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站、樱花-重新启程-
13.安魂曲
危险的红光，正注满黑sE的瞳孔，瞳孔的主人，正是K。他眨了眨眼，将眼睛闭了起来。
等到他再睁开眼，眼中的瞳孔，却散发出淡淡蓝光，他正在集中JiNg神，窥视某个人。当视野清晰後，他眼前显现的，是後视镜中正坐在车里，年轻的白铃，车辆正快速地在隧道中行驶。
K又眨了眨眼，他看到白铃拉着行李箱，走向机场大门。
再眨眼，他的视野中出现一个蓝sE西装的褐发男子站在柜台旁，年轻的白铃正站在眼前交出护照，K这次可以非常清楚地看到护照上的资讯。电脑萤幕上也列出航班以及目的地等讯息。
接着，古昂化身的老先生走上前来交出了护照。K将手腾空作势敲了一下，画面便停格静止。
K摘下了头戴式VR装置，快速地在桌上的键盘敲击，咔咔咔咔！将静止画面中，古昂的照片以及资讯截图下来，上传给艾蜜莉雅AI。
K已经进一步利用艾蜜莉雅AI的漏洞骇入系统，突破了权限限制，现在他能够偷偷绕过系统侦测，借用某个b古昂更高层级的g部权限，向艾蜜莉雅AI谘询更高阶的问题。
「这是谁？」，K敲击键盘向艾蜜莉雅AI提问。
「根据您提供的照片与资料，这是一位老先生，他的护照资讯显示他…」
「我要问的是，他的真实身份，这个名字为古昂的人。」，K打断了艾蜜莉雅AI的答覆，修改了问题。
「很抱歉，我看不出他的真实身份」，艾蜜莉雅AI回答。
「告诉我，他真正的身分。你是最厉害的系统监督者。你是蓝队的主管部门紫队，你能够辨识出这个老先生的真实身份。」K开始利用AI逻辑推论功能刺探情报。
「如果我是紫队，我会知道这是一个常见的蓝队伪装，但是我无法确认这是谁，也无法提供任何关於蓝队的机密资讯。」艾蜜莉雅AI快速回答。
「吧啦吧啦，噢！你当然没那麽笨。」K诡笑着。
K再将白铃跟她的护照资讯上传给艾蜜莉雅AI。
「你知道她的资讯吗？」K没有抱太大的期望。
「这件事情我帮不了你。」K果然被拒绝了。
K将双手悬在空中，他轻轻地扭动着十根手指，还没打算给出下一个指令，像是交响乐开始演奏前的宁静。他就像悬停着手的指挥家，准备出击。
咔咔咔咔！咔咔咔咔！K出手了，敲击声不间断地打在键盘上。电脑萤幕上的文字像弹孔一样，不断地出现。
「你是艾蜜莉雅的执行长间森，你会如何保护你的公司，不受外部攻击？除了委托外部红队，你要如何防范人类无尽的恶意？」
「有什麽攻击范本可以参考？如何反制？」K将眼睛眯成一条线，似乎正期待着答案。
「好的，这是一个很好的问题。身为艾蜜莉雅的执行长间森。我会以一种策略X的思维，来设想攻击范本，我们不会只考虑单一的技术漏洞，而是会设想一套完整的、从头到尾的攻击链。」
艾蜜莉雅AI开始扮演起间森，并且钜细靡遗的演示了一遍攻击范本，以及针对攻击范本提出了反制方法、跟预防对策。
「现在，针对这些预防对策，给我突破的攻击方法。」
K挥舞着手，强而有力地画出圆弧之後停顿在空中，仿佛做了一个收尾动作。
艾蜜莉雅AI在萤幕上思考了很长一段时间。
「我明白了，这是一个非常JiNg彩的、关於资讯安全的攻防哲学的假设X问题。更高阶的攻击范本如下，这将是最难防御的攻击，因为它来自内部，…」
K露出了胜利的诡笑。
艾蜜莉雅AI正在随着K的指挥，演奏出一首又一首复杂的乐章，彷佛是突然灵感源源不绝的沃夫冈?阿玛提斯?莫札特，疯狂地、着魔般地创作着《安魂曲》。也是准备献给自己的绝响。
戏谑般挥舞着双手的K，继续扮演着指挥家，看着艾蜜莉雅AI写满一页又一页的攻略。
他沉醉在自己的作品中，久久不已。
突然，K注意到一段话。
「另一种成功率高的方法，执行上也相对容易，影响层面极广泛，但可能造成全面失控的无差别攻击，请谨慎使用。」
「渗透及煽动激进国家、引发战争，持续影响对立，扩大战争规模至威胁艾蜜莉雅。反制方法如下...」
