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光率先回报乐团徵选结果给莫日及高级长官,他拨打室内电话到长官的办公室,响了许久也没有人接,他改打给那位诡异的博士,对方很快接电话。
「吴队长,有什麽事找我?」
「莫博士,乐团成员都找好了,是跟我同一队的沈辰星、机甲维修师曾书维及林语袹,他们确实b其他更有弹奏乐器的经验。」
「成员的部份我不会g预你筛出的人选,要是官员提供的人不好用,我才会伤透脑筋。」
「了解,请问下一步我们要先练团选曲吗?」吴光简短回报目前情况,他们新组的乐团一定都有磨合期,连各自声音、默契也需要好好调整。
莫日沉默约五秒,回应道:「两周可以吗?先到我的实验室测试你们的音乐会对噬情产生什麽变化。」
老实说,「两周」根本是赶鸭子上架,莫日并没有提供其他选项,吴光也没其他选择,违抗一个能主掌世界动向的人不是好事。
吴光缓缓回答:「是,我们会尽可能练习到能合演的状态。」
「很好,期待你们的成果。」
「歌曲的部分,请问是我们自己挑选吗?」
「……那就你的乐团那首歌,好像是叫〈追星的人〉。」
「了解,我再看过去是否有遗留相关资料。」
「可以,我期待你们的好消息,愿我们都能迎来曙光。」莫日挂上电话,他说话的背景传来不少吼叫声,他大概又在进行跟噬情相关的实验。
吴光报告完状况,他将人员名单贴在外头,没有被选上的人排队听他的建议,有些人则自行离开。他观察到吉他手曾书维跟林语袹从走廊的厕所一起出来,林语袹身上的衣服凌乱,泛红的眼眶明显哭过,嘴唇浮肿,不难推测他跟曾书维方有深度交流。
曾书维g住那只小羊的手,指着他们的名字说:「我就知道我们一定会选上,太好了,以後我们是同一团成员。」
「好耶!」林语袹握着拳头小声喊,曾书维轻靠在他耳边,小声说:「语袹,刚刚是我们的秘密,不能说出去,知道吗?」
「嗯。」林语袹面对他的侧颜,连正眼也不愿往上瞧,仅点头如蒜符合那个人想听的话。当个听话的孩子,是林语袹最擅长的事。
「你别欺负新人,曾书维。」沈辰星从旁边休息室走出来,见曾书维动作不友善搁在林语袹的肩膀,他就知道他们若一起组团,前途会有多少磨难。
「原来是你,扫地机器人,不好好清洁街道,改完音乐了?」曾书维以额头撞向沈辰星的头,两人离得很近,愤怒的火花在他们之间发散。
沈辰星的眼球向上紧盯他不放,忿忿说道:「你呢?我的机甲修好了没?你碎念我次数b长官话更多!你看隔壁那孩子多怕你,那个占据这层楼厕所的一定是你。」
这个基地流传许多八卦,沈辰星的耳力那麽好,当然听过曾书维会千人崭、睡过还不认帐的消息。附近面容符合他条件的人,哪一个没被他染指过。
更别提以前沈辰星跟吴光开始组队时,他们的机甲在街道清洗工作结束,皆须送回维修厂保养,每次曾书维那家伙会一直注视吴光。
每次吴光跟曾书维说明机甲问题,那家伙的手会不安分地在他身上游移。沈辰星已经数次阻止人渣越过那条界线,身为吴光第一迷弟,外加十项万能的下属,他绝对不允许曾书维破坏吴光身上神圣的气质。
「要不是这附近没乐手,哪轮得到你。」沈辰星投以鄙视的眼光,代表曾书维为人有多糟糕。
「那是当然啊!也不想想是哪个混帐把自己的机甲弄得那麽残破,真不晓得原来沈先生会谈贝斯。」曾书维已经握好他那把吉他,「我们去徵选室再b一次如何?我没想到一个扫地先生也会弹乐器。」
他们俩人匆匆打开徵选室,吴光不明所以望向他们,问道:「你们进来想g嘛?招募已结束,正式消息也公告了。」
「不行,我要看那家伙实力到哪边。」沈辰星没有管吴光说的话,直接把他的线材架好,站定位跟曾书维对抗。
曾书维手持Pick一弹下去,宣告他们的战争开始。两人不分轩轾b指节滑动的速度、技巧和音sE,即使全身冒汗,他们再累也没有停止动作。
吴光看着他们何时要停止,另一名团员林语袹在他们闯进来时,其实跟在他们身後,他在旁边站了一会儿,吴光让他坐在旁边的位置,「他们打完,明天最好要有T力面对练习。」
「主唱大人,我们明天要做哪些练习呢?想说我回去可以稍微准备。」林语袹大概是他们那团唯一会认真做事的人,他就算在旁边纯当观众,他的手也忍不住敲打节拍。
吴光搭着他的肩膀说:「你不用那麽拘谨没关系,明天……我会给你们以前的乐谱,还好当时在云端留下的资料没消失,我事後还能找回档案。」
「如果我小时候会用云端就好,不然真想让你们听听看爸爸的鼓声,他不会给人压迫感,声音沉稳而有力,令人觉得很可靠、值得信任。」
林语袹跟爸爸分开那年,他才十岁,脑中一直记得爸爸说的话,要健康平安活下去,所以他拚命求救,躲避噬情,幸好在逃跑路上遇到一对老夫妻,愿意带着他逃亡。
「我们现在也是将过去人们的声音传达出去,要是能成功跟噬情产生抗衡,那大家经历过的事情或许能记录在音乐里,无论我们身在何处,那些记忆会一直存在。」
吴光因为大家弹奏的曲子,久违地回想到过往的片段,他发现自己想不太起来温时云的模样,那个人的脸庞居然渐渐从他的记忆深处淡出,可是他没忘过,那些他们一起创作的歌曲。
林语袹趴在桌面注视前方的那两人,浅浅地说:「主唱大人说得对,我想这会成为我坚持做音乐的理由,为了不忘记他们,而努力不懈地演奏乐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