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伙人在一周前随口提过一嘴,说她男友圈子里的一群公子哥近期会开台,若需要喊nV孩子作陪,会优先叫她。
她心里门儿清:真心感激合伙人拉的这把人脉是真,用可控的金钱成本置换更优质的资源,同样是真。
没过多久,合伙人的消息就来了,让她晚上务必到。那群人眼光挑剔,提前看过她的照片才敲定,这便是圈子里常说的“卡颜局”。
条件很优厚:保底1万,可全程不喝酒,但需会玩桌游。冰翠没半分犹豫就应下,当即请了第二天的假。
对着镜子挑拣半天,她最终换上高仿香奈儿吊带和黑sE牛仔短K。x大腰细的身材本就惹眼,配上顺滑的黑长直,又添了几分清纯。
妆容上没敢厚重,只轻描淡写修饰五官、放大优势,最后涂了支白开水口红,整T风格JiNg致却不YAn俗,透着GU鲜活的少nV感。
抵达包厢时人还没齐,她一进门,所有视线便齐刷刷聚了过来。强压下心底泛起的紧张,她扬起恰到好处的甜美笑容,轻声打招呼:“嗨。”
郝海最先反应过来,招呼她坐到自己身边,倒了杯酒问要不要加冰。
“要的,谢谢。”
“小事儿,”郝海摆摆手,“你会玩骰子吗?”
冰翠其实会,甚至能JiNg准控骰,但她故意藏了拙:“会一点,但玩得不算好。”
“没事,随便玩。”郝海递来一副骰子,又招呼其他人入局。
这是场筹码局,绿sE代表500,红sE1000,黑sE5000,最后凭筹码找发牌人兑钱。
规矩很“绅士”:nV生输了不用掏钱,由身边男生兜底;起始筹码也由男生提供,而nV生赢的钱则全归自己,能拿多少全看本事。
看似是拼运气的游戏,实则藏着心理博弈——往常多是德州局,今天换成骰子,反倒成了场“做局”的较量。规则是:赢了每家给1000筹码,掷出豹子则翻倍。
郝海给了冰翠1万的散筹码,凑到她耳边轻声说:“大胆玩,输了哥给你担着。”
算上冰翠,在场共八人,她恰好是第一个叫数的。保守地喊了“九个四”后,她一边观察后面人报数的神情,一边留意他们看自己骰子的小动作,心里渐渐有了谱。
轮到她时,上一位已叫到“二十四个五”,旁边有人起哄:“妹妹,这数你不开,哥都看不起你。”
冰翠笑了笑,没接话茬,反而继续往上加:“二十五个三。”
郝海朝她投来个犹豫的眼神:“你不开他,那哥可要开你了——这几率也太小了。”
“好啊。”她语气坦然。
“行,我开你。”郝海摊开自己的骰子,“我这儿就一个三。”
其他人陆续亮开骰子,加起来也只有十八个。所有人都以为冰翠要输,她却没慌,g脆利落地掀开自己的骰盅——六个一,是豹子。
“卧槽,还真是豹子!”郝海拿过她的骰子反复确认,随即递来2000筹码,仰头喝了杯酒,其他人也跟着照做。
冰翠一边收筹码,一边露出两颗浅浅的虎牙,嘴角咧得更开,说话时尾音带着雀跃的颤儿:“谢谢大家啦~”
她分出一半筹码,再加上郝海最初给的本钱,一并推了回去。
郝海乐开了花:“嘿,妹妹够仗义!但哥不要,你赢多少就拿多少。”说完还油腻地挑了挑眉。
冰翠眨了眨亮晶晶的眼睛,嘴角g起个狡黠的小弧度:“那我就不客气啦,谢谢哥~”说着轻轻晃了晃脑袋,像只讨到糖的小狐狸。
郝海被这一下晃得有些愣神,夸张地捂住x口:“妹妹,你可别这样,哥的心遭不住。”
冰翠还没接话,包厢门突然被推开,一个男声cHa了进来:“哪样让你遭不住?”
进来的男人穿件白衬衫,领口随意敞着,西装外套搭在手上,另一只手cHa在K袋里。走路时衣摆轻轻晃,眼神里带着点懒怠的笑意,一身正经西装愣是被他穿出了几分桀骜的野劲儿。
“你不是说不来吗?”郝海疑惑地起身,招呼他坐。
“事结束得早,顺路来看看。”男人大马金刀地坐在沙发上,言简意赅。
“那正好,我们这刚开局。”
“我不玩,看你们玩就行。”
“那成吧。”
自第一眼见到这个男人,冰翠就没敢再看第二眼。眼缘这东西很玄,他确实帅得扎眼,但她莫名觉得这人危险——像那种平时能跟你嘻嘻哈哈,可一旦惹到他,就会往Si里收拾你的角sE。
新一轮游戏开始,冰翠照例先叫数,这次没再控骰。她心里清楚,拿该拿的就好,太招摇容易出局。
接下来几局输输赢赢循环着,没人起疑,只当第一把是她运气好。
直到她准备再控骰赢一把时,身旁的男人突然开口,目光直直盯着她:“等等。”
冰翠疑惑地看向他,男人慢悠悠补充:“你的骰子给我,我重新摇。从另一边开始叫数,你盲猜。赢了,筹码翻倍给你;输了,你给一半就行,怎么样?”
被他看得头皮发麻,冰翠暗自琢磨:自己做骰子时够谨慎了,他总不能看出来了吧?
