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reborn!不要再说了!!”

    涨红了脸的沢田纲吉扑过去捂他的嘴,黑帽婴儿轻松躲过,棕发少年重心不稳绊到地上。

    花知咬着叉子,“本心吗?”

    阿纲的本心想让她撒娇?

    也不是不行。

    她拍拍裙摆,坐到还没从地上爬起来的沢田纲吉腰腹上。

    慢慢俯下身,贴着棕发少年的颈部。

    拖拉着尾音,花知语调低低软软地喊,“阿纲~”

    柔软的嘴唇时不时划过他面部的轮廓。

    棕发少年下意识地揽住她的腰,红霞从耳根爬到脸上连接眼睛。

    他胸膛剧烈起伏,声音飘忽,“花知……?”

    耳尖一动,沢田纲吉敏锐地听到了子弹破空的声音。

    来不及想更多,他把花知按进怀里,护住她的脑袋,抱着在地上翻滚了几圈。

    灰头土脸地抬起头,沢田纲吉看着地上一连串的弹孔,嘴角不停抽搐。

    他崩溃地吼道:“reborn,你想杀了我吗?!”

    鼻腔里充满了硝烟的味道。

    黑色的枪管还冒着气。

    这怎么看也不像是在开玩笑吧!!

    reborn绝对是想杀了他啊!

    被护得好好的花知也懵圈地看向黑帽婴儿。

    漆黑的眼瞳专注地看着花知散乱的黑发。

    半晌,他手中的迷你手枪转换成壁虎,黑帽婴儿面无表情地提拉嘴角,“蠢纲,彭格列不需要废物的继承人。”

    沢田纲吉:“所以说谁想成为继承人啊!”

    reborn嘲弄地睨他一眼。

    这不是想不想的问题。

    花知犹疑地含着这个名词,“彭格列……?”

    “是哦,彭格列。”reborn语气平淡,“是意大利顶尖的黑手党哦。”

    黑豆豆眼里藏着不易察觉的探究,对她每一丝细微的表情都做着解读。

    然后发现是无用功。

    她的表情实在丰富,情绪都表露在面上,以他的能力都看不出丝毫的伪装。

    沢田纲吉慌乱地转头对花知解释,“他玩游戏!你知道的吧,小孩子这个年龄就喜欢玩过家家!”

    花知做了个暂停的手势,不可思议地打量着沢田纲吉。

    “原来是彭格列啊!”

    她就说为什么感觉沢田纲吉这个名字有点熟悉!

    那位冬日暖阳,原来就是里世界的教父先生啊。

    太宰先生口中的危险人物!

    是勾勾唇角,随便一个抬手,就能在地下世界掀起巨浪的大人物呢!

    那么,花知看向黑帽婴儿。

    是阿尔科巴雷诺吧。

    世界第一杀手,教父先生的恩师。

    花知握住沢田纲吉的手,诚恳地许诺,“阿纲,我会给你治疗的。”

    她现在看沢田纲吉简直不能再顺眼了!

    一想到面前这个人,即将受到的毒打,花知就不由心升怜意。

    从现在这个样子,脱变为里世界的教父先生,一定很痛苦吧。

    她拍拍他的肩,“要加油啊纲君。”

    他一定能成功的。

    沢田纲吉瞪大眼睛,“诶!花知——”

    花知为什么会知道彭格列啊!

    难道云雀前辈真的是什么黑手党大少爷?

    而花知……

    棕发少年脑海中浮现出一幅画面。

    训练有素的黑衣人们单膝跪在两旁,对站在中心位置高傲矜贵的大小姐宣誓忠诚。

    好酷啊!!

    娇小的黑帽婴儿飞起来踢了他一脚,“住脑,蠢纲。”

    “呜哇,好痛!”沢田纲吉抱着脑袋泪眼汪汪。

    reborn踩着他的头顶,对准花知的眼睛。

    “黛茜。”

    花知眼眸清明,没有因为陌生名字的出现而恍惚。

    但腰背不自觉地挺直。

    身段优雅,一举一动都是被精心雕琢过的模样。

    他冷峻的目光在她身上来回扫视。

    她的身上有其他人的影子。

    只要抓住了个节点,繁杂的边角资料就能串联起来。

    花知窝在云雀恭弥怀里玩他的头发。

    “恭弥~”

    委员长抓住她不安分的手,“嗯。”

    花知拽开他的衣领,嗅嗅他的味道。

    清冷的雪松夹杂着甜腻的蜜桃。

    他被熏上了她的味道。

    云雀恭弥摸摸猫蓬软的黑发,轻笑着问:“我可以把这视作邀请吗?”

    花知抬眸看他。

    狭长的丹凤眼,柔顺光滑的黑发,清俊的脸蛋散漫不羁,像是从平安京时代走出来的古典美人。

    他可真好看。

    彭格列的最强守护者,孤高的浮云啊。

    她像是学会害羞了一样,软乎的脸肉飘红,眼里波光闪动,嗓音轻柔,如雪飘落。

    “喜欢恭弥~”

    云雀恭弥用牙在她耳廓慢条斯理地磨缠,湿热的吐息不断钻进她的耳膜。

    “说点我不知道的。”

    他的手掌从她后颈往上,陷入花知精心护理的鸦发中,紧紧扣住她的脑袋。

    黑发暴君向来顺心从欲。

    屈就、忍耐、蛰伏?

    这些都不需要考虑。

    他从不会遇到需要将就、凑合、求全的情况。

    只有她怀中这只软糯甜柔的猫,那么一小点的本事,欺软怕硬得很,却一门心思地想爬上他的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