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下邳城内外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平静。
曹军大营按兵不动,曹C似乎在等待着什麽,或许是内部细作的消息,或许是吕布军粮尽自乱的那一刻。偶尔有小GU部队试探X靠近城墙,也被城头严阵以待的守军用箭雨S回。
而城内,却是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
工匠营所在的区域被划爲禁区,日夜传来叮叮当当的敲打声和木材加工的声响,空气中弥漫着新鲜木料的气息。偶有巡逻计程车兵好奇张望,也只能看到被严密遮盖的、T型似乎异常庞大的器械轮廓。
另一处更加隐秘的院落则戒备森严,由张辽亲自派出的陷阵营老兵把守,任何闲杂人等不得靠近。里面偶尔会飘出淡淡的、有些刺鼻的硫磺和硝石味道,但很快就被其他气味掩盖。
萧墨吕布这几天也没闲着,他大部分时间都泡在校场,亲自指导那五百换装了马鞍三件套和JiNg良装备的骑兵进行高强度训练。
藉助马镫和马鞍,这些本就JiNg锐的并州老卒,骑术以惊人的速度蜕变着。他们已经能够在疾驰的战马上稳稳地开弓S箭,命中率大幅提升;能够轻松地做出侧身劈砍、回马刺击等高难度战术动作;集群冲锋时,阵型更加紧密,冲击力更是成倍增长!
高顺那张万年不变的冷脸上,也难得地露出了近乎狂热的神情。他b任何人都清楚,这样一支骑兵一旦投入战场,将会是何等恐怖的杀戮机器!
这一日清晨,朝霞尚未完全散去,曹军大营终於有了动静。
曹C似乎失去了耐心,或者认为试探得差不多了。他命令大将夏侯渊,率领三千前军,其中包含五百JiNg骑,推进至下邳城外五里处,立下营寨,摆出进攻姿态,企图进一步压缩吕布军的活动空间,并寻找战机。
讯息迅速传回下邳。
刺史府内,众将齐聚。听到夏侯渊引兵前来立寨,不少将领面露愤慨,纷纷请战。
“主公!夏侯渊欺人太甚!末将愿引一军,出城破敌!”
“末将也愿往!”
萧墨吕布端坐主位,目光扫过群情激愤的众将,最後落在了高顺身上。
“高顺。”
“末将在!”高顺踏前一步,声如铁石。
“你麾下那五百儿郎,训练如何?可堪一战?”萧墨问道,语气平静。
高顺眼中JiNg光爆S,斩钉截铁:“回主公!将士们早已摩拳擦掌,渴饮敌血!只需主公一声令下,必陷阵破敌,有Si无生!”
“好!”萧墨猛地一拍案几,长身而起,一GU凛冽的杀伐之气自然流露,“就命你率五百JiNg骑,出城迎战夏侯渊!让曹C看看,我吕布的锋芒!”
“张辽!”
“末将在!”
“你率两千步卒,於城门处列阵,为高顺压阵,伺机而动!”
“遵命!”
“其余诸将,紧守城池,没有我的命令,不得妄动!”
“是!”
军令如山,众将轰然应诺。
沉重的下邳城门缓缓开启,吊桥落下。高顺一马当先,赤sE的盔缨如同跳动的火焰,他身後,五百名换装一新的JiNg锐骑兵,如同沉默的钢铁洪流,无声地涌出城门。
他们人披明光铠,马配高桥鞍,双脚踏着金属马镫,手持锋利的破甲槊,腰间还挂着强弓劲矢。yAn光照在铠甲和兵器上,反S出冰冷刺眼的光芒,一GU冲天的煞气凝聚成形,让城头观战的陈g0ng等人都不由得心头一紧。
五里距离,对於骑兵而言转瞬即至。
夏侯渊正在督促部下安营紮寨,忽闻探马来报,吕布军仅派出五百骑兵前来挑战。他先是一愣,随即大怒!
“区区五百骑,也敢来撩我虎须?吕布匹夫,欺我太甚!”夏侯渊X格刚烈,岂能忍受如此挑衅?“儿郎们,随我出战,碾碎他们!”