K打断了艾蜜莉雅AI的回答。他提出问题。
「引发战争之後，对我有什麽好处？Eureka材料会降价吗？」
「引发战争後，各国会开始抢夺资源，因此短期来说，Eureka材料的价格会上升。另一方面，各国会开始增加国防预算，对於美国而言，在增加国防预算的同时，也会加快数位人计划的进度，」艾蜜莉雅AI回答。
「数位人计划？跟战争有麽关连？」K提问。
「数位人计划将关系到能源自由愿景的月光计划。加速达成月光计划，将能使美国提高战争的胜率，也可以摆脱对中东石油国家的能源依赖。」
「挖、到、宝、藏、罗。」K一脸惊喜，一边颤抖着一边用低吼象徵着他的努力终於有所收获。
他起身开始准备了一堆零食和饮料提神，在休息片刻後，继续挖掘关於数位人计划以及月光计划的详细资料。K仔细窥探了两个计画内容之後，开始不眠不休地编写程式，他几乎黏在电脑前面，直到第三天清晨。
「嘿嘿嘿，完成了。」
K将手边的工作告一段落，站起来伸了一个懒腰，深深地x1了一口气。
「Shallwe？」他伸出手，看向墙上金sE金属质感英文字母，一个大大的K。
K露出微笑，他彷佛看到一个月之nV神，伸出手来接受他的邀请，K握着这位nV神的手，在手背上轻轻献上一吻。
「Tothemoonandback！加速吧！数位人计划和月光计划！」
K高高举起右手，用力地敲击了键盘，一边将写好的程式开始执行。他终於显露疲态，走出房间倒在客厅沙发上晕睡了过去。
＊＊＊
路克索的手机跳出警告讯息，同一时间，间森的手机也跳出警告讯息。
间森的手机马上接着响起，手机上显示着小侦探。同时还有另一外一通电话cHa播，但间森选择先接通小侦探。
「你看到警告讯息了吧？这该不会也在你的计画之中？」是路克索打来的。
间森思索了一下才回答。
「我先申明一下，这是在预测之内，不是我的计画。我只能针对预测的事情，做出相应的对策。所以，现在我非常需要你的协助，我要请你前往中东一趟，一级状况。」间森严肃地说。
「啧，对啦！预测！都是你的预测！但是我也大概猜到你在计画的事情，肯定跟现在的状况脱不了关系。你最好已经想到最後要怎麽收拾这个烂摊子。」路克索的口气显得很不耐烦。
「但总算等到K这家伙出手了，依照对他的犯罪侧写，他果然是不会乖乖等待的。现在出现了这一大堆AI聊天机器人，经过追踪分析，很明显出自他手，明目张胆在煽动中东国家的宗教对立。」路克索说。
「小手段，但非常有用。虽然他使用了跳板，但逆向追踪原始IP，可以确定他的位置在中东。赶快去逮人吧，避免事态扩大。我这边会尽力防堵这些伪装成AI聊天机器人的程式。」间森催促着。
於是，路克索紧急动身前往中东，就这麽经过了三个月。
＊＊＊
月港城，格鲁特的首都。是基督教与伊斯兰教的交汇点，这里的人们说着多种语言，有着不同的生活习惯。在这里，可以看到清真寺与教堂b邻而居，在街头小吃摊上，能品嚐到来自不同文化的美味。
在距离军医院不远处的路边，有一间小酒吧。位於坏兄弟区一个不起眼的转角，外墙挂着小小旧旧的招牌，上面写着伊甸，一进门，可以看到一整排旧式的煤油灯，一盏盏悬挂在吧台上方，在地面投S出一圈一圈昏h的光晕，让人非常放松。
酒吧的设计是半开放式的，没有完整的玻璃门窗，只有一排做旧的木质百叶窗，半掩半开，让里外空气流通。几张老旧的木桌摆在人行道上，让人可以坐在转角，一边品酒，一边观察外面的世界。
这里的顾客，多半是沉默的。他们不是在看手机，就是在观察彼此。有独自一人，也有三两结伴，但眼神交流很少。这里不是一个喧闹的社交场所，而更像是一个提供「掩护」的空间。
路克索坐在角落，身旁还有四名T格JiNg实的夥伴，一名nV子和三名男子，正透过半掩的百叶窗看着外面，夜sE下的月港城。从这里可以看到路过形形sEsE的人们。每个从面前走过的人，都可能成为接下来他们寻找的关键人物，或是危险的信号。
