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乍歇,却未平静。
主角──暂称「言」──踏出失衡街区,踏进废墟与重建交织的地带。脚步踏过gUi裂的柏油地面,每一步都像在确认自己还存在。经过一栋断垣残壁的旧学校时,他注意到墙上留下的涂鸦:
「不是世界崩坏,而是你终於看见它真正的样子。」
那句话像极了曾从EV口中听过的什麽。
此刻的EV已数日未现身,像从现实中消散。言开始怀疑是否那次对话只是幻觉。但接下来的一个遇见,证明了那个世界并不孤单。
新角sE登场:「遥」
她是个看起来不过十八岁的少nV,却自称「记录者」,来自「声央庭」──一个据说专门负责观察语残活动的组织。遥的左眼如水银般泛光,右手背有像语言构造图腾的印记。
她是主动来找言的。
「你跟那个语残附T者有接触对吧?」
言警惕地後退半步。
「你说EV?」
「不,那个早已不是他的名字。」
「……你到底是谁?」
「我不是你的敌人,只是……你的镜子。」
她伸出手,指向地面上的裂缝。裂缝下隐隐传来嗡鸣声。像谁的声音,又像谁的低语。语残的气息正在活跃。她低声说:
「语残在收敛。崩坏正在酝酿……我们需要你的语。」
「我没有什麽语可以给。」
「可你仍旧在说话,对吧?只要你仍选择开口,就无法逃避。」
遥从怀中取出一根断裂的羽毛──彷佛从不存在於现实的鸟上拔落。那是语残留下的证物。
裂缝花开
就在两人交谈时,地面剧烈震动。尘土中,裂缝中长出一朵黑sE的花,花瓣上布满陌生的字。语残将自己的残篇写在花上,等待谁去读。
遥伸手yu摘,却被灼伤。她说:「这是炁殇级语残,已与人类意识共振过……只有曾经与它对话过的人才能触碰。」
言凝视那朵花,内心一阵战栗。
他记得,EV曾在梦里,手中握着这样的花,说着:
「这花一开,就再无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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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缝的声音,与无法闭合的记忆
那朵裂缝中绽出的黑花,似乎不单只是语残的具现,它像是在「召唤」什麽。言本能地退後一步,然而那花却彷佛察觉了他的畏惧,微微偏转花瓣,对准他开口低语。
「你说过你不会再说话了,为什麽现在还在听?」
声音来自花,却又像来自他自己的内心深处,那个从未真正静止过的地方。
他突然记起一个片段。那是他很久以前……也许在这一切发生前的梦。梦里他站在无尽的图书馆,每本书都在颤抖,像活着一样。那里的每一句语,都有重量,都能把人压垮。
语残,不就是这些残句的堕落产物?
遥的试探
「你听到了,对吧?」遥冷静地问,她并不惊讶。
「那不是幻觉吗?」
「语残最危险的地方,就是你永远不知道它是不是你自己。」她低头看着手上的烧痕,声音忽然低了一阶。「我也曾尝试触碰那朵花。它告诉我我母亲根本没Si,只是被写进另一段语里。」
言看了她一眼,没说什麽。他无法确定她说的是真是假,但这nV孩明显不是普通人。或许,也不是完整的人。
遥像是感应到了什麽,转头望向远方:「语残开始聚合了。牠们要回到中心。」
「中心?」
「炁殇……真正的炁殇,可能要醒来了。」
夜降临,语痕浮现
他们暂时在废校的一处地下储藏室避风。夜里,墙壁开始浮现出模糊的语痕——像被雨水溶解的笔迹,又像某种看不见的声音所刻下的痕迹。
「这地方以前,是语残养成地。」遥嘀咕。
言望着那墙,忽然心跳加快。他看到墙上的语痕与自己梦里那座图书馆的某一页重叠了。
不是相似,而是一模一样。
「……我来过这里。」他低声说。
「你确定?」
「我不知道是什麽时候,也不知道怎麽来的。但我记得那一句:你不属於任何语,但所有语都在你里面震颤。」
遥瞪大眼,退後一步:「那是……那是原初语。」
言皱眉:「那又是什麽?」
遥声音颤抖:「原初语是语残最早的型态,是这世界逻辑还没完整前遗留下来的语言。它不能被翻译、不能被记录,只能被记得。如果你真的记得……那你可能不是我们以为的你。」
EV的回响
在沉默中,一阵低频的机械声响穿透墙T。像摩托车引擎,又像某种吞噬结构的共振。
言瞪大双眼。那声音,是EV的。
不——不是声音本身,而是某种记忆的共振。彷佛EV正骑着他的那台能穿越虚实的摩托,在语的裂缝间奔驰。不是来救他,而是来见证他即将崩溃的时刻。
结尾段:回音与选择
裂缝花再次开口:
「你要跟我一起走吗?还是……等炁殇自己来找你?」
遥拉住他的手,眼中罕见地出现恳求:
「别听它的。语残一旦让你说出某句,它就会变成你的一部分。」
言轻轻推开她。
「我……得知道,自己到底是谁。」
他伸手碰触花,世界,碎了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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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sE落下,城市灯火错落。主角沈默地走在台北旧区一带——那片曾被都市更新排挤出时间序列的断层街廓,如今彷佛成了某种被「时间漏接」的地方。他来这里,是为了追寻一个线索——一则关於「语残」失控的匿名留言:
「语残正在说出自己的名字,若你听见,就无法回头。」
他没想到,EV会再次出现,就站在那块被废弃的电车轨道旁,机车斜停,身上像是风尘仆仆刚从其他世界穿越回来。
「你还是不懂这些话的代价啊。」EV语气轻飘,却眼神锐利,「这不是你该碰的事。」
主角握紧拳头,「你说语残会失控,那我就要弄清楚它到底是什麽——」
EV动了,像影子断裂般在瞬间接近主角。他的手掌并未碰到对方,却有一道声波如墙般震开主角的步伐。那不是普通的声响,而是炁——一种言语与意志的残响,如语残般具现的意识碎片。主角跌退两步,耳中传来阵阵错乱低语:
「……你为什麽会知道我们的名字……你还记得那声音吗……」
「这里不是让你寻找答案的地方,」EV缓缓转身,「这是遗民之地,是世界本不打算留下的空白。」
主角喘着气,「但我已经听见了。有人在说那个名字……语残、炁殇,还有那个——第三个。」
那刻,EV沉默了一瞬。他的背影似乎微微僵y。
「……你居然能听到第三T的声音?」
EV头也不回地说道:「那你真的要开始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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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在几年前出现了「语崩」现象。
这是一种无法透过理论解释的灾难,人们开始梦见不属於自己的语言,说出意义不明但具扭曲现实能力的片语。这些言语会唤醒「语残」——由遗落语言残渣所聚合而成的意识结晶,形如兽,但无形如风。
「炁殇」是其中最异常的存在。它不像其他语残仅为守护者或徘徊者,它会选择寄主、引导其观察、使其偏离正常世界逻辑,最终——崩解认知自我。
主角无意间觉醒了对语残的感知,并得知自己是「话语断层」上活着的人,是「异构语系」的原生者。他拥有无法被命名的语汇,这些语汇能将「语残」自眠状态中唤醒,也能使炁殇重新活化。
这个真相,也让他成了EV所要监视与限制的对象。
EV曾是观察者之一,一名属於「言识特勤」的脱序个T,如今却因与炁殇共生过久,逐渐被其侵蚀。他的记忆已无法对应固定时间线,身份与名字也不再稳定。他不再是执行者,而像是某种警钟——
存在於语言崩坏的边缘,提醒他人:「这里的话语已失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