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陈玲也一脸尴尬,苦笑着没吱声。
客厅里,只剩陆怡哽咽的哭声,其他什么动静都没有。
时间一点点过去,陆怡的哭声慢慢小了,最后被赵安抱在怀里,哭着哭着睡了过去。她昨晚回来后情绪一直不稳定,根本没好好休息。
这么一通折腾,她终于累得撑不住了,在赵安怀里闭上了眼。
可即便睡着了,她还是断断续续地cH0U泣。
“小安,接下来怎么办?”陈玲这时候也没了平时的冷静,苦着脸问赵安。
“让她先睡一觉吧,兴许醒了能好点。”赵安叹了口气,抱着陆怡从沙发上起身,走进卧室,把她轻轻放床上。
他拉开被子,把陆怡塞进被窝,盖好被子。正准备离开卧室,跟陈玲商量下一步怎么办时,他的目光突然定住了。
他走到床的另一边,从床头柜上拿起个东西。那是个nV人用的rEn玩具,尺寸虽然b不上赵安的“家伙”,但也差不了多少。
平时要是看到这玩意儿,赵安估计会有些想法,可这会儿,他一点感觉都没有。
因为他瞅见了床头柜上的包装盒和小票,日期是前天。
陆怡虽然结过一次婚,但还是个没经历过那什么的nV人。想到她之前还找自己帮忙“学点东西”,赵安哪还不明白这玩意儿是g什么用的。
他眼神复杂,看着睡梦中还在cH0U泣的陆怡,又叹了口气。
“何必呢!”他坐在床边,伸手轻轻m0了m0她柔顺的头发。
在赵安眼里,陆怡跟陈玲完全是两类人。陈玲虽然有让人同情的身世,但还是因为私心g了挪用公司钱的事儿。
原本他以为陆怡也是一个样子,可在一起相处下来,她压根不是那样的人。
陆怡之所以g那些事,一来是因为她和陈玲的姐妹情太深,她心软,实在没法狠下心拒绝陈玲,结果就被陈玲拖下了水。
二来,也是因为她的公婆。
虽然吴用又窝囊又不要脸,但为了让公婆开心,陆怡一次次把自己的钱掏给对方,可吴用的贪心怎么也喂不饱,最后……
所以说,就算陆怡挪用了集团的钱,赵安还是很难对她生出厌恶,反而更多是同情,觉得她挺可怜的。
看着陆怡哭得一脸脏兮兮的样子,赵安叹了口气,走进卫生间弄Sh了毛巾,帮她擦了擦脸,然后才走出卧室。
客厅的沙发上,陈玲脸sEY沉,像是丢了魂似的。
“小安,你知道吗?小怡是我这辈子最在乎的人,也是我唯一的亲人,我真没想过害她。”陈玲没回头看赵安,只是坐在那儿,呆呆地说。
赵安能看出来,陈玲这会儿的状态有点不对劲。
他在沙发上坐下,犹豫了一下,刚想开口说点什么,陈玲又继续说了下去。
“我跟徐帆在一起后,家里就跟我彻底翻脸了。我试过好多次想修复关系,可一点用都没有,在他们眼里,我就是个丢人现眼的家伙。我努力了好几年,最后累了,也Si心了。”
“我觉得自己跟孤魂野鬼似的,只能拼命对徐帆好,那时候,他是我唯一的依靠,唯一的家人。”
陈玲这话像是说给赵安听,又像是自言自语。
也许,她现在只是需要有个人听她倾诉。
赵安听着听着,脸sE变了,瞳孔一缩,难以置信地看着陈玲。
陈玲不仅讲了她过去的经历,还说了她加入名花集团后的事。
“没想到吧,我这个堂堂销售部经理,表面上是大功臣,背地里却是个侵吞集团财产的蛀虫。”陈玲转过头,脸上带着自嘲的笑。
赵安深x1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站起身,一手cHa兜,在客厅里来回踱步,看起来烦躁得很。
悄悄地,他已经打开了手机的录音功能。
“陈姐,别开玩笑了,大家都知道你为集团发展立下汗马功劳,怎么可能是蛀虫呢?”赵安g笑两声,眼里带着点期待,好像特别希望陈玲能反驳自己的话。
“我没开玩笑,是真的。”陈玲叹了口气:“刚进公司时,我也没想过会这样。
后来小怡来了,她也进了名花集团,我也听到了她的婚姻有多糟心后,就下定决心,绝不能让她跟我一样过得那么惨。”
“想要改掉一切,起码要有钱才成,只有有了钱和地位,咱们nV人才能真正有个依靠。”
“所以,陈姐,你现在是盯上整个集团了?”
陈玲点了下头:“本来我也没想Ga0这么大,可公司现在正赶上权力交接,我就想抓住机会,我要拿下这集团,翻身当家做主。”
她情绪越来越激动,声音却压得更低了。
这种反差让人觉得有点心酸,就像一个无助的小nV孩在乱世里拼命挣扎。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还是可怜之人也有可恨之处。”赵安心里嘀咕。
他有点不知道该怎么看陈玲了。
对她印象改观了点,觉得世上没绝对的坏人,也没绝对的恶人。
现在想想,陈玲和陆怡好像也没什么太大区别,她们侵占名花集团财产,背后都有自己的理由。
但同情归同情,赵安可没打算因为这就放过她们。
如果因为她们有理由就对侵占公司财产的事睁只眼闭只眼,那对小微来说太不公平了!
就像之前对付陆怡,赵安不会再用什么下三lAn的手段去Ga0证据,但事后小微怎么处理她们,他就不管了。
“小安,你说,我是不是个坏nV人?”陈玲苦笑着问。
赵安想了想,摇摇头:“从陈姐的角度看,你这么做也能理解。”
“那小安,你知道了陈姐背地里g的事,接下来是去跟董事长告状,还是帮我一把?”
这话让赵安心里一震,赶紧回想陈玲刚才说的话,暗自苦笑。
她说的那些事,听着挺吓人,但仔细一想,根本没什么具T内容。
就像有人说:“我算来算去,观察了半天,得出个结论,买了彩票,果然中了一等奖。”
怎么算的?怎么观察的?结论是什么?什么都没说清楚。
陈玲刚才的话也是这样。
她提了自己侵占集团财产,可怎么侵占的?侵占了什么?跟谁暗地里g搭了?她一句没细说。
就算赵安把她的话录下来,也没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