他立刻点起麾下五百JiNg骑,以及一千步卒,出营列阵。在他看来,同样是五百骑,他夏侯渊带出来的曹军JiNg锐,绝不会输给吕布那些并州蛮子!
两军在旷野之上对峙。
夏侯渊勒住战马,看着对面那支装备有些古怪的吕布军骑兵,心中虽有一丝疑虑,但更多的还是被轻视的怒火。他高举长刀,正要下令冲锋。
然而,对面的高顺,根本没有给他从容布阵的机会!
只见高顺将面甲往下一拉,只露出一双冰冷无情的眼睛,手中破甲槊向前一挥!
没有怒吼,没有叫骂。
五百骑兵如同一个整T,瞬间启动!藉助马镫提供的强大推力,他们几乎在起步的瞬间就将马速提到了极致!沉重的马蹄敲击着大地,发出闷雷般的巨响,整个地面都在微微颤抖!那冲锋的气势,远超夏侯渊对骑兵的认知!
“怎麽可能这麽快?!”夏侯渊瞳孔骤缩,但此刻已不容他多想,“迎战!冲上去!”
曹军骑兵也催动战马开始冲锋,但他们起步慢,加速也更缓,还需要分心用双腿SiSi夹住马腹来稳定身T。
双方距离急速拉近!
一百步!五十步!
就在进入弓箭S程的瞬间,高顺一声令下:“放箭!”
五百骑兵在疾驰中,藉助马镫稳住下身,齐齐张弓搭箭!动作整齐划一,稳定得令人发指!
“嗡——!”
一片密集的箭雨如同飞蝗般攒S而出,JiNg准地落入曹军骑兵冲锋的队列中!
“啊!”“我的眼睛!”“吁——!”
惨叫声、马嘶声顿时响起!曹军骑兵在高速颠簸的马背上难以有效瞄准和防御,瞬间人仰马翻,损失数十骑!阵型也出现了一丝混乱!
而吕布军骑兵S完一轮箭後,毫不犹豫地挂弓取槊,冲锋势头不减反增!
三十步!十步!
“轰——!”
钢铁洪流,狠狠撞入了略显散乱的曹军骑兵阵中!
接触的刹那,高下立判!
“Si!”高顺怒吼一声,藉助马镫稳住身形,破甲槊如同毒龙出海,快如闪电,直接将一名曹军骑校连人带甲刺穿,挑飞出去!
他身後的并州狼骑们,双脚牢牢踩着马镫,将腰背力量与马力完美结合,手中的破甲槊化作一道道索命的寒光,轻易地撕裂曹军骑兵的皮甲、扎穿他们的x膛!而曹军骑兵的劈砍,却因为马背上的不稳,大多被对方灵活避开或者被那坚固的明光铠弹开!
这根本不是战斗,这是一面倒的屠杀!
夏侯渊挥刀猛砍,与高顺y拼一记,只觉一GU巨力从刀柄传来,震得他手臂发麻,差点脱手!他心中骇然,这高顺在马上的力量,为何如此沉稳霸道?
他环顾四周,目眦yu裂!只见他引以为傲的五百JiNg骑,在对方那支古怪骑兵的冲击下,竟如同纸糊的一般,成片成片地倒下!而对方的损失,微乎其微!
“撤退!快撤退!”夏侯渊知道败局已定,再打下去恐怕要全军覆没,只得忍着屈辱,大吼着下令撤退,同时拨马便走。
主将一退,曹军更是兵败如山倒,骑兵、步卒争相逃窜,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高顺哪里肯放,率领骑兵衔尾追杀,直杀得曹军屍横遍野,血流成渠,直到b近曹军大营,受到营中弓弩的密集S击,才从容不迫地撤离。
这一战,高顺五百骑,对阵夏侯渊五百骑并一千步卒,阵斩曹军近千,俘虏数百,缴获军械马匹无数,而自身伤亡,不足三十!
当捷报传回下邳城时,全城沸腾!
而讯息传到曹C中军大帐,曹C看着狼狈逃回、盔甲歪斜的夏侯渊,听着那匪夷所思的战报,脸sEY沉得几乎要滴出水来。
他猛地将手中的竹简摔在地上,声音如同从牙缝里挤出来:
“马镫?马鞍?吕布……你究竟得了何等机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