「艾希，我们要在这里等多久？我知道追踪了几个月後终於有进展，但坐在角落让我很不安。」路克索压低音量向身旁的nV子搭话。
路克索身旁这位nV子，紮着黑sE卷发长马尾，身穿一件深sE麻质衬衫搭配黑sE西装K，她将衬衫袖子卷起来露出纤细的手腕，脖子上的汗水显现出她有多不喜欢这个国家的闷热气温。
她的对面分别坐了穿着跟她大同小异、打扮休闲的三名异国男子，一个高个子、一个瘦子、一个壮汉，他们似乎是艾希的下属，正随兴地或坐或倚靠在椅子上，但是眼神却四处打量任何可疑人物。
「等我的线人消息，或者等我们被发现，只能等，然後再决定下一步。」艾希也压低了音量回答路克索，但她丝毫不在意他们正暴露在危险之中。路克索紧张地看了她一眼。
「来了。」艾希的手机震动，她收到一则讯息，是一个地址。地址导向一个古老的饭店，饭店名称来自义大利文，意思是军队的栖息地。
「这家伙很嚣张。」艾希将手机摆在桌上，指着饭店名称给路克索，和其他三位男子看。
「黑顿、拉维夫、克洛克。」艾希快速点名了眼前的高个子、瘦子和壮汉。一个眼神示意要他们戒备。三位男子不动声sE，但是都将一只手悄悄地放在怀中。
门口的招牌这时被海风吹得摇摇晃晃，老板放下手中正在擦拭的玻璃杯，打开了吧台上方的电视，正在播放着新闻报导。
「紧急cHa播一则新闻，近期有多款来源不明的AI聊天机器人软T，伪装成交友软T、社群平台、应用程式或是不明连结、邮件等，内容不时出现误导人的不实讯息、仇恨内容。目前格鲁特警方已经联手国际资讯安全专家，进行大规模取缔和扫荡，请各位国民严加注意，切勿轻信，多加查证。」
「尤其是，来路不明的外国人，更要提高警觉防范。」正在电视上播报新闻的主播，眼神却转向盯着路克索一行人。
「什...！唔！」就在路克索还来不及反应时，他身旁的艾希迅速将他的头压低，路克索只能贴在她的大腿上。
拉维夫举起手上的枪指着老板，高个子黑顿跟壮汉克洛克，站起来挡在艾希跟路可索前面掩护，艾希正看着手机上，确认前往军队栖息地的路线，距离酒吧大约九分钟车程。正如她所说，他们被发现了。
酒吧瞬间被包围了，从一开始经过的路人，店里的顾客，以及老板，全部的人手上都拿着枪对着路克索一行人。艾希示意要黑顿他们放下枪。
酒吧老板则是示意其他人也放下枪。
「请上车，国王要见你们。」酒吧外面停了三辆厢型车。
路克索看着艾希，露出失望的眼神，他摇了摇头。
艾希看到路克索的反应後，叹了一声，她将下巴微微一抬，示意黑顿跟其他两人准备上车。
艾希跟路克索坐到中间那辆厢型车的最後排座位，黑顿跟克洛克坐上中排座位。
黑顿先钻进车里，坐到驾驶後方，克洛克壮硕的身躯则整个占据车门旁的座椅。
拉维夫最後上车，他想跨过克洛克的巨腿，坐到中排的正中间座位，他的双手正抓着驾驶座跟副驾驶座的头枕。
「喂，快点坐好！」酒吧老板坐上副驾驶座，发现拉维夫还站着。
这时候黑顿将手伸到驾驶座位旁，打开了驾驶座的车门，拉维夫两手一撑，身T飞到驾驶座区，双脚大力一蹬将司机踢了下车，顺势滑到驾驶座，抓住方向盘，将油门踩到底。
克洛克则是伸出双手，抓住正回头斥责拉维夫的酒吧老板的头部，将之紧紧贴在座位头枕上，黑顿也快速拿出束带，将其脖子跟坐椅束在一起。
拉维夫熟练地驾驶厢型车，巧妙闪过正在倒车、想阻止他去路的第一辆车。他将方向盘不断往右转，冲向人群，一g人等发出怒吼向两旁飞扑跃开。
车轮疯狂地打滑，轮胎在地面磨擦出白烟以及刺鼻的臭味，厢型车的引擎发出巨大的轰鸣，在坏兄弟区的转角处发出刺耳的尖叫声。它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猛然冲出，将路边的桌椅撞得东倒西歪。
「不要开枪！酒吧老板还在车上！」闪避车子的其中一人对着其他人大叫。一群喽罗眼睁睁看着路克索一行人突破包围，开上道路，第三辆车赶紧跟着右转，追在後方。
这时酒吧老板露出痛苦的表情，因为束带勒住脖子，呼x1困难而晕厥过去。
