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靠近，就越像早已在一起。】
半夜不知道几点，我迷迷糊糊醒来。
房间安静到只听得见冷气低低的风声。
我动了动，才发现──
自己是被圈在他怀里睡着的。
他一只手扣在我腰上，掌心暖得不像话；
另一只手落在我肩侧，像是无意间，但刚刚好护着。
我一动，他就像立刻醒。
没有抬头，声音含着鼻音，很低：
「醒了？」
我小小「嗯」了一声。
他半睁着眼看我，空气很近。
像只要再前进一点，就会落吻。
「怎麽了？」
他问，指尖慢慢m0我後背，力道轻得像哄小孩。
「……口渴。」
我小声。
他没多问，放开我，起身下床。
背影在暗里拉得修长又稳，让人忍不住看直。
不一会，他拿着水回来。
我坐起，他先m0了m0我脸颊：
「还热。」
「……好像有点。」
他把水杯送到我唇边。
我喝一口，他就盯着我的嘴，目光深得不像只是看。
我突然觉得自己是在被「吻之前喝水」。
怪，不要脸，却很准。
我又喝一口，他伸指擦过我唇角，那一下像是小小偷袭。
我耳朵瞬间烫。
「睡不着？」
他问。
「有一点。」
他就靠坐在床头，拍了拍旁边：「过来。」
我乖乖靠近，重新被他抱进怀里。
他把薄毯盖到我肩，指尖不急不徐地在我背上画圈。
不安、紧张、渴望、微醺──
都被那个圈圈慢慢抹开。
「你半夜g嘛抱这麽紧……」
我小声。
他低头，唇点到我额顶：
「怕你不在。」
我x口忽然一紧。
不是难过，是被捧着的那种实感。
「……我就在这里。」
「我知道。」
他声音低得像贴在我心里。
手收得更紧，「还是会想抱。」
我被他一句话r0u得整个人发软。
——
不知多久，我觉得他呼x1又慢了。
以为他睡着，正想把脸埋进他x口，
就听见他忽然开口：
「澄安。」
「嗯？」
「你想什麽时候……搬来住？」
我整个人僵住。
「……我、我还没想那麽快。」
我不是拒绝，只是反应太慢。
他笑了一下，像早想好：
「我可以等。」
指尖m0过我耳後，慢慢收住：
「但我在问的不是时间。」
他低声：「是……你愿不愿意。」
我怔着。
心里没有害怕，只有一瞬间的酸与暖。
像有人提起你从来不敢说出口的愿望。
我没回答，只是抬手，扣住他的衬衫领口──
把脸埋进他肩里。
「我……在想。」
他呼x1顿了一下，
下一秒，手直接扣在我後腰，把我整个抱紧：
「好。」
只简单一个字，却像把所有焦虑包起来。
「那我等你想好哪一天。」
语气轻柔、却笃定。
我鼻尖有点酸，不知道为什麽。
他手掌覆上我後脑，让我整个埋进他。
像是怕我害羞，也怕我逃。
我们肩靠着肩，他呼x1在我耳边落得很稳。
「澄安。」
「……嗯？」
「我很喜欢现在的你。」
每一字都很慢、很清楚，「但也想……与你一起以後。」
我的心被他小心翻开，放进更深的地方。
「睡吧。」
他低声，「我在。」
他的手掌覆在我後心的位置──
那个地方暖得像有光。
【越靠近，就越像早已在一起；
还没说出口，心却先点头。】
我靠着他x口，那颗心跳稳定又沉。
彷佛只要贴着，就不会迷路。
慢慢地、慢慢地，疲倦被安抚。
意识往下沉时，我听见他像是对我、又像是对夜轻轻说：
「留在我这里……就是答案。」
——
沈以凛视角
她睡着後，我没马上合眼。
只是低头看着她。
她呼x1很小，睫毛在灯下一闪一闪。
像抓着我，也像被我抱着。
我指腹落在她後颈最柔软的地方。
那里暖得不像只是皮肤──
像有某种我必须守着的温度。
我低头，亲了她脖子侧。
不是吻慾望，
是……不能放手。
她缩了一下，还以为会醒。
结果只是在我x口蹭了蹭，
像小兽找巢。
我忍不住笑，很轻。
像被填满。
我把她的手搬来，放到我心口。
她迷迷糊糊g了我一下，像无意识确认。
我握住那只手，落下一句：
「我会慢慢来。」
又亲了她一次──
这次更轻。
「但我会来。」
手臂收紧。
x口那颗心跳，像被她接住。
夜很深，
可是我从没睡得这麽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