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改用微弱的光线打暗号,那是曙光组织专属的密码,吴光用手指记录长短光线显示的次数,他默念:「我们是乐团成员?」
「是曾书维和林语袹。」沈辰星不知何时站到吴光身後,没有遮掩朝那两人挥手,「还好这附近真的看起来没有很多噬情,不过机甲附近有两只在徘徊。」
沈辰星开启手机的手电筒功能,打暗号给曾书维,他们立即回应「我们知道」,接着下方传来几个枪声,噬情倒在地上无法动弹。
曾书维和林语袹往他们yAn台丢了一个挂绳,沈辰星替他们绑在坚固的位置,以便帮助他们爬到他家,不然用正常方式登场,恐怕要先跟公寓内游荡的噬情打斗一番才有办法进入,那样太耗时间和T力。
他们四个人重聚,把窗户与窗帘关紧。曾书维手上有几个碎石子,他摆出曙光基地和他们此刻的位置,他刻意压低声音说:「你们知道目前地下城市有多危险吗?噬情应该差不多占据13区,以及跟这个位置相近的范围。」
「原来如此。」吴光仔细研究他摆放方位,「那你有其他队员的消息吗?你那边应该有系统能直接跟所有队员联系,毕竟你得知道位置,才能带回报给长官派人回收机甲。」
「我试过,没有其他回音,你们那天到底发生什麽事?」曾书维询问时,外头有沉重的步伐声。
吴光将食指抵在唇上,他跟林语袹借手上的枪枝,他缓慢贴到门边,从窥视洞观察外头情形,他正巧与一个噬情对到眼,不过他和它眼神交会一秒,它便继续往前走没多停留,还熟稔开其他房门,进去SaO扰其他房客。
若是噬情已饱餐一顿,它暂时不会立刻找其他食物,会先在这附近闲晃,它们的动作有一个规律,会反覆在特定区域游移。
吴光缓慢踏着步伐回到他们谈论的桌前,小声说:「噬情走了,但也可能在下一秒回来,公寓外头应该是这些零星的感染者。」
「那你们出发去陆地到底遇上什麽事?」曾书维对这个问题感到十分困惑,地下城市维持约十年的和平,竟然能在一夕之间毁坏。
吴光指着单边异sE的眼瞳,说道:「莫博士制作了一款稀释噬情病毒的药剂,高级长官命令所有aj队员因任务需要注入一定剂量。」
「难怪基地被电子助理侦测出大量感染者。」曾书维解开一个疑惑,脑中又增加更多问题,「那些队员会变成像噬情一样吗?」
「我不知道,至少在我身上有产生一些变化,感觉会b以前迟钝,连痛楚都会变得迟缓,食yu也会下降,不过排行一号的高级官员是越显年轻,不知道他是否有做其他事情,重回过往面貌。」吴光属实说完,本来卡在他背上的星辰,跳到林语袹的腿上卖萌,换来对方宠溺地撸牠的肚皮。
曾书维见那只猫那麽舒爽,他把猫扔回吴光那边,「你们出去陆面呢?我看黑sE那台机甲损伤不重,我重开电量剩一、两格,姑且能用个两天没问题,不要跟特殊种对打,面对一般的噬情应该能撑下去。」
「特殊种进化了,它们不像一般噬情,难以预测它们的模式。」吴光不太愿多提特殊种的资讯,他会想起面对它们的无力感,那个特殊种擅自使用以前乐团成员的脸已经够令人发指。
曾书维趴在客厅的桌上,「那我们该怎麽办?我把你们的乐器全部运来这里了,想说可以跟你们大g一场,我不能输给那些怪物。」
「要是我能用音乐拯救人类,我家人一定引以为荣。」林语袹附和他的话,在末日组乐团的JiNg神本身已经很燃,要是他们的音乐能使噬情深处的情感动摇,反过来战胜病毒,那会是这世界最美好的事。
吴光不那麽认为,他的耳朵一直听见外头传来噬情来回走路的声响,他说:「我们那麽天真好吗?音乐要是能成为解药,为何过去十年没有人找到这项治疗效果?」
「不然,我们先不要想那麽多,试试看说不定中大奖,要是没什麽改变,我们顶多x1引一堆噬情到这边,地下城市剩下的人类……不可能只有我们吧?」
沈辰星这番话没有安慰到他们,反而重创他们的意志力,毕竟时局在这几天更动太迅速,他们还没掌握全部的资讯,只晓得外头人烟越来越稀少。
曾书维再次拍打手中的那台平板,萤幕出现许多杂讯,电子助理一个字一个字说话道:「请、问、主、人……」
「这附近的电源和广播在哪里?我想把音响接到所有人都听得见,这样也能给那些正在逃跑的人一些希望吧?」
「了、解,我标注在地图……」电子助理说话缓慢,好在平板显示的图仍明显,靠近22区的边界,那边有一个广播中心能对地下城市各区发送紧急讯息推播。
沈辰星用手机拍下照片,「该Si,现在连网路讯号也那麽差,不知道其他人要怎麽联系彼此。」
「嘘。」林语袹摀住嘴不敢说话,也强忍想咽下唾Ye的举动。
喀哒喀哒——外头来回踱步的声音趋缓,在他们门外停下来,有东西磨擦那扇门,越磨越急,还有转动门把的声响。吴光再次竖起食指要他们安静,他手握一把刀,贴到窥视洞看外头,这次不只有一个眼睛与他相视,变成很多颗眼珠。
噬情把门打破的一瞬间,吴光往它们的脖子挥刀,它们张嘴倒在地上,毁了沈辰星的鞋柜和他JiNg心收藏的小物。他只来得及抱走星辰,根本没时间让他带走喜欢的CD和照片。
曾书维和林语袹压後,让吴光、沈辰星和那只猫拿毛巾一起顺着线滑到机甲上,把玻璃罩盖紧,他们启动机甲把殿後的两人放到他们的货车。
「计画完全不及变化。」吴光站在驾驶舱旁,安抚怀里那只吓到不停发抖的小猫。
「我有对策。」沈辰星坐到驾驶舱,双手配戴C作手把,唤醒那台黑sE机甲,他对电子助理说道:「嗯嘛,你能跟机甲维修师曾书维的平板互通吗?」
「可以,请稍等。」电子助理不到三秒已接通完毕,「请辰星哥哥跟曾维修员说话。」
「你那边如何?」沈辰星跟曾书维通话时,留意他们周遭,他们那栋公寓有一半都被噬情入侵,那些怪物感应到他们这边的动静,无论感染者是否成功转化完毕,它们激动地拍着窗户,想破坏玻璃跳下去找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