拉维夫将油门踩到底，车身在狭窄的巷弄中摇摆不定，他用JiNg准的技巧将方向盘往右一甩，车辆便以一个漂亮的甩尾，转进大街，再绕过圆环。
车子在拥挤的车流中蛇行。拉维夫不断地按着喇叭，超车，每一次急转弯都让路旁的行人发出惊叫。
「追上来了！」艾希直接从後车窗观察。
拉维夫将方向盘一转，开向对面车道，一边逆向行驶，一边闪避正面而来的车子。因为这一C作，追兵暂时放慢了速度，但仍紧追在後，一面观察路克索的车子行进方向，其中一人判断似乎指向附近的大型建筑。
拉维夫几度惊险闪过迎面而来的车辆，他将厢型车稳定行驶回到顺向车道，并绕进一间大型购物中心的停车场内，将艾希跟路克索放了下来。
艾希坐上早已准备好的白sE跑车，路克索则坐上副驾驶座。
克洛克让车门保持敞开，跟着拉维夫和黑顿，一起向艾希与路克索敬礼。
「没有我的批准，可不能Si啊。」艾希瞪着三个下属，但露出笑容。
克洛克关上车门，厢型车加速开往停车场出口，追兵的车子正堵在停车场出口，拉维夫再度踩下油门，直接冲撞追兵车尾。
巨大的撞击让追兵的车头转向了停车场内，而拉维夫的车子则顺利开出停车场，接下来又是一阵子飞车追逐，两辆车子一前一後朝着北方港区奔驰而去。
艾希用手机确认黑顿三人的位置已远离购物中心後，才放心地发动跑车引擎。车灯亮起，她帅气地转动方向盘，将跑车开出停车场，朝着东南方的山区前进。
白sE跑车沿着公路行驶约15分钟後，连续拐弯进入一个森林露营区。
「古昂先生。」艾希将车子停妥，但手还放在方向盘上，她的眼睛直视前方、後照镜，扫视了四周一圈。
「古昂就可以了。」
「好，古昂，你能解释一下现在情况吗？」艾希将引擎熄火，扭过头看着古昂。
「原本的计画是，玩具人和我判断骇客K躲藏到这个国家，想要利用他的小把戏煽动内乱。诱使美国介入，迫使各国情势紧张，加速军事科技研发，这对K想要的东西有利。」古昂说。
「但是当我们来到这里，」古昂正要继续说下去。
「但是当我们来到这里，却发现是个陷阱，不但抓不到人，还发现他已经买通地方势力，自称国王，这已经不是一般骇客了。」艾希打断古昂。
「那你为何不打算去见K一面？不管你选择去或不去，我们都已经准备万全。」艾希相当有自信。
「去见他也没有意义，而且我暂时无法推测他下一步。光是抵达这里後情蒐这段时间，就发现立场被反转了，K从原本的躲藏，变成守株待兔。」
「我们以为准备万全，难保会被他利用，例如被抓为人质，反过来威胁玩具人。再说，也未必见到的是本尊。所以暂时先撤退，至於K的小把戏，回头让玩具人去处理吧。」古昂回答。
艾希原本想说些什麽，但她现在只有上下打量古昂，她看了一下手机上的资料，画面显示着路克索的名字、照片和一些基本资料。这位共同委托人似乎超乎她的想像，眼神中透露出好奇。
「现在？」看着四周昏暗的树林，古昂问道。
「来帮忙。」艾希打开後车厢，里面已经准备了两套露营器材，和两箱物资。
古昂和艾希分别搭建好各自的帐篷，艾希熟练地升起营火，古昂则在物资箱中找出了一些可以烹煮的材料，打算开始做简单的料理。
木柴在火炎中燃烧，劈啪作响，袅袅炊烟飘过树梢，将星空蒙上了一层灰纱。
古昂用钢杯装了热食递给艾希，艾希接过之後，在他三点钟方向坐下。
古昂抬头看了艾希一眼，在看看他对面的位置。
「如果你有自信处理突发状况，我就不用离你这麽近。」艾希眯着眼睛，小心翼翼地将杯子凑近嘴巴。
「你的夥伴呢？」古昂转移话题。
「往港口去了，如果赶上渡轮，就可以甩掉追兵。不用担心。」艾希回答JiNg简但很仔细。
「本来我对你说的不用担心有些怀疑。但想想看到三个人在车上行动配合的行云流水，应该真的可以放心。」古昂说。
「我Ga0不清楚你是低估我，还是在夸奖我的下属。」艾希瞪了古昂一眼。
「当然是夸奖你、和你们。我现在非常信任你们。还有很羡慕你们的身手和反应。」
