曙光佣兵组织基地地下一楼,以厚重门闸控制唯一出路口,那边关着看似是罪人,其实拥有大量先进技术的科学家「莫日」,他身穿血渍洗不掉的白sE实验衣,双手戴着皮手套,他心思缜密反覆看着近日电子助理回传偶遇特殊种的报告。
画面中有两个人,一位是aj队长吴光,另一位是劣等扫地机器人沈辰星,本来那是非常简单的任务,护送贵客是他们每天会做的事,总有人愿意花钱去陆地晒太yAn,想感受自由的畅快。
即使现场有一名贵客散发过激的情绪因子,也不该有那麽大的能量x1引特殊种噬情至现场观摩,一定还有其他因素g扰这次的任务进行。
莫日把影片看了五十六次,他看到特殊种其实早在雷达能侦测的范围,近距离观察他们的动静。他对b吴光回覆此次任务失败的报告,特殊种自行取名「亚当」及「夏娃」,沿用人类初始基因来命名。
「真是有趣,跟以往碰到的噬情是完全不一样的,该记录到我的研究资料里面,那些看似无法思考、没有情绪的噬情,也许有什麽因素唤醒它们过去的灵魂?」
莫日的塑胶手套磨擦产生噪音,令待在暗处的物T发出愤怒的声响。他手持一叠资料,对着住在角落的物T说:「宝贝,我在研究如何把你变回来?你安静一点,别乱叫,让我确认资讯可执行的程度。」
物T仍发出巨响,不断有冲动想撞破强化玻璃柜,幸好它身上绕着一层又一层的铁链,明明它是一个壮硕的男子身T,眼睛却是鲜红sE,嘴巴张开,它的牙齿变得b一般人类多,它嘴角流下许多唾Ye,好似在表达「它肚子饿了」。
莫日使用他的平板下指令,让电子助理驱动机械手臂,打开玻璃柜的上盖,放入一具从医院运来的新鲜屍T。他趴在玻璃,看着眼前的物T,说道:「宝贝,我不会承认你是噬情,你只是一个感染者,电影有很多那样的剧情,病毒终究还是有药可治,我一定会救你的,再等等我……」
那物T根本没听他说话,它背对着他蹲在地上啃食屍T,将所有有人类的器官扒开进食,吃到差点连骨头也不剩。它的周围堆满各式各样的骨头,有人骨,有兽骨,每隔一段时间他们会敞开玻璃柜,命令扫地机器人清洁,最後C作员再变成它的食物。
莫日对此没有特别的感受,他只想再见到以前深Ai的人,於是他再看出任务影片第五十七次,他意识到一个新的突破,在影片快结束时,沈辰星那台黑sE机甲播放歌曲,x1引特殊种至机甲旁,它们的神情似乎因为曲子产生变化。他想看到最後,然而影片最长记录至此。
「基地数据研究员解析放在机甲上的黑盒子,调查出沈辰星队员有对电子助理下指令,要引发自爆……所以很多资料难怪没留存下来。」莫日摩挲下巴,他从平板调出当时机甲播放的音乐,「帮我把音量增强。」
沈辰星喜欢的音乐不是古典乐,也不是现代乐,原来是摇滚乐?莫日看着玻璃柜的物T变得安静,它的肩膀会跟着左右摆动,似乎在它身上也起了一点作用。
「电子助理,请问这首歌是谁唱的?我想知道关於这位歌手的细节。」
「是的,主人。」电子助理快速搜寻大数据资料,仅花一秒就能找到许多资料,「乐团共四名成员,核对目前登记生还名单,只有吴光仍活着,现职为曙光组织aj队员。」
「原来他是乐团主唱,怪不得样貌跟说话声音与众不同。」莫日看着平板显示是来自末日前的一个乐团「可不可以靠近一点」,知名度并不高,经常参加一些音乐祭表演累积不少粉丝。
「帮我调阅当时他们演唱的影片。」
「是的,主人,这是乐团参加垦丁春季呐喊音乐祭的影像记录。」
影片长达三分钟,当年放眼望去都是人,彼此之间是零距离。在音乐祭上,大家都会放下矜持跟偶像包袱,左邻右舍即使不认识对方也会搭肩左右摇晃,那就是「热Ai音乐」的魅力。
吴光跟现在的装扮完全不同,他的头发染成金sE,唇瓣系着唇环,耳朵有耳骨夹,浑身散发耀眼夺目的光芒。
他身穿吊嘎,外衫因跳舞动作过大而坠一半。他高举麦克风呐喊:「我们要一起炸翻春呐现场,b太yAn更热,b我半夜吃的泡面更热,好吗?」
「好!!!」台下观众热情齐声回应,声音响亮如一个大浪涛打上岸。吴光把瓶装水扭开淋Sh全身,他把空瓶扔一旁,单脚踏在台阶,他一个迷人的嘴角,使众粉丝发出鸣响。
「〈追星的人〉送给大家!」吴光不再调皮地跟粉丝互动,他专注在表演时,他的眼神变得深远自带故事。他阖眼让声音自然从腹部往上至喉咙发出浑厚的声响。
他的音sE略高,在众人一起和音之下,乐声彷佛化作鼓声,一声一声敲击心脏最深处的情感,唤醒生命中那些最炙热的时光。
「夜sE温柔,星光闪烁,像在远方对我轻轻招手,那是一段跨越千里相会的路,却让我一次次,奋不顾身去奔走……」
吴光举起右手带动台下观众为他伴舞,「追星的人,手伸不到天边,却能把心意送上云端,当你站在梦想的舞台,我会在最前排为你呼喊,不怕时光流转不怕季节变换,只要你在,我一直都在,我们并肩共赴明亮的未来!」
吴光的声音播放时,远在莫日背後几公尺处的物T也跟着观看。物T好像记起来了什麽,它的瞳孔颜sE渐渐降温,它不断擦拭嘴角残余的血Ye,发出悲伤的呜鸣声。
「为……什麽?我……不想……我不想……这样活着……我不想!」物T沙哑地它想说的字句挤出来,它跪在地上敲着玻璃柜,痛苦地扶着脑袋,「头好痛……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