但人设不能崩,她朝男人笑笑:“好呀,听你的。”
男人听到回答,脸上没丝毫意外,跟郝海换了个位置,坐到冰翠旁边。
她自觉地把骰子推过去,两人的手指不可避免地碰到一起——男人指尖冰凉,那GU凉意顺着皮肤纹路往骨缝里钻,让她下意识蜷了蜷指尖。
男人的动作顿了半秒,指腹轻轻蹭过她微凉的指节,才稳稳捏住骰盅。抬眼时,他眼底懒怠的笑意里,多了丝不易察觉的波动。
冰翠没敢直视他,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听骰子摇晃的声音。其实骰子每个点数落下的声音都有细微差别,很少有人能分辨,但她从小耳濡目染,对这声音再熟悉不过。
可拿着骰子的男人,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他故意打乱每个骰子的落盘声,动作看似随意,却带着节奏地控制着。冰翠脑子里的弦瞬间绷紧,表情不自觉凝重起来。
“来吧。”男人用骨骼分明的手按住骰盅,朝她g了g嘴角,那笑容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
随着点数越叫越大,冰翠在心里默默估算着。轮到她时,点数已经到了“三十个四”——正常情况下根本喊不到这个数,但没人叫停,大家都想凑个热闹,看这场博弈的赢家是谁。
她不自觉T1aN了下唇,声音有些g涩,还带着一丝轻颤:“三十一个四。”她在赌,赌前面有人藏了四。
“呵。”身旁的男人低低笑了一声,没多说什么。
冰翠的下家像是接了指令,没丝毫犹豫就开了她。男人亲手挪开骰盅,里面只有四个四,其他人的骰子加起来,也凑不够二十七个。
“你输了。”男人语气里带着戏谑。
冰翠感觉自己的表情都僵住了,浑身僵y地扯出个笑:“对,你赢了。”
包厢里的气氛瞬间变得尴尬,郝海赶紧出来打圆场:“诶诶,好了好了,她输的钱我来出。”
男人嗤笑一声,没置可否,似乎打从一开始就没觉得冰翠能拿出这笔钱。
若是电视剧里的nV主,此刻大概会y气地掏出钱说“不用”,但冰翠不是,她也没那个底气。她迅速调整好表情,朝郝海甜甜一笑:“那就谢谢哥啦,我争取给你赢回来。”
郝海摆摆手说不用,招呼大家继续玩。可那个男人却突然加入,之后每一局都盯着冰翠堵,导致她后面基本没赢过。郝海看出了不对劲,让冰翠换了个位置,她这才慢慢赢回本钱。
冰翠在心里把男人骂了千百遍: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他难道不懂吗?
最后结算时,她只赚了六千块。换作平时,她会很满意,但在场的其他nV孩最少都有一万多,这么一对b,她更恨得牙痒痒。
走出包厢时,郝海提出要加她微信,冰翠欣然同意,刚打开二维码,旁边几人也凑过来扫码。有人问她叫什么名字,她报了“冰翠”。
“是村头翠花的那个翠?”那个讨人厌的男人又凑了过来。
讨厌Si了!冰翠在心里咆哮,脸上却依旧笑眯眯的:“诶对,是村头最漂亮的翠花的翠。冰,是冰山美人的冰。”
一句话既缓解了尴尬,又不动声sE地夸了自己。
旁边人被逗得哈哈大笑,男人也扯了扯嘴角,没再调侃。
最讨厌这种装模作样的人!
走出酒吧,冰翠掏出手机打车,一辆奥迪突然停在她面前。车窗摇下,露出那张让她恨得牙痒痒的脸:“上车,送你。”
她晃了晃手机屏幕上的打车界面:“不用了,我已经打到车了。”
“打了也能取消。”
“取消要扣钱的。”
“我给。”
“可你刚刚不是喝酒了吗?酒驾不安全。”
“你眼睛长在我胃里?看见我喝了?”
好像还真是,他今晚确实没喝酒,全程都在针对她。
犹豫片刻,冰翠还是上了车,自觉坐到副驾——她实在不想听到“坐后面把我当司机”这种烂俗台词,也不想再跟这个男人多说一句话。
车里飘着好闻的香薰,有点像自由之水的味道。一路无言,她没主动开口,男人也没说话。
到了小区楼下,冰翠解开安全带,说了声“谢谢”就要开门下车。
可“咔哒”一声,车门被锁上了。她强压着情绪,面带微笑转过头:“还有什么事吗?帅哥?”
男人落下车窗,点了根烟。烟味飘过来,熏得冰翠眼睛发红。他点开微信二维码,把手机丢给她:“扫。”
一万个不愿意,可她m0不准男人的心思,更得罪不起。快速加上微信后,她小心翼翼地问:“我可以走了吗?”
男人点点头,解开了锁。冰翠麻溜地下车,快步往小区里走——她虽然想接近有钱人赚钱,但更惜命,危险的有钱人,再有钱她也不想碰。
刚走进单元楼,手机就叮咚响了。点开一看,是那个男人发来的转账,足足三万块。
冰翠没半分犹豫,点了收款——这是她应得的。但表面功夫还是要做,她发了个“谢谢大哥”的表情包,又立刻点开男人的头像,设置了“不让他看我的朋友圈”。
她不敢拉黑或删除,以后还要在这个圈子混,再讨厌他,也不能把事做绝,免得被穿小鞋。
很快,男人又发来两个字:“柳隽。”
小贱人的名字倒挺好听。冰翠回了句“好的”,把备注改成“小贱人”,没再主动发自己的名字——他应该早就知道了,毕竟还拿她的名字调侃过。
回到家,洗漱完躺在床上,冰翠开始盘算今天的收入:一共赚了五万块!
她给家里转了两万,存了两万,又转了五千给介绍她的合伙人,剩下五千留着包装自己。
虽然快钱好赚,但她没打算辞掉月薪五千的工作。快钱不是天天有,这份工作至少能给她一份保障。
今天赚得不少,她决定明天奖励自己,去专柜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