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着看小说 > 其他小说 > 芬兰社恐实用指南 > 急诊室里的两种风暴
    医院急诊室里,弥漫着一GU冰冷的、消毒水和痛苦混合的味道。

    陈怡君躺在临时的病床上,抱着热水袋,打了一针强效止痛针後,那GU让她几乎昏厥的剧痛,才终於缓缓退去。

    整个过程,她身边的气压,低得像一场即将到来的极地风暴。

    办完手续後,埃罗就像一尊愤怒的雕像,双手抱x,面无表情地站在床尾,那双绿sE的眼眸,像两把冰冷的解剖刀,在她和站在床边的周凯翔之间,来回地扫视。

    周凯翔被他瞪得全身不自在。他看着眼前这个突然出现的、气场强大到可怕的外国男人,再看看病床上脸sE惨白的学姐,心中充满了疑惑。

    「Excuseme,areyouher…?」不好意思,请问您是她的…?凯翔鼓起勇气,试图打破僵局。

    埃罗没有回答,只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见G0u通无果,凯翔只好转向怡君,用中文轻声说:“学姐,好像…有人来照顾你了。你现在还好吗?那…我就先离开了?”

    “嗯…好…”怡君虚弱地点了点头,“今天…谢谢你。”

    凯翔如蒙大赦,对埃罗礼貌X地点了点头,迅速地溜走了。

    病房里,只剩下两人。埃罗依旧瞪着她,不发一语。

    过了一会儿,怡君感觉稍微好了一些,嘴唇有些乾裂。她轻声说:“我想喝水。”

    埃罗的表情依旧很臭,但身T还是诚实地,立刻站起身,去找水了。当他拿着一杯温水回来时,终於,用一种夹杂着怒气的、质问的口吻问道:

    “为什麽会痛成这样?”

    「我这样很多年了欸,」怡君有气无力地回答,「每次来都像打仗一样。就是吞止痛药,忍过去。最近可能…压力b较大,睡得b较晚,所以才这麽严重吧。我猜的。而且这边买的止痛药,好像跟台湾的牌子不太一样…”

    两人沉默了一阵子。

    「那个人,是周凯翔?」他还是没忍住,问出了那个最关键的名字。

    “……你很厉害欸,”怡君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个虚弱的苦笑,“居然还记得他的名字。”

    埃罗的下颚线,瞬间绷紧了。他看着她,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I’mnotfeelingwell.”

    “我很不舒服。”

    “……不舒服?”怡君的脑子还有点混沌,“为什麽?哪里不舒服?”

    埃罗看着她那副完全状况外的、无辜的表情,心中那GU滔天的怒火和嫉妒,像是打在了一团棉花上,无处发泄。他再也无法维持那副冷酷的伪装,猛地站起身,什麽也没说,就径直走出了病房。

    他需要吹吹冷风。

    他不太喜欢这样的自己。他想不起来,上一次像这样失控地吃醋生气,到底是什麽时候了。这就是他为什麽讨厌谈恋Ai。情绪会被另一个人牵动,会做出一些毫无逻辑的、愚蠢的事。他以为,只要自己不承认她是“nV朋友”,就不会发生这种事。

    但现在,它就是发生了。埃罗感到前所未有的心烦。

    一次考古的惊天发现

    接下来的几天,怡君在家休养。那次经痛事件,反而成了他们关系的一个奇特缓冲带。埃罗没有再提起周凯翔,只是以「病人需要照顾」为由,几乎24小时都待在她身边,对她进行无微不至的也是充满控制yu的照顾。

    怡君虽然觉得有点小题大作,但也享受着这份难得的「病假福利」。

    然而,她也注意到,周凯翔的讯息,变得异常频繁。大多是询问她的身T状况,分享一些课堂笔记,偶尔还会发一些健身房的Ga0笑影片。怡君只当是学弟对学姊的正常关心,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着。

    直到某个下午。

    怡君喝了埃罗煮的红糖姜茶,昏昏沉沉地睡着了。她的手机,就放在客厅的茶几上,萤幕亮了一下,又暗了下去。

    埃罗端着洗好的水果走出来,看到了那条讯息预览。

    来自周凯翔:“学姐,你那个‘朋友’今天没去找你吧?”

    那个加了引号的“朋友”,像一根刺,瞬间扎进了埃罗的眼睛里。

    一GU无法抑制的冲动,战胜了他所有的理智和风度。他拿起她的手机,用他早就记下的、她的生日密码一个极度没有安全意识的设定,解开了锁。

    他点开了她和周凯翔的对话框。

    大部分内容,确实都很正常。直到…他往上滑,看到了车祸之後,以及这次经痛事件之後,周凯翔发来的讯息。

    凯翔:“学姐,你那个金发的朋友,他是不是误会什麽了?他那天在健身房的眼神,好像要杀了我欸。”

    凯翔:“说真的,他本人b照片上看起来还帅,身材也很好。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吗?”

    凯翔:“你今天感觉怎麽样?他还陪着你吗?我跟你说,欧洲男人很多都超会照顾人的,很居家。”

    凯翔:“说真的,学姐,如果你不要的话…可以把他介绍给我吗?开玩笑的啦…但如果可以的话就更好了。”

    埃罗一条一条地往下看,他脸上的表情,从Y沉,到困惑,再到……一种极其荒谬的、难以置信的表情。

    这个小子……他真正感兴趣的人……竟然是我?!

    埃罗看着手机讯息,忍不住,笑了出来。那笑声,充满了如释重负後的荒诞和一丝哭笑不得的无奈。

    他以为自己遇到了一个强劲的情敌,一个年轻、健壮、和她更「登对」的威胁。

    结果,Ga0了半天,这个“情敌”,想要的根本不是“她”,而是“他”。

    埃罗放下手机,觉得自己像个天大的傻瓜。

    但他很快就陷入了另一种,更奇特的烦恼。

    ——所以,我到底是该为了「情敌消失了」而感到高兴呢?还是该为了「自己被情敌看上了」而感到困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