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啊,他们太疯了,没有在顾忌,如果有什麽得罪你的...」我看了一下天花板,手m0着下巴,假装思考,「记得要非常小心眼的追咎回去喔~」
郭昕雅被我逗笑,「噗!我以为你会说你要帮他们担着。」
说完还伸出食指推了我的额头。
脖上的重心突然被移动,害我的头往右侧歪去,我r0u了r0u被郭昕雅点到的地方,彷佛还留有她的指香。
「我才不要!他们都是一群白眼狼。」我愤恨不平地说。
「怎麽啦?他们怎麽惹我们小融生气了?」郭昕雅很难得在公司用这样「宠溺」的口气跟我说话,於是我用一脸被吓到的眼神看着她。
「是见到鬼喔,没礼貌!」她一看到我的表情,像是受到莫大的委屈一样,却又带些身为主管的气势,很难想像这两者的融合,但我确信我没有形容错误。
我刻意忽略前者,当感受她又变回「一名主管」後,才收起我浮夸的表情。
其实我早在她点我额头的时候,早就该发现她跟之前不太一样,确切来说,是在公司的她。
在今天之前,我们在公司的互动好b点头之交,加上我们又在不同的部门,根本没机会有过多的交流,很难看出私底下其实有深交。
顶多我们部门的人知道我跟郭昕雅私底下早就认识,毕竟就在她来公司报到那天,特别绕到我的座位来,就为了还我「人情」。
现在一想,阿美也真的很白痴,全公司那麽多政大的校友,怎麽可能就单单因为这个原因来找我搭话。
不过也好险她很好呼咙啦,让我的脑细胞得以幸免。
自那之後,同事们偶尔还是会叫我帮他们搭线,当然,於公於私我一律拒绝,那群癞蛤蟆根本在肖想天鹅r0U,我铁定是要顾好我的天鹅r0U。
啊不对,不是我的。
「哈哈。」我乾笑着,再一次後悔自己没有学好表情控制。
我试图要说些什麽化解尴尬,但没想到平常最会g话的我,愣是说不出一句话,我们就这样走回各自的位置上,直到下班前都没说得上话。
当天要下班之前,我一如往常到茶水间将上班用的马克杯冲一冲,没想到郭昕雅跟着我去茶水间。
「昕姊,」我说得很小声,毕竟还在公司,但为了示好,只能出此下策,随後用正常的音量说:「也来洗杯子吗?」
她没回话,盯着我将近十秒的时间,我俩就这样无语凝噎。
我看不出她想表达什麽,书中写什麽「从他的眼中,我看得出他对我深深的眷恋」、或是什麽「我在他深沉的双眼中,读出复杂的情绪,似思念、似怨恨、似有难以道明的挣扎」全都是狗P,我只从灯光下那双美丽的瞳孔中,看到我、的、身、影。
我摇了摇手,疑惑地开口:「昕姊?哈罗?」
「我没事,」马上就回话,看来她不是在看着我发呆,「你的眼睛还痛吗?」
「不...已经没那麽痛了。」我本来想说谎让她安心,但这次我成功的在她的眼神,并佐以整T表情下,看出对我满满的担心以及诚挚地希望我说真话,我只好说出实话。
看到她变得更自责了,我赶紧补上:「还好啦,只要不碰到就没事。」
「我对你真的感到很抱歉,要不是我...」
「真的没事啦,再重来一次,我还是会这样做的,他就是欠教训,而且我也揍得很爽啊。」
「小融...」
「哎呀,真的没事,你再这样我就要...」一时之间我好像想不出什麽威胁的话语。
「嗯?」只见郭昕雅抬起她那好看得过分的眉毛,明明知道我说不出什麽威胁的话,还这样问我,真是恶趣味。
不过这也就表示她不再多想了吧。
「我就下次把被子都抢走!」这是我想出最可怕的事情,抱歉,我尽力了。
「噗哈哈哈,好哇,等你抢被子罗。」她大概是没想到这样的回答,捧腹大笑。?
