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你是我这一生最骄傲的
屋外蝉声绵长，屋内却安静得仿佛时间静止。
沈欢紧紧抱着顾知遥，像是生怕一松手，这一切会化为泡影。
她记忆中的母亲，曾经意气风发、温柔坚韧，如今却瘦弱苍白，眼底藏着难以掩饰的憔悴。
「妈……你怎麽变成这样？」她声音哽咽。
顾知遥轻轻m0着她的头发，语气低缓：「你长大了，长得b我想像中的还要厉害。」
沈欢摇头：「我不想要厉害……我只想你还活着。」
母nV相拥片刻後，顾知遥才缓缓说出真相：
「当年‘清喉计划’原本是为了解决战区病毒X呼x1疾病，我设计的是一种低毒、可逆的微调制剂。但有人……悄悄把它换成了实验T毒株。」
「是皇甫知远？」沈欢几乎脱口而出。
顾知遥神情一滞，然後点头：「他在背後控制药厂、运输与验证机构，把‘清喉’变成了人T试验……我发现後，本想公布，但那一晚，景琛带我逃了。」
「所以你是为了保全证据与我，才选择隐身？」
顾知遥眼中泛起水光：「你是我唯一的孩子，我怎麽可能不想回来找你……但我不能拖你下水。那些人要的是我手里的东西，我一现身，你也会变成目标。」
沈欢指节收紧，眼神冷了几分。
「可现在我b他们更强了。」
顾知遥愣住，目光落在nV儿身上，像是第一次真正看见她此刻的模样：
平静、冷定、自信，那双眼，与年轻时的自己一模一样。
「我还记得小时候你第一次拿针扎自己，只为T会‘痛感差异’……我当时真想打你一顿。」
沈欢笑了：「但你最後只是抱着我哭。」
顾知遥浅浅点头，轻声说：「欢欢，你是我这一生……最骄傲的。不是医学上的成就，而是你本身——」
沈欢低声：「那就请你陪我，完成我还没做完的事。」
「包括，让那些毁掉你的东西，全部付出代价。」
＊＊＊
京城，沈家老宅。
林芷兰跪在佛堂前，手中捻珠不停，身边沈飞正面沉如水。
「沈欢那Si丫头最近太不安分了。」林芷兰咬牙，「婚礼还没定，就跟着皇甫曜辰到处乱跑。」
沈飞冷哼一声：「看来她真是打算攀上皇甫家，还想借势翻身？」
林芷兰眸光一冷：「我们手上的东西，是不是该给‘他们’看了？」
沈飞不语，片刻後开口：「我会安排人，动手……试试她的反应。」
「你确定那个‘纪录档案’就在她身上？」
「就算不在，她也一定知道在哪。只要b她拿出来，就还能换不少筹码。」
两人相视一眼，眼底Y毒一闪而过。
＊＊＊
南岛诊所外，夜sE已深。
沈欢与皇甫曜辰站在木栏前，远处是隐约灯火。
「你刚刚一直没说话。」沈欢问。
皇甫曜辰侧头看她，声音低哑：「我在想……如果那天我早一点找到她，是不是你就不会那麽辛苦长大？」
沈欢笑笑：「别傻了，我能长成现在的样子，是因为我知道，我有一天会亲手找到她。」
他没再说话，只是轻轻拉过她的手，十指相扣。
「沈欢，从今以後，不管你去哪里，我都会跟着。」
她看向他，眼底光亮。
「那就先从回京开始吧。我想见沈飞，也想看看，他要怎麽让自己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