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着看小说 > 其他小说 > 是心动惹的祸 > 第85章
    今年的温明宇似乎一下子就老了,鬓角边多了好多的白发。温簌喉间哽咽,她低垂下眼,没有说话。

    温明宇很少会单独找她说话,父女俩地交流很少。良久的沉默后,温明宇才主动唤了她一声,声音很干很低。

    “簌簌。”温明宇拿着烟的手抬起掩了掩疲惫的眉心,“我们一起回家过年吧。”

    “……”

    这几天,温簌和陈斯野都保持着联系,她每天都会问问他的伤怎么样。

    她怕他烦,都是两三天不经意地问一下,但到了后来不用她问,陈斯野每天都会主动和她提起。

    温簌稍微放下了心了,也知道他在余城那边一时半会还回不来。

    到了腊月三十的前一天晚上,温簌很早就睡了。而当天她照例地早起和温明宇还有温行一起回了老宅。

    除了潭碧华不在,一切好像都和晚年差不多。四五点的时候,全家人一起吃了个团圆饭。

    自从潭碧华离开家后,几乎是和他们断了所有的联系。温簌也不知道这个日子里潭碧华在哪,又和谁在一起。

    温簌无意识地抓紧了手机,还是在这一天给潭碧华发了条信息。然后也给孔妍以及宿舍的几人发了祝福消息,包括陈斯野。

    温簌蓦地想起去年时的这天,她好像才加上他。

    没过多久,陈斯野直接给她打了电话过来。

    接起的第一句话,温簌就听到了他喊自己的名字。“温簌,生日快乐。”

    “……”

    温簌无意识地弯唇,蹲在花架边上轻扯着上面的叶子。“你还在队里吗?”

    “在外面。”通过着微弱的电磁声,他声音莫名地低磁温柔。

    温簌含了下唇,随便找了个话题。“那你那边冷吗?”

    “今天江华风有点大,我出去一会,头就被吹得有点疼了。不过,现在已经好了很多。”

    “……”

    说到这里,温簌停顿了一下,“那你呢?”

    今天感觉怎么样,肩膀还疼吗?温簌戳了戳被她扯乱的叶子,就听见他低笑了声。

    “想知道?”他说,“那你现在下楼,自己看?”

    第40章柠檬接吻是要闭眼睛的

    温簌站了起来,因为蹲得太久,她腿微微的发麻。

    她的心跳莫名地快,捏着手机的指收紧。“陈斯野。”

    “嗯?”他很轻地应声,尾音微微地上扬。

    “你在哪里呀?”

    听到这话,陈斯野轻轻懒懒地笑了。“你家楼下。”

    “……”

    温簌急匆匆地往外跑,想起外套没穿又跑了回去,套上外套又接着往外跑。

    大年三十的,外面的车很难打。温簌站在路边站到手脚都发冷,才拦到了车。

    她心跳得极快,第一次懊恼为什么老宅离家的距离这么远,也懊恼为什么没有提前告诉他,她今天不在家。

    等温簌赶到家楼下时,已经是半小时后的事情。

    她呼吸不匀地张望了一圈,并没有看到陈斯野的身影。她心神不宁地想掏出手机,头就被摸了下。

    她转过身,一抬眼就看到他。

    陈斯野低眸,扫过她跑得红润的脸,替她把跑到脸上的发丝别到了脑后。“跑什么,我又不会跑了。”

    温簌朝着他的方向靠了一步,伸手牢牢地拽住了他的衣摆。“你怎么回来了呀。”

    这话听着,是想他回来还是不想他回来。

    陈斯野笑了,“不是说好了。”

    腊月三十。

    她生日的时候。

    可她也真的以为他还在余城,真的以为他回不来了。温簌懵然地看着他,气息已经稳了下来,但心跳还是很快。

    陈斯野拉下了他拽着自己衣摆的手,牵住。

    “还走得动吗?”陈斯野好笑地瞅着她,“跑了这么远。怎么也不和我说,我可以过去接你。”

    温簌摇头,表情意外的认真。“你受伤了,最好还是不要开车。”

    陈斯野微抬了下眉,不自觉地把目光放在了她面容上。

    被他看着,温簌有点紧张。她问,“所以……我们要去哪里吗?”

    “嗯,带你去个地方。”陈斯野牵着她的手一起带到了口袋里,往道路的一侧走去。

    她小跑了两步追上他。

    温簌看了看他的侧脸,忍不住弯了唇,然后又伸手拉了拉毛巾把嘴角压住。

    陈斯野带她去的是一家私人餐厅,他提前就定了包厢。一进门门侍就认出他来,引着她们上了顶楼。

    温簌打量着周围,这是家很有情调的餐厅,她看不出来是吃什么的。她摘着围巾,看到陈斯野脱外套的手臂,忍不住问,“你的伤今天还疼吗?”

    这话她问过很多遍,陈斯野每次的答案都挺不一样,像是随心情又像是逗她玩。有时候疼,有点时候疼得厉害,有点时候又没那么疼。

    但他每次说疼,温簌的语气都挺紧张的。

    只要是他说的,她就会当真。

    陈斯野冲她抬了抬手臂,温簌不明所以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走了过去。

    手里的围巾被他接过,挂在了一旁,然后陈斯野拉着她的手放在了肩膀上。

    他靠坐在沙发的扶手上,高度和她平齐,他轻挑了下眉,“自己看。”

    他外套刚刚已经脱掉,里面只有一件圆领黑色的毛衣,能看见露在外面的半截嶙峋的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