好在茶水间没人,要不然她的形象是铁定就不回来的。
「但这样,你是不是要再跟我睡一次啊?」她用手将眼角笑出来的泪抹去。
「昕姊!」我当下真的是非常、超级庆幸在场没有其他人,不然我都不知道要怎麽解释郭昕雅说出的话,这充满歧异的话。
什麽再睡一次!要是能真的睡我当然求不得啊,但这就像是,香喷喷的r0U都帮我递到嘴边了,却因为我是一只吃素的狮子而婉拒对方的好意。
当然我没有吃素,也不是狮子,我只是时时刻刻记住前辈们的前车之监,就是别碰直nV。
「好啦!好啦!不开玩笑,今天要载你回家吗?」
「不用啦,我等等要去一趟淡水,我朋友今天晚上在那边表演。」
「喔?是什麽表演?」她顿时来了兴趣。
「吉他。」
「我等等没事,我能去吗?」
「想去就去啊。」我哭笑不得,街头表演而已,倒是不需要徵求我的意见。
「那我们开车去?」
「诶?」真的要去吗?我以为她只是随口说说。
「不方便吗?」
「应该不会,只是怕塞车。」
「那我们快收拾出发吧。」
她转身回到座位上,徒留我站在洗手台前,右手拿着我的马克杯,左手抓着无措的空气,不知道是惊讶这事就这样决定,还是讶异於被轻易牵着鼻子走。
我在车上回想郭昕雅今天的异常,m0不透是因为难得在同个团队里而对我照顾有加,还是因为前天的意外而耿耿於怀。
我想後者的机会应该大一点吧,毕竟客观上来看,我确实是因她而受到无妄之灾。
一到淡水,只能说,好险是平日,停车场剩的位置还很多。
将车停在附近停车场後,我们沿着淡水河走在老街上。
天sE已完全暗了下来,三三两两的游客与我们擦肩而过,在昏h路灯的照耀之下,路上的影子被拉长、拉短、再拉长,很是有趣。
由於下班的车cHa0过於凶猛,抵达时b预想中的晚了一个小时,因此我们没有时间悠闲地逛老街。
「要不要吃点东西?」在第n次经过炸物店的时候,我忍不住开口。
「...好啊,吃什麽?」
「我想吃这家。」我只了一家最近的炸物店。
我没有注意到昕姐面有难sE,我一心只想着要吃什麽好。
没有等她的回应,我便迳自跟老板点了餐:「老板,我要一份炸鱿鱼、花枝丸、四季豆,还有地瓜条。」
「地瓜条没有卖了喔。」
「那就...地瓜球吧!」我转头看看郭昕雅,问:「你要什麽?」
「我不用没关系...」
「真的不用?」我狐疑地回看,难道她不饿吗?
「真的,我吃你的一两口就好。」
「也行,」我将头转回来,跟老板说:「那在一份咸sUJ,这样就好了。」
「好,先付喔,刚好200。」
我抢先一旁正在掏钱的郭昕雅,将钱付给老板。
「啊不是,你就只吃那一点,是付P付喔,把钱给我收回去!」
我很难得y气的对她说话。
她乖乖地将钱收起来,但没有放回钱包,而是收在口袋,然後再将钱包放回包里。
算了,有收就好。
平日的客人不多,加上老板的手脚也快,没多久我便吃到我心心念念的炸物。
「喏。」我本来还要跟她说让她不用客气,随便吃,但嘴巴还在跟鱿鱼奋斗,於是缩减成一个字。
没想到昕姊超级客气的只吃了一块咸sUJ。
真是好险我最後有点咸sUJ,不然她不就什麽都不吃了。
我半开玩笑的对她说:「那块吃下去就要多跑半小时的跑步机罗~」
电光火石之间,我看到她的脸僵掉。
「开玩笑的!我开玩笑的!」
但已经来不及了,她将嘴中的r0U咽下後,便「封签」了,要不是剩下那半块咸sUJ已经被她咬入嘴中,不然铁定是连那半块都要计较。
我再m0m0我的肚子,原本应该要兴起的罪恶感,在吃咬下第一颗花枝丸的时候,马上消失得无影无踪。
听说仙nV都是只喝露水的,原来是真的。
我们走没多久便到了表演的地方,正巧是与观众互动的环节,人cHa0颇多。
我用眼神跟朋友示意我到了,并在跟朋友对到眼後,随便找了个空地席地而坐。
「啊,对了,」我想到我是跟昕姊一起来的,可不能让她随便坐在人行道上,「我帮你找个乾净一点的地方吧,这边脏。」
「不会脏。」说完直接坐下来,起身到一半的我顿时卡住,只好再默默的坐回去。
「真令我意外,我以为你是绝对不会坐在这种地方的。」我一边说,一边咀嚼最後一颗花枝丸。
「会啦。」她又指了指台上,问:「那是你朋友?」
「对喔,他是我国中同学,後来在跟别校社团交流时遇到,又重拾联络。」
郭昕雅点了点头,我们便认真的听他演奏,好啦,只有她,我还在跟鱿鱼对抗。
「…谢谢大家!还有没有哪位观众想要点歌的?」台上的人透过麦克风说着。
接着,郭昕雅起身,只见她掏出口袋中的200元,走向台前并在我朋友耳边说话,他先摇了两次头,然後点完头後,便见昕姊走了回来。
「你点了什麽歌?」
「等等你就知道了。」说完还俏皮的对我眨眼。
作者的话:
想吃咸sUJ了QAQ
边肝小说边吃J肝,听说,吃肝补肝,是真的吧XD
融:好险当时我点了咸sUJ(骄傲貌
昕:重点不在那...笨蛋