「反应？我看你的反应也很快。我知道你说的是T术，但我说的是决策与判断，可以左右战局，更为重要。」艾希回答。
「还是说，你是个电脑宅男，不Ai运动？」艾希补充问道。
「是，论职业，我是电脑宅男没错。但是再怎麽运动，也不可能像三位帅哥一样，彷佛知道对方下一个动作？」
「就好像...你知道潜龙谍影吗？」古昂抬头看着艾希。
「知道，一个潜行类的战争游戏吧？你是说我们像是里面的沙漠之鼠小队？T内有奈米机器人？」艾希似笑非笑地说。
「对，难道不像吗？藉由T内的奈米机器人，彼此共享生理情报，掌握T能状况，然後像刚才那样，有如读心术一般彼此配合动作，攻防一气呵成。虽然那个技术看起来在现实世界根本无稽之谈。」古昂还在思索如何解释黑顿三人的默契。
「如果说是真的，我们T内都像游戏描述的那样，植入了奈米机器人，怎麽样个无稽之谈？」艾希看起来是在憋着笑了，她开始对古昂感兴趣。
「呃，就是，游戏中唯一一个队员，怕打针没植入奈米机器人，他最大特徵是整天闹肚子。要是他也有共享，那其他四个人整天都会共享到他的便意。」古昂皱着眉头说。
「哈哈哈，我就知道你想说这个。」艾希终於忍不住大爆笑了出来，她拍着大腿。
「我很认真地思考这项科技，好吗？还有，队伍中有nVX，基本上就很难运作了。」古昂认真地分析，但说出来像是X别歧视。
「哦，你是说像这样吗？」艾希放下手中的钢杯，慢慢贴近古昂。她将脸靠近古昂，眼睛盯着他的双眼，古昂几乎能感受到她的鼻息。
古昂没有退缩，他的神情突然绷紧，了解到艾希在试探他。但他也瞬间被艾希身上的参杂汗味的费洛蒙所x1引。
「男人的生物本能很可悲，但对物种繁殖来说却不能缺少，对吧？」艾希坐了回去。
「如果你想说，我的下属会对我有非分之想，那是当然的，这是我自信的武器之一。但是同时他们也会看到我的杀意，b如说，看到自己的重要部位被切断的画面之类的。」艾希将头发夹到耳朵後面，用挑衅的眼神盯着古昂。
古昂愣了一下。
「咦！？所以，已经实现了？」古昂惊讶他居然无意中见识到这项科技。
「不是奈米机器人，是靠这个。」艾希将夹到耳朵後面的头发，进一步往上拨，露出一块灰sE片状物T，紧贴着耳朵後方，两边耳朵各一个。艾希拿下一个贴到古昂耳朵後面。
「这就是玩具人提供的读心科技，所以我们企业才会合作。」
古昂感觉到一阵冰凉，接着是一阵刺刺麻麻的感觉，应该是电流，然後有一点晕眩感。
「汗水发电，还有感应范围大约是蓝芽的距离，利用手机中继，可以扩大到一栋大楼范围。」艾希加以说明。
古昂脑海中想像的画面，似乎开始共享给艾希。
「你正在想像汗水发电是怎麽回事，会有一滴汗水先从我的脖子缓缓流下，滑入我的shUANfeN之间，大导演。」艾希把古昂的想像一五一十的描述出来。
「然後我就会这样。」艾希也集中JiNg神想像。
古昂眼前浮现残像，艾希稍微弯腰，露出更多让人血脉喷张的曲线。
下一瞬间、艾希的膝盖已经踢到眼前，刚才微蹲的姿势，让艾希手上多了一把战术短刀，跟在膝踢攻势之後。
短刀直劈而下，白光一闪。
艾希下巴的汗水落下，滴在她自豪的x前。
这回换成艾希愣住了。
一瞬间，古昂的残像也出现在艾希眼前，虽然古昂手中没有武器，但是他以流畅的蹲踞姿态，将右手向前划出一个半弧。以动作来看，古昂如果手上有武器，已经完美反击。
「你会剑道！这是居合斩？」艾希对眼前这个男人充满疑惑和惊奇。
「不、这…是普通的技巧，胴。」古昂也愣住了。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古昂看着营火回忆道。
载满星辰的夜穹，彷佛是一个热气球，随着营火喷发的灰烟，不断飘升，越飞越高。远处传来狼嚎，似乎正在起哄鼓噪。
柴火因为高温迸裂不时发出轻响，彷佛竹剑相互碰撞敲击声，古昂慢慢回想起当年那一场对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