑中打转。
「这几天,脑中都有一种怪怪的感觉,时不时就头痛,但从没像刚刚那样,如此剧烈的疼痛,好像脑子要爆掉一样。」我深深地喘息着,还没从方才的剧痛中缓过来,「而且刚刚还有一道几乎微不可闻的声音传来,第一次说手,第二次是机,他应该是要说手机。」
白雁廷压低眉眼,似乎在思索,半晌,开口道:「什麽时候开始有怪怪的感觉?」
我挠了挠太yAnx,开始回忆起最近头疼的经历,「好像是三个礼拜前,警员来找我的那一天之後。」
他紧锁眉头,半晌,将目光投向高子勳,低声说道:「会不会……是高子勳啊?」
我怔愣了下,偏头看向高子勳,「是你吗?」
可是……怎麽会这样?
我轻轻牵起他的手,微微的温热沁入手心,融进血Ye,缓缓流淌至心扉,彷佛在无声的回答我。
片刻後,我低声答道:「我觉得应该是。」
白雁廷沉默了半晌,在我旁边的椅子上坐下,「那说手机是什麽意思?」
我将毛巾拿起,拧乾以後,转向高子勳,轻轻擦拭着他的脖子,轻声问道:「高子勳,是你的手机吗?」
尾音落下,换来的是一片寂静。
我将他的扣子解开,擦着他x前baiNENg的肌肤,「高,你可以再像刚刚那样回答我吗?」
依旧没有任何回应。
「有说什麽吗?」余光瞄到白雁廷向前倾身,手肘撑在膝盖上。
我摇摇头,「但我觉得可能是他的手机。」
「他的手机在哪?」
「在这。」我将高子勳的衣襟整理好,放下手中的毛巾,拿起一旁低矮的床头柜上的随身包,从里头翻出一支手机。
高子勳的手机已经送修完毕,现在跟新的一样。
我打开手机,萤幕亮了起来,指尖轻滑萤幕,熟练的输入完密码後,成功解锁。
白雁廷将脸凑了过来,「啊说手机,然後要g嘛?」
我耸了耸肩,指尖轻滑萤幕,毫无头绪地看着应用程式列表。
「慢慢看吧。」我轻触萤幕,开启简讯,只看到了一堆电信公司传来的讯息。
再将LINE点开,也都是和朋友的聊天室。
我一一浏览着手机里的APP,就是没发现有什麽特别的。
「要不要去看看记事簿?」白雁廷挑起单边的眉,提出了个不错的建议。
我点开记事本,一行标题映入眼帘—小傅。
编辑时间是三个月前。
我轻触萤幕,密密麻麻的字冲击我的视线。
我最Ai的小傅……诞生日……最Ai的东西……挑食……
半夜偷亲我……圣诞节非常莫名其妙的扮成鬼吓我……熬夜跨年,结果睡着……
明天是学测呀!一定要考上C大!
记事本滑至最底部,136页,13570个字。
唇角不自觉地扬起,视线渐渐变得模糊,泪水夺眶而出。
他一直以来都是这样记录我们的吗?
好可Ai……他怎麽这麽可Ai啦……
我将脸蹭了蹭袖口,擦乾脸上的泪水,「看来也不是这个。」
「还有什麽地方没看过的吗?」白雁廷的声音微微低哑。
我愣愣地看向他,他朝我微微一笑,似乎是想掩盖眼里的乌云笼罩。
我将视线移开,继续滑着手机里的应用程式列表,「还有一些应用程式,google、离线音乐、广播、定位追踪、游戏、YouTube……」
他指着萤幕上定位追踪的APP,「那个定位追踪是什麽?」
「定位追踪?」我轻触萤幕。
地图占满画面,正中央有个红sE的定位图示,我和白雁廷对看了一眼。
我轻触定位图示,上面写着一串编号,所在地是不远处的乡镇……
这位置不是?
「高子勳老家?」他颇为诧异。
我瞠大眼睛,「难道是……江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